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曾哥看見這個女人的第一眼就直覺這不是一個什麼好惹的人物。
這麼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還戴著麵具,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而能在如此場麵之下,隱藏這麼久如今才露麵,又怎麼會是簡單的人物呢?
所以曾哥撚滅了手中的雪茄,彈了彈身上落下的煙灰,這才站起身來,思考著說道:“那照小姐看來,今天這事該如何解決才好?”
“不急。曾哥,我這兒有樣東西,想給您過目。”女人唇角勾起一抹妖嬈的笑,打了個響指,不知從哪兒鑽出來一隊穿著黑西裝的人馬。
曾哥見這架勢,立刻稟退了身邊的小弟和手下:“都散了散了啊,今天這事我慢慢在跟你們各家算賬,現在我有事跟這位小姐談。”
就在曾哥轉身對眾人說話的時候,端著紅酒的女人將為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雙眸中露出了精光。
這魚兒終於上鉤了。
在眾人散去之後,曾哥讓經理開了一間包房,帶著那個女人進去。
兩人也不知道在裏麵談了些什麼,反正那個女人離開的時候看模樣是高興的。
而曾哥也在包房中時不時就會自己傻笑一陣,聽得眾兄弟莫名覺得今天的曾哥像是吃錯藥了。
出了醉金迷之後,女人快速的招了一輛出租車,在s市內繞了好幾個彎之後才在一處遠郊的別墅下了車。
精致的雕花鐵門一開,女人便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拉了進去。
“禾兒,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去哪兒了?”低沉而又急促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身後熟悉的寬闊胸膛裏,那顆擔憂過度心正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夏禾在傅思哲的胸膛裏依偎了一會兒,才緩慢開口說道:“沒去哪,心情有點不好,找了家酒吧喝了點酒。”
“你有什麼心事不能跟我說麼?非要自己一個人跑去喝酒。”傅思哲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將人狠狠地揉進懷中,詮釋著自己的不安。
夏禾轉過身子,輕輕地在傅思哲唇上落下一吻:“思哲,我現在是不是已經成了你的累贅?我覺得自己好沒用,除了給你惹麻煩之外,什麼忙都幫不上。”
“禾兒,我不準你這麼說。”傅思哲眸色一冷,歉疚之意更濃,“如果不是你的存在,我傅思哲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以後不要再亂說了,知道麼?”
點了點頭,夏禾露出一個笑來,兩人這才相攜進了別墅之中。
第二天一早,曾哥果真帶著自己的手下,挨家挨戶地找那些昨天鬧事的人討一個說法。
這債主討上門來,沒做過多少虧心事的人,頂多就是賠兩個錢就完事了。可偏偏就有那些個明明沒什麼錢,一股腦非要跟著起哄鬧事的,倒是讓曾哥狠狠地訛了一筆,順帶給了些“適當”的教訓,這才總算是了結了昨天的鬧劇。
而實際上,曾哥的“領導階層”,卻還在麵臨著不小的麻煩。
“我說洪老板,你到底考慮好了沒有?我的時間可是有限的,要是耽誤了我上千萬的生意,洪老板付得起這個責任嗎?”一個長著娃娃臉,棒球帽還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正把玩著洪老板桌上的一隻價值不菲的鋼筆。
玩世不恭的樣子映入洪老板的眼,卻讓他心底的寒意越發擴散。
如果眼前這人真如資料中所說的那般,僅憑他手中這些高利貸的業務,即便配個傾家蕩產,怕是也賠不起的。
“嗨,瞧您說的。我哪兒敢耽誤您的時間啊,是吧。”洪老板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握成一個拳頭的雙手不停抖動著,“這樣吧,我看這件事就全部委托給您來辦,我保證絕對不插手,怎麼樣?”
“你的保證能值幾個錢?”年輕男子不屑道,“我沒時間跟你廢話!要麼交出你手中最新得到的線報,要麼,你就等著公司倒閉,蹲大牢去吧!”
說罷,年輕人手中一個用力,原本做工精致的鋼筆,瞬間就斷成了兩截兒。筆帽滾落在地,砰砰地滾出好遠,每一下都紮在洪老板的心上。
“有話好好說嘛,您這是幹什麼?”洪老板見他站起身子,顧不上驚嚇,立刻站起身來,“要不然我再給您我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作賠,您看這樣行不行?”
年輕人停住了腳步,伸手掀開了帽子,連帶著墨鏡也摘了下來。
洪老板眼中原本玩世不恭少爺模樣的男子,瞬間變成了一個從頭頂到右眼都被紗布裹起來的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