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傅思哲認識他叫陳肖,那應該也知道的更多。
夏禾想著,抬頭剛想問,卻看到傅思哲的臉色又恢複了以前的那副死人臉。她怔了怔,意識到或許傅思哲並不是那麼想提到陳肖。
現在她記不清很多是,想著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這麼想著,她沒有開口問傅思哲。
她雖沒有問,但是心中卻還是一直惦記著這個‘陳肖’,她丟了記憶,但是她相信她的潛意識。她的潛意識覺得,這個陳肖和她,或許是關係匪淺。
上了車,傅思哲對夏禾說:“我覺得你還是去我那裏比較好,我照顧你也方便。”
夏禾一聽,想也不想就拒絕道:“剛和你說你有當保姆的天分,你就真當真了。無名無分的住到你那裏,我可不要!”
夏禾話一出口就反悔了,這話聽著怎麼都像是在和傅思哲要名分。
傅思哲自然也聽出來了,不過他卻沒有說什麼,隻道:“那今天就先送你回別墅。”
聽傅思哲這麼說,夏禾送了一口氣。然而她卻沒有注意到傅思哲揚起的那抹笑,怎麼都像是偷了腥的狐狸。
回到別墅中,夏禾都沒有和程荃打招呼,直接就回到了房間中,打開電腦,輸入了一個網址,然後輸入了賬號和密碼。一個郵箱打開了,賬戶名就是‘夏禾’。
她耐心的翻找起來,其實也並沒有翻了多少,陳肖的名字就躍進了她的眼簾。
她將郵件一封封的打開,這些郵件看似雜亂,有一些人和公司的資料,還有一些親密私人的回複。
看著來往的信件,夏禾相信,她與陳肖的關係一定不尋常。從郵件中的一些話語,陳肖對她說的,還有她對陳肖說的,她都能感覺自己對陳肖的信任。
而且更可以看出,陳肖幫了她許多,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
可是為什麼今天陳肖在醫院見到她卻不說話呢?
夏禾覺得自己的腦子又不夠用了。看來失憶真的是一件很不好的事,不知道自己和什麼人有牽扯,不知道自己該信任誰不該信任誰。
她會不會在失憶的時候,錯將仇人當成了朋友呢?
這個想法讓她有些害怕。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夏禾睡著了。隻是這個晚上,她睡得並不安穩,她在夢裏好像夢到了陳肖,又好像夢到了傅思哲。還有一些人,她看不清臉。
等第二天醒來,她已經忘了昨晚夢中所有的內容,甚至都有些恍惚,她是不是做過這樣的夢。
她還沒有晃過神來,就聽到了敲門聲,然後就是程荃的聲音:“夏禾,你醒了嗎?傅思哲來了,說是有事情和你說。”
夏禾‘哦’了一聲,傅思哲親自來了,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小事,所以匆忙間披了一件衣服就出去了。
傅思哲站在客廳中,看到她穿成這樣就下來,不由輕聲責備道:“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也不怕著涼。你還懷著孕呢,自己也不會注意點。”
“懷孕?”程荃不敢置信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夏禾這才想起來,昨天因為一心想著陳肖的事,也沒有顧上和程荃說這件事。但她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遂雲淡風輕的說:“是,懷孕了,昨天回來累了,也沒有顧上和你說。”
程荃看向傅思哲的目光十分的複雜,也分不清是什麼情緒了。
夏禾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問傅思哲道:“出了什麼事嗎?”
事情雖然急,但是再急,傅思哲也還是以夏禾為重。他將夏禾按坐在沙發上,才說道:“是秦麗婷的事。”
秦麗婷已經被判了無期徒刑,還會有什麼事?
傅思哲看出了夏禾的疑惑,接著說道:“我今天早上接到電話,說是秦麗婷有精神病史,所以這一次關於謀害你的事情,還有待商榷。”
聞言,夏禾先是怔了怔,然後冷笑了兩聲,說:“她有精神病史?這個病可真是萬金油。然後呢,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傅思哲拉著她的手,說道:“既然她已經出具了精神病史的相關證明,那法院也隻能重新開庭審理,就在十日之後。”
想起那日的情形,夏禾才不信秦麗婷有什麼精神病史。
見夏禾的臉色不太好,傅思哲拍了拍她的手,沉聲道:“你放心,我是不會任由事情這樣發展的。”
站在一邊的程荃也道:“我也不會的!”
夏禾沒想到這兩個前幾天還大打出手的人,在秦麗婷這件事上,居然會如此的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