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別墅一共有三層高,每層差不多有兩米左右。再加上為了防止夏禾逃跑,傅思哲在別墅周圍安排了密集的安保人員。
但是此刻,傅思哲卻在別墅最底層看見了一灘還沒有凝結的血跡。
一想到這些血很有可能是夏禾的,傅思哲就覺得心髒被人打了一拳。
到底是有多麼重要的事,讓夏禾不顧生命危險,也要從自己身邊離開!
傅思哲想不通,他也不想知道。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立刻找到夏禾。
“你最好保證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傅思哲忽然轉過身對郝淳風說到,“否則一旦夏禾有半點差池,我唯你試問。”
郝淳風沒有回答傅思哲的問題,因為這件事的確跟他有關係。
如果沒有自己的幫助,夏禾是絕對不可能從那麼多安保人員中成功脫身的。但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不會自討沒趣,把事實告訴傅思哲。
傅思哲沒有再做多的停留,立即出了房間門下樓。
“立刻給我調集所有人手,務必要在最快的時間裏找到夏禾。”
傅思哲的語氣冰冷極了,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而與此同時,身受重傷的夏禾,已經到達了機場。
真是流年不利。
夏禾原本以為有了郝淳風的幫助,自己的逃脫,怎麼說也會順利一點。可事實上卻完全相反。
她靠著郝淳風給的滑索和抓手,好不容易才固定好位置,準備從三樓一路滑到底層。
可誰知道那群安保居然擺明了知道她的身份,卻還是對她大打出手。其中有幾個人還拿著匕首一類的武器。
雙拳難敵四手,夏禾能從一大堆安保人員中逃出來,身上的傷絲毫不比她在美國訓練時受的輕到哪兒去。
夏河還真是低估了郝淳風對她的仇恨。本來就是互惠互利的交易,可是郝淳風居然吩咐底下的人對她下殺手。
捂著胳膊上最大的一處傷口,夏禾溜進了機場的洗手間。
洗手間的人一如既往的多,但夏禾運氣還不錯,剛進去就有人出來。她立刻進了一個單間,鎖好門。
“嘶——”
扯開被血糊住的衣服,夏禾忍不住痛呼出聲。
這群野蠻人居然在她胳膊上捅了這麼大一個洞!
還好夏禾隨身帶著傷藥和繃帶紗布之類的東西,很快便處理好了傷口。包紮好之後,夏禾看著自己帶血的衣服,毫不留情的把它們丟進了馬桶中,按下了衝水鍵。
銷毀自己留下的痕跡,是夏禾訓練不久便學習的一門課程,到現在她都記得老師當初是怎麼說的。
一個人如果想要銷聲匿跡,那就必須做到不留一絲痕跡。無論你是變裝也好,處理傷口也罷,必須在做完所有事情之後,銷毀你所用到的一切東西。
隻有這樣才不會給別人留下一星半點的線索。
夏禾從背包裏拿出一件銀灰色的運動外套,飛快的穿好之後,又紮了一個馬尾挽成發髻,扣了一頂黑色的帽子在頭上。
做完這一切,夏禾深呼吸一口氣從洗手間出去了。
從傅思哲關押她的別墅到機場,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現在已經是早上10點,距離夏禾的登機還有一個小時。
五年的訓練時間讓夏禾徹底習慣了,把自己的行裝,精簡到不能再精簡。所以她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托運行李的問題。
夏禾壓了壓帽簷,背好自己的小包,就走到了安檢口。
“哎大姐,前麵怎麼回事,怎麼那麼亂哄哄的?”
夏禾見安檢口的最前方堵成一團,亂糟糟的,似乎還有持槍的警察站在那,心裏浮起一陣不安。
這大姐頗有話癆的趨勢:“哎呦,姑娘你可不知道說是什麼有販毒的還是走私槍支的,得挨個檢查呢!我都在這排了老半天隊了,也不見怎麼動,再這麼下去可就要誤機了,怎麼辦啊!”
販毒?槍支?
夏禾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了,什麼時候遇見搜查的不好,偏偏在這個她最著急走的節骨眼兒。
等了差不多十分鍾左右,隊伍也不過隻往前進了大概一兩米。
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自己卻沒有辦法過安檢,夏禾心裏焦灼起來。
如果再等下去,傅思哲一定會找到機場來的。
這已經是第二次離開了,如果再被傅思哲帶回去,那麼後果……夏禾連想都不敢想。
所以夏禾決定當機立斷,自己先去申請提前過安檢。
剛走了不到兩步,夏禾身旁忽然走過一個持槍的警察。
偏偏又好巧不巧的撞到了夏禾受傷的那隻胳膊。
“嘶——”
夏禾一聲輕微的痛呼,卻偏偏鑽進了警察的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