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從洗手間出來就進了陳肖的辦公室,李秘書怨毒的看了她一眼,就踩著高跟鞋出去了。夏禾有些不明所以,剛才還趾高氣昂的,怎麼她去了個洗手間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副怨婦的樣子。
她也沒心情關心別人,開門見山地問陳肖這次的事是不是他的計劃。
陳肖目光中染了得意,剛要回答,就看見夏禾手伸進衣兜,臉上的表情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陳肖一把扯過她,掏出了她衣兜裏的東西,拿在手裏才發現是一隻錄音筆,陳肖氣急敗壞的把錄音筆摔在地上:“夏禾,他傅思哲一而再再而三的拋棄你,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幫他?”
夏禾感受到了陳肖的震怒,她也在心裏問自己,傅思哲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她拋棄一切重蹈覆轍。
思考良久,她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我就是感覺,無論如何也不要趁人之危,用這麼卑鄙下流的手段。”
陳肖被她的話氣的一時語塞,手一用力,便把錄音筆摔到了桌子上:“夏禾啊,夏禾,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夏禾撇撇嘴:“沒活說就別說。總之你不能動手,你這是趁人之危。這是卑鄙小人的作風,無恥!”她有些氣急了,一時間口不擇言,夏禾還從未對陳肖說過這種程度的話。
陳肖卻不以為然:“你還真是不了黃河不死心,搞不懂傅思哲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
“不用你管!總之你現在不能動手,趁人之危絕非正人君子!”說完,夏禾轉身就要走。
陳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拖著她就走出了辦公室。
“你幹嘛,你放開我。”
“……”
“陳肖你弄疼我了,快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
“……”
任夏禾怎麼叫喊陳肖都是沉默對待。兩人在電梯門口拉扯的時候,許多人紛紛側目。
“都看什麼?沒事幹麼,都給我滾去工作!”陳肖瞪著圍觀的職員怒吼一聲。
夏禾趁機在他肩頭咬了一口,陳肖吃痛一下就鬆開了她的手腕。
夏禾揉著紅腫的手腕迅速鑽進電梯,陳肖沒還沒反應過來電梯門就已經關上了。他一腳踢在電梯門上,然後咒罵了一聲。卻也隻能無奈的等下一波電梯。
夏禾出了傅氏集團的大門,站在門口有那麼一瞬間的迷茫,便隨即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小姐您好,請問您要去哪?”夏禾被司機的話問得愣住了,是啊……她該去哪兒呢?
出租車司機等了許久有些不耐煩,開口催促道:“小姐,您到底走不走。要是不走,麻煩您別耽誤我做生意。”
“我,我去遠郊……”夏禾遲疑的說著,就要坐進出租車。
陳肖從公司大門出來就看見夏禾要上車,當下大步跑過去一把就將夏禾從車上扯下來。然後丟給司機一百塊錢,轉身把扯著夏禾,把人塞進自己車裏。
司機經曆了這一係列事情,傻傻的瞪著自己手裏的一百塊錢,半晌笑著說:“我今天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被陳肖強行塞進車裏的夏禾怒吼道:“陳肖你到底要幹嘛?”
陳肖一言不發,加大油門。車子離弦箭一樣竄出去,一路上黑色的勞斯來利在馬路上橫衝直撞,所有車輛紛紛避讓開來。
夏禾被車速折騰的有些受不了:“陳肖你到底要幹嘛?開慢點啊,你不要命了!”
陳肖還是不說話,反而開得更快。瘦削的側臉上,隱隱透出青色的血管,神經緊繃的樣子落入夏禾眼裏,不知道怎麼地,愣是讓她覺得陳肖此刻十分不對勁兒,腦筋一抽就衝過去搶方向盤。
“放手,夏禾!這是馬路,你瘋了麼?”
“你不告訴我去哪我就不放,快點停車!”
車子因為兩個人搶方向盤,開始左拐右拐,在高速公路上上演了一出驚險刺激的飆車劇。
就在車子要撞到河邊護欄的時候,陳肖千鈞一發地踩了刹車。在看到車子離護城河邊緣不到一厘米的時候,夏禾也驚出一身冷汗,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做法有多麼瘋狂。
“夏禾你是不是活夠了?”陳肖暴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眼角帶著猩紅,就連原本血色的唇現在也煞白一片,盯著夏禾的眼神中除了憤怒,更多的是震驚。
而夏禾不斷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平緩了一會兒,她用手摸了摸肚子,憐愛的說:“寶寶對不起,媽媽剛才衝動了。”
陳肖小心翼翼的把車開回高速上,歎了口氣,出言穩定夏禾的情緒:“你別擔心,我隻是帶你去個地方,不會對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