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哲平時不關心冰箱裏的食材,自然不知道會有這種事,這會兒大概是嚇到了夏禾他也很不開心。
所以隻能說,這個傭人,今天運氣不太好。
傭人一邊賠不是一邊去收拾米袋,然後迅速下樓去拿新鮮的上來。
夏禾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米袋離開了視線她才舒服了些。
傅思哲關心得問道:“夏禾,你還好麼?”
夏禾頓了頓,也隻是搖了搖頭,告訴他自已沒什麼事。
傭人將食材拿上來,以為傅思哲和夏禾要在這裏吃飯,要進廚房給他們做飯,但傅思哲卻讓她退下了。
夏禾拿著食材便進廚房去了,怕她還會發生點什麼,傅思哲幹脆在廚房門旁,看著裏麵的夏禾給他煮粥。
他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像已經和夏禾生活在了一起,她在給自已做飯,而自已就這麼靜靜地等著。
他都忘了什麼時候開始,他這麼喜歡這種家的感覺了,或許是她給他的,隻有跟她在一起,他才會有這種感覺,會很幸福。
傅思哲少有這種癡迷狀,就這麼看著夏禾在裏麵忙活。
夏禾知道他在那裏,裝作不知道,專心將米洗幹淨,然後放水煮粥。她挺擅長廚藝的,也許是以前苦日子過慣了,她已經學會自立。
她手裏拿著湯匙漫不經心得搗鼓著鍋裏,心裏卻在想著別的事。
她該如何讓秦雨婷暴露,讓傅思哲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麵目呢?不想直接說,這樣會顯得自已故意在針對她,傅思哲可能會反感。
她到底是想讓傅思哲自已發現,自已看到真相,往往比從別人嘴裏聽到真相要好得多。
粥飄出的熱氣,清香氤氳,逐漸傳到了傅思哲的鼻子裏。
“真香。”傅思哲忍不住誇了句,這廚藝,傅思哲可以想象待會吃起來是什麼口感。
難得誇她,夏禾會心笑了笑。
但她接著搗鼓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反而轉入了另一個話題:“秦雨婷,還好吧?”
“她還好,身上的藥已經被醫生解了。”雖然有些驚訝夏禾提起秦雨婷,但是傅思哲還是選擇如實回答,盡管他特別不想回答。
和她在一起,他真的不願意去想秦雨婷的事,他有愧疚,但是想多了會頭疼。
“你們被關在一起好幾個小時,你就沒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嗎?”夏禾幹脆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隻是假裝一邊專心煮粥的樣子一邊問他,顯得有些是悠閑。
傅思哲愣了愣,不明白夏禾這句話什麼意思,秦雨婷,哪裏不對勁?
她被自已間接害成了瘸子,現在隻能坐在輪椅上,他很愧疚的,這哪裏不對勁嗎?
還有這次的事,她莫名出現在那裏還被下了藥,這一點傅思哲雖然搞不明,但是無論怎麼說她也是受害者,傅思哲想懷疑也找不著出口。不對勁嗎?哪裏有?
夏禾以為他在思考在想秦雨婷的“不對勁”表現在哪裏,還以為他那麼精明個人很快就可以發現那些蛛絲馬跡,誰知許久傅思哲卻反問她:“你在吃醋是不是?”
夏禾被雷到了,頭頂一群烏鴉飛過。他究竟在想什麼,注意力集中的地方竟和常人不同?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夏禾再次無言以對,在心裏翻了好幾個白眼。
傅思哲見夏禾不說話,還以為自已說中了,心裏暗自高興。也不管她為啥吃的是秦雨婷的醋,反正是因為自已,傅思哲便止不住想笑。
但是傅思哲也不希望她誤會,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吃醋了應該是誤會了,便解釋道:“我不是說了麼,沒碰她,你還瞎想什麼。”
夏禾真想告訴傅思哲,秦麗婷的腿並沒有瘸,都是裝的。
可是一想到這麼做隻會讓傅思哲懷疑自己的身份,便忍了下來:“我是不是瞎想,那可隻有你們自己清楚。”
她故意把話題順著傅思哲的思路說,自然地轉移了這個話題。
可是五爺不會騙她。
秦麗婷這次布的局是下了血本的,居然還找上了五爺的死對頭,金爺。旁人她不敢說,這事既然跟金爺沾了邊兒,五爺那兒就絕對不會說半句假話。
夏禾還是秦家大小姐的時候,就聽說過S市黑道上五爺和金爺這兩個冤家對頭的故事,那時候她不過以為是外界傳的太玄乎,直到這幾天親眼見證了五爺對待看押傅思哲和秦麗婷的那兩個大漢,她才徹底信了。
如果不是血海深仇,像是五爺這般的人物,也不至於親手將那兩個大漢的手腳筋都挑斷,還扔在各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