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窸窸窣窣地透過病房的窗戶灑落進來。夏禾還趴在傅思哲的床邊睡著,身上有著圈陽光的渡圈,看起來暖洋洋的。
但可能是因為最近為傅思哲的肺源到處東奔西走,也或許是因為擔心他的病情而心力交瘁,夏禾最近消瘦不少,而且,在今天出傅思哲檢查報告的重要日子,還沒醒來。
而傅思哲卻早早的醒來,他看見夏禾趴在自己的床邊,陽光灑在夏禾的側顏上,傅思哲很想伸手撫摸一下夏禾白皙又柔嫩的臉,但是身體卻無力,動彈不了,傅思哲從未覺得自己的這麼沒用,不僅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給她一個寬厚的肩膀,而且還連累她為自己操勞。
夏禾可能是感覺到傅思哲的目光,漸漸醒來,剛剛睜開眼睛,便看到傅思哲看著自己,但是傅思哲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心疼,無奈,和自責,夏禾心仿佛被這眼神刺痛了,突如其來的難過湧上心頭,但是夏禾不想讓傅思哲覺得自己沒救了,對活下去失去了信心,所以,夏禾強作鎮定,扯出來一個微笑,說:“今天怎麼醒這麼早嘛?”
傅思哲知道夏禾是想安慰自己,於是也不願讓夏禾失望,帶著寵溺的語氣說道:“不是我醒太早,是今天禾兒像小懶蟲一樣,醒晚了。”說這句話時,傅思哲下意識的想要摸摸夏禾的頭,但是卻無力的悶哼了一聲,手也隻微微抬了一點。
夏禾看出來傅思哲想要幹什麼,也看出來他的窘迫,於是,向前靠在了傅思哲的身上,將傅思哲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說:“就今天睡晚了一點嘛”然後安靜的聽著傅思哲的心跳。
傅思哲看到夏禾的動作有些感動,眼睛有些濕潤,感覺喉嚨也有些哽咽,或許是被病魔摧殘的使傅思哲變得脆弱起來,一向高冷,堅強的傅思哲最近好像變得脆弱了,特別容易感動,傅思哲微微的抬起手,輕輕的摸著夏禾的頭,那樣子想在撫摸什麼貴重的寶貝一樣,最終哽咽出一句,:“禾兒”沙啞的嗓音此時卻有一種特別的磁性。
聽到傅思哲和呼喊,夏禾鼻頭立馬就酸了,她把頭埋在傅思哲的肩頭,不敢說話,深怕傅思哲知道自己哭了。
病房外,程奎透過房門的透明玻璃看到傅思哲和夏禾抱在一起,而陽光又正好的照在他們身上,此刻,連他也想讓時光就永遠定格在這一刻,希望他們能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在一起,不被病魔所折磨。
而夏禾抬頭的時候看到了程奎,立馬從傅思哲的身上起來,想要知道程奎是不是把檢查結果拿來了,而傅思哲轉眼也看到了程奎,兩個人眼神對視了一下,程奎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程奎見兩人都鬆開了,便推門進了病房,手裏拿著檢查報告,一進去便衝著夏禾揚了揚手中的檢查報告,嘴角還帶著笑意,在程奎那種陽光帥氣的臉上,那個笑容使人格外的安心。
夏禾看到了程奎的笑容後,提著的心安了安,連忙朝著那份檢查結果衝了過去,嘴角止不住的拉開,溢出笑容,邊說著:“快給我看看,結果怎麼樣!”。
“喏。”程奎把檢查報告結果遞給了夏禾,夏禾急忙接下,認認真真的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生怕錯過什麼關鍵的字。
“看你那猴急的樣子。”程奎看到夏禾激動地樣子,忍不住調侃起來。
傅思哲看到這樣的夏禾,也不禁的笑了起來。
此時夏禾已經看完了檢查報告,傅思哲可以做肺部移植的手術了,猛地撲向傅思哲,剛剛忍住的淚水猛地濕潤的眼眶,說著:“思哲,報告結果顯示你可以……你可以……”聲音止不住的哽咽。
“咳咳咳……”傅思哲被夏禾猛地抱住,不禁咳嗽起來,臉迅速通紅,夏禾聽到傅思哲的咳嗽聲,立馬起來,意思到自己的用力過猛,立馬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思哲,我……我太激動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裏?”並且在傅思哲身上檢查著。
傅思哲抓住夏禾在自己身上檢查的手,微微的擦去夏禾身上的眼淚,虛弱的說著:“禾兒,別擔心,我沒事。”。
“真的嘛?”夏禾不放心的追問。
“真的。”傅思哲認真的回答了夏禾。
聽到傅思哲再一次的確定,夏禾這才放下心來。
“行啦行啦,你們兩個別再秀恩愛啦,讓我這個孤寡老人可怎麼活啊!”程奎看到這兩個人你儂我儂的,不禁吐槽道。
這是夏禾才反應到程奎還在這裏,於是不好意思的鬆開了被傅思哲握住的手,傅思哲又握了回去說道:“我們這都老夫老妻了,你怎麼還沒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