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有腳步聲音響起。
夏禾和陳肖立即警覺起來,夏禾更是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她現在神經太敏感了,有一點響動,就不自覺地緊張。
“別怕,有我在。”陳肖安撫著夏禾的情緒。
果然,不一會兒,門響起了鎖頭轉動的聲音。
夏禾緊緊的盯著門的方向。
一個熟悉的老人走了進來,果然是教父。
“夏小姐,怎麼樣,孩子還好嗎?”教父如同一隻笑麵虎一般。
夏禾勉強的打起精神去應付教父。
“教父,您這是……夏禾現在還很虛弱,我會好好照顧她。她才剛醒,您有什麼事情嗎?”陳肖緊緊的盯著教父說道。
“陳先生,你別緊張,我沒有重要的事也不會來找夏小姐的。夏小姐,古書你看過了嗎?還有關於地圖的事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教父一直麵帶微笑的說著,可是他越是笑的和藹慈祥,就讓夏禾和陳肖隱隱約約地覺得不安。
“當然有。”夏禾立即詢問道,“古書裏可以尋找到的地圖有多重要,為什麼一定要我來找?難道,有了它,我就可以出莊園了嗎?”夏禾急切地問道,她實在想不通教父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教父沒有回答,卻又好像要開口,態度模棱兩可。
夏禾看教父態度這麼模糊,懷疑其中有詐,但是陳肖在教父的手裏,自己暫時也沒辦法起身。
隻能繼續逼問:“到底是什麼,教父先生,這其中不會又有詐吧?”
“夏小姐,你不要想太多。更何況,你現在除了相信我,還有別的什麼選擇嗎?另外,在這段時間裏,我允許夏小姐你在莊園走動。但是,不要再天真的想逃出我的莊園,要乖一點。至於陳先生,就好好待在別墅裏等夏小姐回來吧。”
“你!”陳肖還想為自己爭取一點自由,但是碰上教父那渾濁不清的眼神,他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眼下的情況,他跟夏禾,的確隻能完全聽從教父的話。否則,即將麵臨的就會是生命危險。
夏禾雖然險些失去孩子,但經過教父“鬼斧神工”般的手術拯救,再加上陳肖無微不至的照料,夏禾的身體很快恢複了。
在這期間,夏禾在古書上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那古書就單純的隻是一本書而已,夏禾想盡了各種辦法,依舊沒能從裏麵找到關於地圖的任何線索。
要是在這麼下去再,恐怕夏禾真的會等到孩子出生,跟陳肖一起,被教父困在這個神秘卻毫無自由的莊園裏,世代為奴。還要看著傅思哲跟Alisa奪走自己的孩子……
夏禾不再敢想下去,她決定實地考察。
反正教父說她可以在莊園裏自由活動,沒有人會攔著她。
在接下來兩天裏,夏禾一直在莊園裏尋找,幾乎跑遍了所有的屋子和花園,可是都沒有結果。她甚至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在Alisa和傅思哲住的別墅裏,也找過一遍。
都沒有結果。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充足,萬裏無雲。夏禾這兩天因為沒有任何線索而一直很低落的情緒,也在如此好的天氣之下,陰轉晴了。
經過兩天的考察,莊園裏的地方被一一排除之後,夏禾發現隻有一個塵封已久的地下酒窖沒有進去過。
所以夏禾打算趁著今天陽光好,去酒窖再看看。
管家發現夏禾想要進酒窖,攔著她說道:“夏小姐,這個酒窖裏早就荒廢了。裏麵沒有什麼東西,還有很多灰塵蛛網,你確定要下去嗎?”
夏禾想了想,還是堅持下去看一看,因為也許這是她最後一絲可以離開莊園的希望了。
“沒事的管家,我隻是進去看看。小心點就行了。”
見夏禾如此堅持,管家也不好說什麼,遞給夏禾一個照明用的提燈,彎腰幫她打開了酒窖的門。
“謝謝。”
夏禾踩著酒窖裏破舊的樓梯,每踩下去一腳,朽腐的木質樓梯,就會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就好像是舊電影裏凶宅中的詭異音效,讓人聽了不由自主地緊張,汗毛直立。
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帶著寶寶一起下去的,夏禾就莫名地多了幾分膽量。畢竟她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必須要給寶寶謀一條生路。
轉了好幾個彎,夏禾終於踏到了最後一個樓梯,走到酒窖中。
果然如管家所說,酒窖裏麵空氣十分汙濁,有很多灰塵漂浮在空中。光線也是十分昏暗,大白天的,外麵陽光普照,可是這裏確是伸手不見五指。
看來管家對這個酒窖的情況十分清楚,否則也不會事先給了她一個提燈照明用。
夏禾提著燈,一隻手摸著牆壁,一步一步地緩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