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恢複記憶了?(1 / 2)

主治醫生絲毫不敢怠慢,讓護士拿來紗布親自上陣給夏禾包紮。直到夏禾的手在陳肖滿臉“她受了很嚴重的傷必須包紮”的凝重表情下,包紮成了粽子,護士主治醫生才背後那股涼氣漸漸沒有了。

就在主治醫生收拾包紮工具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夏禾的手腕,當即心裏一驚,趕緊趁陳肖不注意的間隙,給夏禾把了一下脈,複作平靜地整理了一下夏禾已經包紮好的手。

做完這一切,才意味深長得看了陳肖一眼,陳肖理解了眼神中的含義。

主治醫生走後,陳肖拿過魚缸,對夏禾借口說要把螃蟹扔了。

夏禾偷偷的跟在陳肖身後,想要把螃蟹拿回來。兩個人就一前一後的也走出病房。陳肖端著魚缸拐到了主治醫生辦公室,看四下無人,就把魚缸放在外麵自己走了進去。

夏禾躡手躡腳的捧起魚缸,興奮的轉身就要偷溜回病房。

“陳先生,夏禾小姐是不是有過流產的經曆?”主治醫生見陳肖來了,就開門見山的拋出疑問。

陳肖沉默了一會,終於擠出來一個“嗯”字。

主治醫生皺皺眉頭:“那這麼說,夏小姐以後隻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懷孕,這件事您也是知道的?”

“啪嚓”辦公室外,有什麼東西碎了一地。

陳肖打開門衝了出來,夏禾滿眼淚水,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兩隻螃蟹慌慌張張的在地上走來走去,夏禾本來偷了魚缸就要走,但是卻聽見主治醫生說她的事,下意識地就留下偷聽。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聽見這樣一個晴天霹靂,手中一個不穩,視若珍寶的魚缸就被摔到了地上。

她激動的抓住陳肖的衣領,拚命的廝打著:“你告訴我,你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他是騙我的。”

謊話就在陳肖的嗓子眼兒,堵的他喉嚨難受,有種窒息的感覺。

但是他攥緊了拳頭,咬緊牙關,一言不發。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雙目猩紅的夏禾,陳肖半句謊話都說不出來。

夏禾的記憶刷的一下竄出腦海,湧流向四處角落的記憶殘片也全都聚攏回來,腦仁也被刺激地抽痛起來。

她懷孕了。傅思哲跟她分手了,他喜歡的是秦麗婷。她流產了,可是是誰害死了她的孩子……

頭疼欲裂,夏禾捂著腦袋:“是誰,是誰,到底是誰害死了我的孩子。”

眼前一黑,夏禾突然直直地倒了下去。陳肖急忙扶住她,昂主治醫生開始調動團隊準備手術。

手術室外忙成了一鍋粥,陳肖心裏的內疚潰爛開來,腐蝕著他最後的防線。

如果他出來的時候小心點,就不會被夏禾發現,她也不會想起這些事。如果當初答應她的請求,帶她去美國養胎孩子一定不會有事。夏禾也不會神誌不清,每天在醫院看似無憂無慮,實則夏禾的一舉一動,都讓他心力交瘁。

他不喜歡夏禾掉眼淚,從來舍不得。每次打針吃藥都是他哄著,每天她睜開眼看到的總是他。

陳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放在手心裏捧著的女孩,怎麼在傅思哲眼裏就那麼不值錢。傅思哲明明明是愛夏禾的,可為什麼確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

有一個人,她走遠了就不會回頭。這人就是夏禾,她的心很柔軟很脆弱。但是當心被傷的七零八落,那麼就再也無法愈合。

即便有人勉強把它粘起來,拚在一起,那些裂痕也依舊清晰可見,不是輕而易舉就可以忽視的。

手術室內,主治醫生和護士還在忙碌著。昏迷中的夏禾也不知是夢到了什麼,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一直流到她蒼白起皮的嘴邊。

似乎是淚水的鹹苦味刺激了她,夏禾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一雙秀眉擰起。

一番搶救之後,醫生終於從手術室裏出來,身後跟著的,恰是被護士用病床推著,慢慢出來的夏禾。

也不知道究竟是夢裏的回憶太過苦澀,還是手術刀的切割刺痛了神經,手術結束沒一會兒,夏禾已經醒了。陳肖過來時,她用盡力氣,朝他擠出來一個虛弱的微笑。

陳肖瞥見她含著淚的笑靨,不覺也紅了眼眶,急忙從一個護士手裏接過手術床的扶手,推著夏禾回到病房。

因為手術剛剛結束,夏禾呼吸還有有一些困難,護士便給她帶上了氧氣罩。

看到氧氣罩,夏禾驚恐的瞪大眼睛,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東西抵觸,但內心得恐懼她能感受到。

陳肖見夏禾有所抗拒,心頭一痛,歎了口氣,幫著護士給夏禾戴好了氧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