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並排著走在醫院的走廊裏,夏禾用雙手推著小澤的輪椅,邊走著邊跟小澤繼續聊著天。
“小澤,今天姐姐來開不開心呀?”
“開心,如果姐姐以後每周都來看我也會很開心的!”小澤用一雙大眼專注地看著夏禾,讓夏禾的心裏有一絲動容。
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孩子,也為他所遭受的事情感到難過,自己能幫一點自然是好的,小澤現在已經沒有親人了,好不容易能夠得到幫助,夏禾不希望自己不能再幫上忙,看見這個孩子開心,她自己也會忍不住開心的。
“那小澤要是乖乖的,夏禾姐姐以後就經常來看你,好不好呀?”
小澤聽到這話高興壞了:“姐姐不可以騙人喲,你一定要常常來看小澤!”
“好,那我們乖乖的回去病房裏麵好不好?姐姐要和哥哥回去啦。”
小澤雖然聽到夏禾要走了有點難過,但是他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仰臉對夏禾道:“好,那姐姐要記得來看我,病房在前麵,我自己回去就好啦!”
夏禾目送著小澤推著輪椅慢悠悠地回到病房,臉上的笑意始終沒有消失過。
“小澤要是好好培養,以後肯定是一個很棒的孩子。”
傅思哲看著夏禾的側臉,微笑的點了點頭。
夏禾看見小澤進了病房,臨走前還對他們做了一個鬼臉,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她轉頭對傅思哲說道:“我們現在去找一下小澤的主治醫師吧,問看看他的情況。”
傅思哲點點頭,說:“我們走吧。”
夏禾又轉頭望了一眼病房的門,跟著傅思哲去了主治醫師的辦公室。
“醫生,像小澤這樣子的情況,如果再加以治療,有沒有可能恢複到能夠站起來的程度呢?”
那個主治醫師原本坐在辦公桌前看資料,聽見夏禾這麼問,從桌子下抽出一疊資料,翻了一翻,“小澤的骨質受損得很嚴重,而且當初治療的也不夠及時。”
夏禾聽到這句話就急了,問道:“你的意思是小澤不能再站起來了?”
主治醫師繼續道:“您先別急,我還沒有講完呢,雖然小澤的傷情很嚴重,但是他對於複建工作很積極,這無疑是讓他恢複的最好幫助,再加上我們會提供最好的複健條件,小澤到時候雖然會恢複的慢一些,但是能夠成功站起來的機會卻是非常大的。”
“那就多謝你們了。”傅思哲對主治醫師輕微點了點頭,算作是禮貌的道謝。
“嗯,但是也希望你們能夠給這個小家夥多一些關愛,畢竟其實,除了他本身自己想要站起來的意識,還有你們這些愛他關心他幫助他的人的鼓勵,也是推動著他進一步能夠站起來的關鍵。”
“好的,我們知道了,謝謝您。”傅思哲聽完醫生的話之後,帶著夏禾就出了辦公室。
主治醫師看著遠去的兩個人,感歎世間還能有如此善意之人真是不容易,特別是那樣權貴之人,本以為這樣的人肯定是心狠手辣,沒想到這兩個人卻是不同於常人。
傅思哲和夏禾兩個人來到停車場,傅思哲護著夏禾將她送進車內。路上,傅哲思忍不住問夏禾跟小澤說的悄悄話是什麼,夏禾隻神秘的笑著說是秘密,不能告訴他。
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卻讓傅思哲心頭柔軟不已。
“禾兒,你剛才不是答應了小澤說要常去看他的嗎,我們是不是應該定一個時間按時過來?”傅思哲坐進車裏,一邊啟動車一邊問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正好我手頭上也沒有事情。”
“那我們周六的時候來吧,正好我工作也少一些。”
“我們?你要跟我一起去嗎?”夏禾其實是想要一個人來的,但是其實想想,自己畢竟失憶了,而且對這裏也不熟,有傅思哲帶路,倒也是方便許多,“好吧,那就在周六好了,你工作忙,要是實在不行我就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
傅思哲怎麼可能會讓這種情況發生。他現在想方設法都要留在夏禾身邊,一有機會自然也是來找夏禾的,又怎麼會讓夏禾一個人去看小澤呢,不僅陪不到夏禾,還會讓夏禾覺得自己沒有同情心和責任心。
“放心吧,我一定會抽出來時間跟你一起去看小澤的。”
“隨便你,現在把我送回去吧,程荃還在家裏等我。”
聽到這個傅思哲就火大,又是程荃。
“禾兒啊,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回來我這裏住嗎?”
“不考慮。且不說我失憶了根本就不知道有沒有在你家住過,我現在和你也沒有太熟,再說了,我是受了程荃的人情,沒理由跑到你家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