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傅思哲說不下去了。
夏禾也知道是因為什麼,她絲毫不怪罪傅思哲,抿唇說道:“好了思哲,反正已經合法了,其他人見不見證不那麼重要。你先出去吧,我跟郝淳風,的確還有點事情要說。”
“嗯。有事叫我,我就在客廳。”
傅思哲轉過身,拍了拍郝淳風的肩膀,一副任重道遠的樣子,出了書房。
聽見書房門被關上,郝淳風的心也止不住加快了一些。
自從夏禾在傅氏嶄露頭角,又在莊園發生的一些列事情中對傅思哲不離不棄之後,他就徹底了解了傅思哲為什麼對夏禾這麼執著。
而且,對於夏禾就是秦雨這件事情,傅思哲也並沒有對郝淳風隱瞞。所以,郝淳風對夏禾的態度,已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隻不過五六年過去,夏禾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加上自己之前又一直針對夏禾,郝淳風心裏其實是很愧疚的。
“夏禾……那個,你到底有什麼事要找我?”郝淳風實在不想在這間隻有夏禾的書房裏逗留太久,這種讓他壓抑的氣氛,實在不好受。
看見郝淳風有些緊張,又小心翼翼的神情,夏禾就猜到了原因。
用下巴瞟向對麵的椅子,夏禾盡量用平緩的語氣說道:“你先坐吧,不是什麼會讓你為難的事情。”
“你說吧,究竟需要我做什麼。”郝淳風也不推辭,幹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坐到夏禾對麵,“是關於……方笙媚的事情嗎?”
夏禾點頭,直言道:“我剛才吃飯的時候,其實想過要撮合你們兩個。”
此話一出,郝淳風嚇得倒吸一口涼氣,皺起眉來看著夏禾,嚴肅到:“夏禾,你不是方笙媚最好的閨蜜嗎,難道還不清楚方笙媚跟程荃之間的事情?現在程柳兩家馬上要訂婚了,就算你要找個男人幫方笙媚撐場麵,也不該找我……”
“打住!”
夏禾左右手交叉,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白了郝淳風一眼,接著說道:“我就算要給笙媚介紹靠譜的男人,也不會考慮到你。當初你左一句花瓶又一句花瓶的擠兌排擠我,笙媚可比我漂亮多了,你會把她放在心裏才怪呢。”
聽出來夏禾語氣裏的揶揄,郝淳風鬆了一口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那你什麼意思?”
夏禾攤了攤手,無奈道:“明擺著的意思,讓你最近這段時間多幫幫笙媚。尤其是在她父母葬禮的事宜方麵,她現在的身份很尷尬,而且,身體又受了刺激,還有毒癮在身上隨時會發作,我實在不放心。”
“這件事思哲已經跟我說過了。既然答應了,我就會做到的,放心吧。”
“謝謝。”夏禾真誠地道了謝,眉尖一挑,又接著問道,“不過……既然你跟笙媚之間不可能,你為什麼一進我家,就對笙媚那麼照顧啊?害得我還以為你對笙媚……”
郝淳風聽著夏禾的話越說越歪,實在怕她真的撮合自己跟方笙媚,隻好歎氣道:“我以前沒看出來,思哲有了老婆之後,是會出賣兄弟的人。”
知道郝淳風聽出了自己的弦外之音,夏禾也就不再拐彎抹角,笑嗬嗬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那件事,我就不強調了。不過,暫時不要告訴笙媚。程天弘還不知道打著什麼如意算盤,一定不能讓他再利用你來挑撥離間。最近這段時間,就拜托你好好照顧笙媚了。以後找個機會,我會想辦法讓她接受你的。”
“嗯。”郝淳風點頭,長舒一口氣,對夏禾真心實意地說了一句,“謝謝你,夏禾。以前的事情,是我太武斷了,我跟你道歉,希望你能不計前嫌,好好跟思哲在一起。”
“放心吧。我跟思哲,已經有了舍不下、割不斷的牽絆,不會輕易分手的。”夏禾說著,雙手撫上了自己隆起的腹部,臉上滿是慈愛的光輝。
見此,郝淳風也就不再多話,起身出了書房。
夏禾還沒來得及出去,就見傅思哲走了進來。
“禾兒。”
“傅思哲!”夏禾忽然嗔怪地喊了一聲,秀眉蹙起,“要不是我今天看出端倪,你打算瞞著我到什麼時候?”
傅思哲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走到夏禾身後,將她整個人摟在懷中:“我都為你在兄弟麵前做了一回老婆奴了,還生氣呢,嗯?”
“難道你不願意?”夏禾得寸進尺的問道,臉上卻全是笑意,明媚可愛。
傅思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用深情繾綣的一吻代替了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