趙昕欣那一把正中易南歌的傷口處,他是睡覺而不是昏迷,詐屍般的彈坐了起來,就看到了趙昕欣還沒放下的手勢,頭部一陣疼痛,可見這力道有多狠。
“易少,你是不是做惡夢了。”趙昕欣裝作一副很關心她的樣子,心疼的看著他,那模樣真想把他抱進懷裏好好愛護愛護。
易南歌很想爆口粗,靠,就算是剛醒來,老子也不至於是瞎了,還好沒有打出血,否則他就要趕人了。
聞到飯香的味道,易南歌覺得有些餓了,扭動了一下身體便感覺到有些酸楚,他腦子裏閃過一個激靈,想起那個夢,然後眼神不經意看向了正在埋頭吃飯的程素雅,她一言不發,甚至不看他一眼。
易南歌知道,夜一不可能會來,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那個就一定是程素雅,為什麼偏偏要在結束的時候有了這般不清不楚的牽扯。
他轉移目光去看了一眼趙昕欣,冷淡的問道,“你來C市做什麼?”
“來搶婚啊!”
易南歌和程素雅都以不屑的目光掃過她,趙昕欣頓時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酸,“怎麼你們都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是來搶婚的,你們相信我好不好。”
“我們都相信你,你趙昕欣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事情。”程素雅以一份很誠懇的模樣安慰她,表情堅定讓人生十分的欣慰,“隻是我們知道你不是這麼衝動的人。”
趙昕欣用紙巾擦拭了手,冷笑了一聲,“人有時候是很自私的,一旦自私起來就不怕會承擔什麼責任。”
“可是你要知道,患有精神病的人殺人都不用負責。”易南歌涼涼的提醒她。
“這話真的很有道理,趙昕欣你要掂量著點啊,三少要結婚,說明他很愛這位美人啊,你若是搶婚成功,新娘子想不開自殺,誰敢保證三少的病會不會複發,倒時候公子都救不了你。趙昕欣委屈的看了一眼程素雅,眼淚閃著淚花,程素雅覺得她不去和林樂瑤混娛樂圈真是太可惜了,這戲說來就連。
趙昕欣抵著下巴,露出了楚楚可憐之色,指控著程素雅和易南歌,“你們都欺負我,狼狽為奸,夫唱婦隨,簡直是蛇鼠一窩。”
程素雅和易南歌覺得 她這詞用得頗有殺傷力,兩人向來是厚臉皮之人,對她的指責還是能架得住,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程素雅放下碗筷,說自己有事要走了。
趙昕欣看著這一桌子的碗筷,忍不住吐槽道,“你不會讓我來收拾這些吧?”
“你知道我向來不幹這種事情的,你們愛誰收拾就誰收拾,關我屁事。”程素雅霸氣的看著她。
“易少我同情你,這個女人不能娶,”趙昕欣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的貓膩,這話一出,程素雅和易南歌之間有了明顯的尷尬。
“他要娶我,我還不想嫁呢。”做別人的影子有什麼好,她雖然愛易南歌,但是不是建立在他心裏還有別的女人的基礎上,他對夜一的感情直到現在還是這麼深厚,揮之不去,罷了,這些現在對她來說已經毫無關係了。
“哎呀,大晚上的也會變天嗎?程素雅居然說不嫁給你耶。”趙昕欣驚訝了,這比聽到程素雅要自殺的消息還要不可思議。
“你們慢慢聊吧,我先走了,三少拍完婚紗照我就離開C市了。”程素雅這話算是道別,這幾天她不會再來易南歌這了,因為也沒那個必要。
“嗯。”身後傳來了易南歌淡淡的回應,他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最開始最不想程素雅留在C市的也是他,這是程素雅意料之中的事情。
回到顧天遙的別墅時,兩人都已經睡下,程素雅自己拿了幾個酒瓶子和被子,開始在二樓放肆起來,晚上她睡不著,這個時候才是她的天下,播放了點勁爆的音樂,整個人的細胞都沒活躍起來,淡定的狠,幾杯酒下肚以後,心頭莫名其妙的湧上了一絲傷感,那眼淚不受控製的破眶而出,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擦拭而過,諷刺的笑了自己兩聲,想起易南歌的那份決然,把心裏的欲望死死的壓下,從今以後,她程素雅就不會再是圍著易南歌團團轉的女人,她本就不該這麼卑微的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
顧天遙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他身著一身正裝,西裝襯著筆直的身材風姿優雅,貴氣凜然,這一身刻意的打扮讓程素雅看在了眼裏,端著酒杯笑著問道,“三少,又出去對你的前任做缺心眼的事啊。”
“放下你的酒杯,收拾好你的心情,換好你的衣服,跟著本少走,我在樓下等你,十分鍾。”顧天遙冷了臉龐,顯然是明顯的不悅。
程素雅一個恍惚,以為是自己喝醉了,見慣了優雅的顧三少,突然看到他滿身的黑暗氣息,瞬間有了那麼一點不習慣了,他陰冷的氣質又控製不住,跑了出來,程素雅沒有耽擱,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立馬上樓換了簡單的黑色便裝。
她如約而至,用了八分鍾就上了顧天遙的車,剛關好車門他就啟動了車子飛一般的出了園子,程素雅疑惑的問道,“三少,你這麼晚出來,你家薇薇怎麼不跟著,我放了這麼嗨皮的音樂,隔音在你開門的時候,就該被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