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上班之前,夏禾琢磨著,還是跟傅思哲提了辭職的事:“思哲。我總覺得最近公司很多人都對我有意見,不如這樣,幹脆我辭職吧。”
“不管誰亂說話,你都不要放在心上。工作你願意去就去,不願意就隨你喜歡做些什麼,沒必要辭職。”
夏禾就知道傅思哲不會輕易同意這件事。也怪她,找了這麼一個沒有什麼說服力的借口。
見夏禾蹙著眉頭,傅思哲拿起夏禾眼前的牛奶杯,拉過夏禾的手,把杯子放了進去。
隨即,傅思哲起身走到夏禾身邊俯下身子,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了一個溫柔的早安吻:“禾兒,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破了做事的原則。可你不去公司的時候,不過是在家繼續完成助理的工作而已,這又有什麼不可以?”
“思哲,話不能這麼說。”夏禾回過身,藕臂摟住傅思哲精壯的腰,擔憂道,“可是我不想聽見任何人因為我而誤解你,那樣我會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傅思哲還是忍不住聽見夏禾這番話之後心裏的慨動,唇角的笑靨深刻而又惑人:“算了,爭不過你。禾兒,隻要你開心就隨你吧。”
“啵!”夏禾忍不住在傅思哲浮起笑靨的臉上,落下了一個響亮的吻。
揉了揉夏禾的發頂,傅思哲帶著無比好的心情,去了傅氏公司。
確認傅思哲離開之後,夏禾撥通了一個電話:“車準備好了麼,我十分鍾之後出發。”
得到了肯定的回複,夏禾動作迅速地準備好了微型攝影機和錄音筆,裝進風衣貼身的內袋中。
再把及腰的長發裝進發網,帶上了一個黑色的短發,遮住半張臉的墨鏡,裸色的口紅,夏禾完成了今天出門的裝束。
當初買下這棟遠郊的別墅時,夏禾表麵看似全聽了傅思哲的,其實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S市是一個海濱城市,靠近遠郊的地方,即便是有監控,信號幹擾也就會容易許多。
最起碼對夏禾來說是如此。
熟練地將一個迷你信號幹擾器發射上空,準確地吸附能監視到在兩人這棟別墅的監控器上,夏禾嘴角微微上揚,隨即出了門。
離開別墅區,夏禾坐上了一輛全黑的麵包車。
“錢呢?”
夏禾啐了一聲,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個牛皮信封袋,遞到副駕駛處:“給。”
副駕駛上的人數了數自己的報酬沒問題,也就給了夏禾她想要的東西。
直到快接近那家夏禾不能再熟悉的醫院時,在一個比較僻靜的小巷子中,她才吃下了一枚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的白色小藥片。
“如果,這是真的該會有多好。”夏禾摸了摸逐漸微微鼓起的肚子,神色難以琢磨。
雖然當時夏禾神智並不是那麼清晰,但是好在後來經由程荃和五爺那裏得來的信息,還是知道了她的主治醫生。
“咣咣咣”。
一個小腹微微隆起,看起來像是剛能顯孕月份的女人扣響了天樂醫院,婦產科醫師辦公室的門。
正在裏麵聆聽醫生工作指導的小護士,噔噔噔跑過去開了門。
審視地看了一眼麵前的這個女人,有些不確定地問道:“請問你是……陳小姐嗎?”
“嗯。我跟……那個,不好意思,是我先生幫我約好的醫生,我還沒來得及問清楚醫生的名字。”
“陳小姐嗎?快請進。”
聽見裏麵傳來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小護士便側開了身子,讓陳小姐進去。見醫生揮了揮手,小護士就識趣兒地退了出去,幫二人鎖好了門。
天樂醫院在S市是出了名的,小護士雖然不過是剛過實習期,多少也明白一些醫生和這些大腹便便的女人們之間那些不可見人的彎彎繞,自然不會選擇惹禍上身。
畢竟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就意味著你麵臨的危險越大。
跟主治醫生聊了接近半個小時的胎兒情況,夏禾終於熬到去做產檢的時間,也就是所謂的B超。
不過真正要去做產檢的,是那個短發風衣真正的陳小姐。
看來孕婦有時候,也不見得隻能孕育生命而已。
夏禾找了一間無人的VIP病房,飛快地開了鎖,反鎖門後進了房裏自帶的衛生間。
換下一身累贅的裝扮之後,吃過解藥,複又穿上了一身象征醫生的白大褂,胳膊底下夾著一個病曆本,晃晃悠悠地朝著她曾經住過的病房而去。
“程小姐,我可以進來嗎?”夏禾用明顯比自己聲音粗了兩倍的音色,詢問著病房內的意見。
得到首肯之後,夏禾進了病房。
“怎麼樣,一路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