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夏禾沒有和王英一起去吃午飯,隻推說家裏有事,單獨去了附近的布萊梅咖啡館見舒母。
她到的時候,舒母還沒有來,和前麵的侍應生吩咐過後,選了個極為隱蔽的的位置坐下。
“請問要點什麼?”
夏禾剛翻開令人瞠目結舌的價格單,侍應生就正好過來問話。
她盤算了下下個月發薪水的時間,最後禮貌的合上了菜單:“一杯白開水,謝謝。”
侍應生愣了愣。
舒母進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夏禾說的這句話。
她拎著新款LV包坐下,衝著侍應生道:“兩杯美式咖啡。”她轉頭看向夏禾,“夏小姐想吃什麼盡管點,都算我賬上。”
“舒夫人好。”
夏禾習慣性的摸了摸微涼的頭發,甚至於還笑了笑,完全沒有一絲緊張感:“謝謝舒夫人的咖啡。”
像是為了映襯她說的話,咖啡在這個時候恰如其分的端了上來。
舒母的本意顯然是要讓她自慚形穢,諷刺她連杯咖啡都舍不得買,但是看她喝的那麼理直氣壯,一時語塞,竟沒說出話來。
夏禾滿足的喝了幾口咖啡。
高檔的咖啡果真是不一樣的,入口苦澀中帶著一絲回甘,以前父親在世的時候,就特別喜歡這種咖啡,她在父親生日那時還買了咖啡機作為禮物,親手磨給他喝。
隻可惜,現在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
她垂下眼眸,掩飾住眼底的神色,又喝了一口,卻沒有說話的打算。
這是場戰役,誰先開口,誰就相當於輸了一籌。
夏禾表麵平靜,其實心如鼓跳。
這就好比釣魚,比的就是耐心。而她,在這五年當中學的最多的,也是耐心。
夏禾瞥向她,看她抓著咖啡杯的手指微屈,從一開始的篤定,到慢慢的焦躁不安,最後手指不斷的敲擊著桌子。
不出意料的,最後還是舒母先忍不住開了口:“夏小姐,今天請你來,是有事想要和你談談。”
“舒夫人請說。”
舒母抓著咖啡杯的手指微微鬆開:“夏小姐是一直在傅總身邊做助理吧?不知道做了多久了?”
夏禾飛快的爆出了數字:“三個月零七天。”
每一天,她都在日曆上劃下一筆。
舒母嘴角揚了揚:“時間不長,剛好過了試用期。”她頓了頓,“我聽聞,在傅氏做總裁助理要求很嚴格,但看夏小姐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傅總的助理,想來定有過人的才能吧。”
夏禾笑了笑,漫不經心的看著茶杯:“還行。”
兩個字把舒母噎住了。
她沉默了半響,才繼續道:“既然夏小姐這麼有才,不知道有沒有考慮過另擇明主?”
“哦?”夏禾挑了挑眉,“舒夫人這是要挖我?”
“良禽擇木而棲,夏小姐難道不想要更廣闊的空間嗎?一個助理,能有什麼前途。”舒母的口吻裏帶著誘惑的意味,“若你願意來騰衝集團,我可以以總裁夫人的名義保證,你將會有很大的晉升空間,不出三年,我就可以讓你坐上分公司副總的位置。”
這確實具有極大的誘惑,若是一般人,怕是早就忍不住心動了。
舒母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仿佛料定了她會答應。
“不錯,這個提議很誘人。”夏禾不著痕跡地眯了眯眼,而後勾唇,“看來,舒夫人是真的很希望我去騰衝集團工作。不過,我有個問題,想請教舒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