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淼朝傅思哲走了過去。
“傅總,裏麵……解決了嗎?”王淼對傅思哲說道。
傅思哲麵無表情的望著遠處,點了點頭。
幾棵枯樹在寒風中搖曳著,昏暗的燈光拉長樹枝晃動的影子,顯得格外詭異。
“夏小姐和方小姐都在車裏麵,夏小姐傷得不嚴重,就是受到了驚嚇。方小姐就傷得嚴重一些,傅總,現在去醫院嗎?”王淼看著傅思哲冷酷的背影詢問著。
這次夏禾受傷,傅思哲表麵風平浪靜,實際內心卻是波濤洶湧。王淼都看在眼裏。
冬天夜晚的山村裏,寂寥,冷落,無人。偶爾在黑暗的甬道上走過一個人影,看上去幽靈一般。黑暗重重,沒有燈火,有的隻是遠遠對麵街上映照的一點微光。還有就是草地上落有積雪的白光。破落的枯葉撒落在上麵。這黑暗裏的白,隱約讓人感到植物腐敗和死亡的氣息。
幾輛車子似一匹脫韁的野馬般疾馳而去,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窗外的景物化成一片虛影,淡淡煙霧中,車子如萬馬奔騰之勢,衝向前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過這地。
傅思哲在車裏一臉溫柔的看著因為疲累和安心而睡著的夏禾,輕聲說道:“沒事了夏禾。”
走廊裏靜悄悄的,月光把影子拉長。給人一種很恐懼的感覺。
夏禾和方笙媚被送往醫院,天已經快亮了。
傅思哲在病房外麵等著,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靠近病房。
卡,門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響聲。在寂靜的黑夜裏,讓人頭皮發麻。
黑影的身形纖細,卻充滿力量。走到病床前,看著還在熟睡的方笙媚,身形頓了一下,而後,那個黑影走到床前的櫃子邊。
隻見她拿出來一包白色的粉末,朝著玻璃杯中倒了進去。
黑影的眼神惡毒,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嘴角的笑意冰冷瘮人。
不料,病房的燈突然間全亮了,把那個黑影嚇了一跳。
隻見房間裏突然多出來幾個人,是傅思哲和王淼以及幾個保鏢。
傅思哲冷冷的說了一句:“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我就知道你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再好好看看床上躺著的,是不是你要害的人。”
程荃聽聞方笙媚找到了,但是又受了傷之後,也急急忙忙趕來醫院。
程荃一把打開了門,傅思哲等人朝門口看去,黑影想趁這個機會跳窗逃走。
王淼想要帶人繼續追那個黑影,被傅思哲阻止了。
傅思哲一臉黑線的看著程荃。
程荃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焦急的問道,“傅思哲,夏禾和方笙媚她們兩個沒事吧?”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我該回答哪一個?”雖然如此淡淡說著,但傅思哲的目光卻沒有在看著程荃,一邊走出病房。在急診室門口停下來,直勾勾的看著走道的盡頭,眼神犀利寒冷。
“你……”程荃不由失語。
傅思哲轉過身去,程荃看著他頎長清雋的背影,眸光一閃,將要開口的話咽了下去。
“程荃,你和那群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想你該好好解釋解釋。”傅思哲冷冷地說道。
程荃頓了頓,泰然自若地優雅的將手插在休閑褲的口袋裏,整個人透著從容不迫的清雅貴氣。隻是眉心微不可查的一皺,他避而不談。
急診室外麵的氣氛十分尷尬。
醫生從急診室裏走出來。
“傅先生,夏小姐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受到了一絲驚嚇,我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等她醒過來就可以出院了。方小姐就比較嚴重一些,需要再住院觀察。”
“嗯。謝謝醫生。”傅思哲冷冷地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傅先生再見。”
“再見。”
“滴!滴!”
病房中傳出了急促的按鈴聲,傅思哲一把將攔在門口的程荃拉開,兩個大男人衝了進去。
“夏禾,怎麼了?”
夏禾慘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想安慰傅思哲,可是眼裏的波光縹緲,讓傅思哲心痛,立刻走上前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禾兒……對不起。我沒能夠保護好你,三番兩次的讓你受傷……”傅思哲溫柔的對著懷裏的夏禾說道。
“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嘛!”
醫生和護士們趕忙衝了過來,以為發生什麼事了。畢竟夏禾這尊大佛由不得任何的閃失。
“我沒事了,麻煩你們了,都出去吧。”夏禾娓娓動聽得對對著醫生和護士們說著。
“好的,都出去吧。夏小姐,有什麼問題盡管吩咐,那我們就出去了。”
“嗯。”夏禾點了點頭。
夏禾抬頭看到了程荃,沒有多看他,程荃對著夏禾點了點頭。
可是夏禾沒有正眼看他,看向了身邊的傅思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