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不自覺的攥緊。
這個教父,果然是名不虛傳。竟然能擁有這種美軍配備的直升飛機,還可以隨時調動。
看來,教父背後不僅僅是雄厚的資金而已。
「一架飛機隻能坐兩個人,你去那個,我去後麵那個坐。」。
Alisa對著傅思哲比劃完,就朝著中間的那一架飛機走過去。
輕蔑的笑意在唇角浮現,傅思哲大跨步地走到為首的那一架飛機的駕駛艙位置。
“你不用去了,下去。”
駕駛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傅思哲一把扯出了駕駛艙。
抬腳落下,右手把住艙門,傅思哲利落的一個轉身,就已經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上。
“嘭”的一聲,駕駛艙被關閉了。
副駕駛看著臉色黑青的傅思哲,喉頭忍不住滑動。空氣就好像密閉了一般,讓他喘不過氣來。
“你最好自己下去,別等我踹你。”
傅思哲懶得耗費時間,按下艙門開啟鍵,副駕駛員著急忙慌地解開自己的安全帶,連滾帶爬就下去了。
經過歲月磨礪的冷冽氣質,越是在這種關鍵時刻,越是能發揮最大的效用。
盡管兩個駕駛員下去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犯了什麼錯誤。
但是想要反悔的時候,傅思哲早就已經駕駛著飛機,完美地進入了滑行軌道。
“Alisa小姐,需要我們攔下傅先生嗎?”
Alisa搖搖頭,要緊唇瓣,做了一個「跟上他」的手勢,就不再說話。
手心逐漸縮緊,Alisa清楚地聽見並感知到自己的心髒是如何墜落,又綻開血霧的。
原來即便是傅思哲當著神父的麵發過誓,說要一輩子與她共患難、同甘苦,無論貧窮富裕永不分離……都不過是為了保護夏禾那個女人,做出的取舍罷了。
到頭來,隻要是夏禾有一丁點的危險或是意外,他都會立即拋下給自己的承諾,奮不顧身地去找夏禾。
指甲陷進肉裏帶來的尖銳刺痛感,提醒Alisa自己在做什麼。
自殘這種事情,在她從小所接受的教育裏,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她是生來就沒辦法決定自己的婚姻,但並不代表她沒有尊嚴。
夏禾,我倒是要看看,最後究竟是你還是我,能跟傅思哲廝守一生。
耳邊的氣流聲音逐漸加大,Alisa唇角浮現的冷笑消失不見。
這一切,都還沒有成為定局。
看著地上的“sos”逐漸成型,夏禾心裏的不安確更為加劇。
雖然說用果子汁染成紅色的木棍在夏禾自己眼裏還是很引人注目的,但是從高空來看,這點顏色和大小,如果不是用心找的話,很容易被忽略。
夏禾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來把樹棍擺成的“sos”弄得足夠大,可還是免不了擔心。
畢竟這片沙地也不過隻有兩畝地那麼大,就算有人來找她,也不一定能留意到。
更何況,誰會來這片荒地找人呢?
身體的力量逐漸透支,順著鬢角留下的汗珠浸濕了鬢邊的頭發,夏禾抬手用身上唯一一件緊身衣擦了擦,撐著“拐杖”慢慢走著。
在一棵大樹旁靠坐下來,喘息著,慢慢平複氣息。
為了擺出這個求救的信號,夏禾足足在這片沙地上來來回回,彎腰下蹲地忙了有整整三個小時,才終於達到效果。
這是夏禾在完全沒有任何通訊工具,野營生存必需品的情況下,所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能不能有人看見求救信號,夏禾隻想說,聽天由命吧。
肚子傳來的“咕嚕”聲,讓夏禾才反應過來,她從昨晚開始就沒有進食了。
其實不是夏禾不想吃東西,隻不過這周圍能吃的就隻有橙黃色的果子。
雖然味道還不錯,但是把這種野生的果子當成飯來吃,是個普通人都會覺得厭煩。
更別提夏禾現在還是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寶寶在肚子裏,隻能憑借母體供給營養。
果子吃的太多,涼性太重,反而會影響胎兒的發育。
所以在這裏被困了兩天兩夜,夏禾也隻吃了兩次果子。吊著一口氣,好不容易撐到現在。
“咕嚕……咕嚕……”
肚子又開始抗議了。夏禾盯著手裏的果子出神,猶豫著要不要再吃兩顆,勉強維持一下生命。
“轟隆隆——”
有飛機的聲音傳來,夏禾唰地抬起頭。
居然真的是一架直升飛機!
夏禾急忙跳起來呼喊:“Help,help!救救我啊,我在這裏,sos!”
可惜距離實在太遠了,飛機的速度加上氣流的聲音,根本就傳達不到飛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