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恍惚著,程荃醒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地方,和之前的想比更加高級,甚至身邊還有實時監控的生命檢測儀。
不要說這也是程爺爺對自己的悉心安排,隻是程荃現在除了麻醉還沒有蘇醒之外,心裏心心念念著的就是方笙媚,還有那個他自己的親生骨肉了。
“荃兒,你感覺好些了嗎?”
“嗯,我沒事,爺爺,您放心吧。”
看著程爺爺很是焦慮的樣子,程荃心裏也有些不忍,自己的親人和愛人如此尖銳敵對,自己夾在中間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一邊是血緣關係,一邊是自己不能失去的愛人和孩子。
程荃隻感覺到頭痛劇烈,但還是不願叫爺爺擔心。
“夏禾和傅總呢?”
“他們已經離開了,你不要擔心其他的,隻要你平平安安的,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不知道傅思哲離開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自己的信號,程荃思考著,將頭撇向一邊,再也沒有說些什麼。
“荃兒,曾孫現在在哪裏,爺爺想看看孩子。”
知道一定是夏禾和傅思哲帶走了孩子,但是程爺爺依舊不死心,適才環境一頓混亂,才叫兩人有機可乘,而今後想要知道這兩人的去向動態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程爺爺心裏想著,剛才從秘書那裏得知了自己的書寫協議也隨之消失不見,心裏的疑惑就變得更加大了一些。
這幾個小孩子到底要做些什麼?
“我記得見到夏禾的時候,她是一個人,還懷著孕,並沒有什麼……”
程荃瞳孔突然放大,差一點掙脫了輸液器從床上蹦起來:“你是說我和媚兒的孩子?”
程荃不知道能不能騙得過爺爺,畢竟縱橫江湖如此多年,爺爺的一雙火眼金睛可以辨別幾乎所有是非對錯,更何況是自己如此拙劣的演技。
但事已至此,為了力所能及的保護這些人,程荃也隻能出此下策。
“你說你沒有見到孩子,不可能吧?”
程爺爺疑惑,看著程荃並不是十分確信。
“我的孩子……媚兒沒有帶著我們的孩子嗎,那他現在在那裏?”
程荃聲嘶力竭的嘶吼著,隻為了能夠將這場戲演足。
剛剛縫合的傷口也因為激動而慢慢的滲出血來。
“患者現在情緒激動,趕快注射一針安定劑……”
話音未落,程荃就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沉沉的睡了過去,夢裏麵同樣兵荒馬亂,程荃隻覺得身邊來來回回很是嘈雜,其他的再也沒了知覺。
“程董……夏小姐和傅總消失了。”
秘書推了推眼鏡框,有些心事的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從前隻要是程爺爺想要的東西,或是事或是人,沒有一件是辦不到的,現如今秘書萬分忐忑,正是因為知道了這個事情,所以才猶豫半天,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嗯……這個傅思哲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叫人意外的是,這次程爺爺倒是沒有生氣,而是沉思片刻,才緩緩道。
“多加派些人手,另外……”頓了頓,程爺爺又思杵一會兒,“查一查這個傅思哲的背景……”
晚上的空氣十分的新鮮,一片星空之下,連氛圍都十分的協和安寧,隻是這個夜晚,許許多多的人都不能安然入睡。
躺在傅思哲的身邊,夏禾淺淺的呼吸聲很是均勻,傅思哲看著眼前的夏禾,彎彎的睫毛微微顫抖,臉頰微微發紅,看著卻是十分的健康。
不知道在傅思哲不在的時候,夏禾都經曆了什麼,今夜睡得竟然是如此的深。
淡淡的米色的飄窗,卡塔爾濕潤的空氣吹拂進來,叫人可以享受一下這短暫的舒心。
小寶寶吃飽喝足,此時此刻正躺在夏禾和傅思哲的懷中沉睡。
世間最幸福的時刻也不過如此吧。
“禾兒……”輕輕的拍打著夏禾的背部,傅思哲連一句話都說的小心翼翼不知道在夢中夢到了什麼,夏禾的眼角有一滴淚水,正緩緩的淌了下來。
傅思哲慢慢的擦去,很是害怕將夏禾打攪的醒過來。
不過夏禾卻沒有受到影響,而是一直安穩的睡著。
“你可知道現在的樣子有多美麗?”低沉的幾乎聽不到,傅思哲難得的柔情在夜晚的襯托之下顯得分外的溫柔。
在夏禾的麵前,似乎傅思哲從來都沒有過如此,總是以一副冷峻無情的麵孔示人。
可是脫去這些僵硬的外殼,原來傅思哲的內心竟然也是如此的柔軟。
隻不過夏禾卻從來都不知道。
一顆看似冰冷的心髒,也會生動有力的跳動,和自己一樣,也在散發著火一樣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