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娜也試圖這去聯係蘇染塵，一次一次撥打電話一次又一次的被無信號反駁了回來。
醫院裏總是帶著一股濃重的傷感，她不喜歡這種氣氛，可以說是十足的排斥，鄧紅鏡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問她考慮得怎麼樣，閉娜直接就拒絕了，這件事情她從來就沒有考慮過。
葉采薇讓人送來的解毒資料，是在淩晨到了程素雅的手上，她們對反恐的資料都不感興趣，所以她把它們都燒了，以免消息外露，把何東陽的私人物品都留了下來，最讓她意外的是自己看到了他的描繪圖，圖上的小美人雖然年幼卻不難分辨出來是閉娜，程素雅見過她小時候的肖像，印象很深，她一身白裙，披散著墨發，那應該是轉身的一幕吧，她懷裏抱著白色的薔薇，眼眸似有星辰，有大海，這畫的著筆就在這雙眼睛上了，繪畫圖並很多，隨著落筆的時間越久，就越脫離了原始的麵孔，或許是因為模糊了，記不得樣子了，所以他這幾年便不畫了。
“原來你心中的那個小女神是她。”程素雅有點驚訝，何東陽雖然都沒有受過，但是也聽說過，很小的時候暗戀過一個女人，還找過她，最終放棄了，因為就像是大海撈針，他也許是沒有了耐心。
偏偏在不想找的時候就碰上了。
就怕在死的時候，都不知道閉娜是他想要找的那個人吧。
上天總是喜歡跟別人開玩笑，總是喜歡棒打鴛鴦！
何東陽死了，閉娜懷孕了，他們終究沒有在一起，隻留了一個念想。
程素雅忍不住笑了笑，笑這些年來對何東陽的死纏爛打，笑他的一個念想就能抓緊了閉娜。
感情這種事真的無法理得清呢。
閉娜聽說何東陽的東西到了，就忍不住來找了程素雅，程素雅把何東陽的肖像給了她，“看看他筆下漸漸長大的你。”
閉娜接過，除了心裏震撼，沒有了任何身體，程素雅說道，“你們小時候就認識了吧。”
“一麵之緣。”閉娜翻閱著畫冊，看著自己的模樣漸漸的麵目全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長成了什麼樣子了，所以，出現了很多假設。
“有句話說得好，注定要在一起的跑到哪裏都會在一起，及時一開始對方身邊的人都不是你。”
閉娜用陰涼的眼神看著她，“就好比你和易少嗎？”
“他？我想他這輩子永遠都不想再醒過來了，算是陪著夜一去了，所以，我並不想著他醒了我該怎麼和他過生活之類的幻想，沒用的，他也不會娶我的！”程素雅的苦笑渲染著閉娜的心頭湧上一絲苦澀。
“那你為什麼還要幫他照顧孩子？”
“愛屋及烏，我不敢把話說死，但是現在我真的沒有要和另一個人過生活的念頭，倒不如好好的將這兩個小子撫養長大，他們要是有點良知，就給我養養老，送送終。”
“好美的心境。”閉娜的嘴邊勾起一抹自嘲，程素雅不說，她也知道她說的的沒有任何期待都是騙人的，難道易南歌醒了要去娶別的女人，她會善罷甘休？別想太多了，程素雅不去掀翻了整個婚禮場地她改為姓何，這種口是心非實際上喜歡簡單粗暴的女人，她見得多了。
想要撫養兩個孩子，不是明顯的想做別人的後媽了嗎。
“嗬嗬，你覺得美？我都看不起我自己！”
“人本來就很無奈，能開得開的生活美滿，看不開的猶豫而死。”
“這句話你說得很在理，希望你能做得到！”程素雅笑著看她，前幾日的狀態和今天的狀態有些詫異，她覺這是好現象。
“嗬嗬，天要我死，我就得死。”
“我會好好看看他留下來的數據，希望能幫助你，隻是孩子我沒把握，要麼棄胎保你，要麼保胎你們一起死，很有挑戰性的事情，對你來說抉擇性的問題，我想你會選擇留下這個孩子，何東陽在九泉之下也許能安心了，死了還有女人在牽掛。”
“死了本來就安心，還能有什麼顧慮的話就不會說是死了一了百了。”閉娜拿起了打火機，將肖像一張一張的抽了出來，程素雅連忙阻止她。
“你這是在幹什麼？”
“何東陽既然這麼喜歡，就燒給他好好留著。”
程素雅的嘴角一抽，燒給何東陽應該去他的墓碑錢燒掉，而不是在這裏，可是何東陽的死，沒有人為他立墓碑，處處是家，用迷信的話來說，就是孤魂野鬼。
“唉，女人心海底針啊，你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怨氣，可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