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情。”
夏禾才開口,就再次被傅思澤給拽住了手腕,兩個人互相都不願意退讓。
“當然關我的事情。”在秦雨離開的五年後,傅思澤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樣的想法,“我傅思哲認定的女人,不容許其他男人染指。”
夏禾卻是冷哼一聲,再次將傅思澤給推開,他的認定在夏禾的眼裏一文不值。
正要開口,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短信的提示音,夏禾也不顧忌傅思澤在場,就拿出來看了一眼。
短信是陳肖發來的,她知道陳肖不會發送無聊的信息。
劃開一看,上麵寫著:“即便現在他對你再好,也不要忘記了五年前他怎麼對你,更不要忘了那五年你所受到的非人待遇,不要因為他的一點好,就輕易動搖。”
動搖?
夏禾看著屏幕上的兩個字,想到自己近些日子以來的作為,好像真的是忘卻了自己當年的苦痛。
屏幕上的幾行字,竟然叫她一下子紅了眼眶。
“怎麼了?”傅思澤敏感的察覺到了夏禾的變化,伸出手想要將她的手機拿來看。
卻被夏禾給躲了過去,夏禾才想到傅思澤在,快速的將手機給收了起來。
斂了斂突然悲傷的情緒,再次抬起頭,倔強的望著傅思澤,水盈盈的眸子裏有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傅思澤著急了,想要再次拉夏禾的手腕,卻再次被夏禾給躲開。
“我說了,很晚了,請傅總離開。你不介意被誤會,但我很介意,你說的事情我也會仔細的想,好歹也有個過程吧?傅思哲,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死纏爛打了?”
死纏爛打,這個詞用在傅思哲身上,怎麼聽不合適。
不過想到自己這兩天的所作所為,饒是傅思哲,也說不出來什麼反對的話。好像,他是有些失了分寸。
俊眉微微擰了一下,看見夏禾的表情並不是憤怒,又舒展開來:“好,說好給你時間考慮,我不會食言。”
門“嘭”地一聲被關上,夏禾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了不少,長舒一口氣。
把自己摔進沙發裏,揉了揉眉心,她這才感覺那股逆流而上的酸澀,漸漸往下散開來。
明明事情是按照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的,可為什麼夏禾竟然沒有一絲高興的感覺?
“夏禾,你該清醒清醒了。”
唇邊的苦澀蔓延開來,夏禾硬撐起身子,甩了甩腦袋,走進浴室。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夏禾的腦子還是蒙的。
用涼水洗了把臉,又煮了點暖粥吃了,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把手機的靜音模式調到正常,電話就響了起來,夏禾扯了扯嘴角,很懷疑傅思哲除了在自己的手機裏裝了定位係統,還裝過什麼。
“喂。”電話裏夏禾的聲音恢複到了平常的狀態,並不像昨晚那麼嘶啞決絕。
“上次海島調研的結果出來了。”手中的鋼筆指在各部門綜合給出的結論上,傅思哲一張薄唇,難得地上揚。
聽出來傅思哲語氣裏掩藏的愉悅,夏禾翻了個白眼:“結果如何,好像跟我沒有太大的關係,我隻想負責做好本職工作。傅總,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果然,對這朵不染淤泥的睡蓮,迂回折曲的方法不太合適。
“我話還沒說完,你急什麼。”傅思哲沉了聲,“這次調研你做的不錯,這一季度,場地開發方麵的重點已經放在了那兒。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去市場部了。”
什麼?
夏禾懷疑自己幻聽了:“傅思哲,你這話什麼意思……”
話還沒說完,聽筒裏就隻剩下掛斷電話的忙音。很明顯,夏禾的疑問,傅思哲並不打算解答。
做總裁助理的時候,她就算沒有王英那麼老練,好歹也會有不少苦勞。就因為發現他不是自己的第一個,一腳便踹她回了市場部。
現在呢,差點賠上性命,就為了一個什麼勞什子海島調研。得出了適合開發的結果,傅思哲就又要甩開她了嗎?
真是可笑。
昨晚還死纏爛打,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樣,轉眼就變成了鳥盡弓藏,卸磨殺驢的上位者。速度之快啊,夏禾真想找個胡蘿卜給傅思哲刻一個“最佳演員”的獎章。
雖然心裏問候了傅思哲一百來遍,夏禾還是不得不去傅氏上班。
畢竟她現在還得管傅思哲叫一聲傅總,總不能被他踢了一腳,就捂著傷疤連人都不敢見了吧。
這麼慫包的人,不會是她夏禾。
傅思哲不會沒事跟她開玩笑,既然他說自己不用去市場部了,夏禾也不會自討沒趣,非得回市場部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