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肖的意思是二十個億嗎?
“兩百。”
陳肖不慌不忙,將手裏剩下的卡片來回的擺弄著,自己的開價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對於卡塔爾政府和軍隊的人來說,這無異於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難怪池城會驚訝。
“我……我先去問一下……”
急匆匆的躲進了辦公室,池城一陣忐忑,趕忙聯係了政府辦公室。
得到的結果果然不出所料。
“能夠用錢辦妥的事情還請池外交官直接幫我談好價錢,再聯係我就是了。”
陳肖伸伸懶腰,對於自己沒有什麼難度的事情向來是不願意多問一句的,隻是大早上被池城一個電話叫了過來,還以為有什麼緊要的事情。
池城並沒有不耐煩,隻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攪你了。”
池城戰戰兢兢,不知不覺身體上麵全部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再一次為陳肖的身份感到好奇起來。
自己剛剛從國內掉到了卡塔爾,那邊的情況池城也並不陌生,隻是陳肖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池城不敢多想,以這樣神秘的身份出現在卡塔爾,池城也不敢亂猜。
“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池檢察官先忙吧。”
離開之後,池城才是輕鬆了許多,麵對著陳肖的時候,對方也並沒有表現出來多大的勢力,可池城卻感覺到無形的壓力籠罩在自己的身心。
醫院裏麵,陳肖的影子出現在夏禾的周圍,總是默默的關注著夏禾的一舉一動,自己卻從來都不去主動上前。
隻有在夏禾需要的時候,陳肖才會上前幫助。
尤其還是在傅思哲在場的時候,陳肖總是顯得很沉默,這個女人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麼陳肖也略有所聞,隻是陳肖刻意的小心庇佑著,不讓別人揭穿戳破罷了。
若有所思的朝著窗外看過去,夏禾的眼神憂慮,根本都看不見身邊傅思哲的擔憂。
陳肖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卻從來都不說出來。
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呢,事實還不依舊是如此嗎?
陳肖無奈的一笑,這個習慣於將所有事情都藏在心底的男人此時此刻也依舊如此,隻是和傅思哲想比,陳肖的內心更加的深刻一些。
“方笙媚家屬?方笙媚家屬在嗎?”
中午時分,外麵的天氣又開始燥熱起來,甚至連空氣中都是聒噪的氛圍,一聲尖銳的喊叫卻將空氣劃破。
瞬間氣氛降到冰點。
夏禾心裏不知道什麼滋味,但還是第一時間衝了上去。
“是我,怎麼了,笙媚怎麼了?”
“患者清醒了,說是要和什麼禾說話,你看一下能不能找到這個人。”
護士匆忙說完就走了進去,雖然隻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可卻是夏禾日夜期盼著希望聽到的。
“我幫你把孩子抱著,你進去就好。”
陳肖想要接過夏禾手中的孩子,卻不想夏禾激動的早已走了進去。
手舉在半空中,陳肖過了許久才放下去。
望著監護室已經關上的大門,陳肖隨便找了一個視角好的地方,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笙媚,你感覺好一點了嗎?”
隻是看了一眼夏禾的眼淚就掉了下來,自己從前的好朋友好閨蜜現在滿身上下都插滿了管子,就連呼吸聲音都是如此的微弱。
更不要說是張嘴說話,恐怕也是沒有力氣的。
“夏禾……”
聲音嘶啞著,方笙媚的聲音幾乎就是從牙縫裏麵蹦出來的一樣,就連夏禾緊緊的貼在身邊幾乎都聽不大清楚。
“你想要看看孩子嗎?笙媚,你不要說話,你現在還很虛弱,大夫叫你好好的養著,其他的不要擔心,我和孩子一直陪著等著你……”
夏禾努力的叫自己不哭出聲音來,可是說話還是忍不住的顫抖。
等待了許久,終於看到了一點點生存的希望,方笙媚能夠清醒過來,還認識夏禾就已經是萬般幸運。
“我……我好痛……夏禾,我快堅持不住了……”
麵罩上麵滿是霧氣,也許是身體的劇痛,也許是太過於勞累,此時的方笙媚雖然意識清楚,但總歸還是十分的虛弱,更不要說其他的了。
“我知道……你看看孩子……他還這麼小,就算是為了孩子也要堅強著撐下去好不好?笙媚,就算我求你了。”
夏禾泣不成聲,站在病床旁邊不停的撫摸著方笙媚的額頭,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好的地方,隻剩下這裏還算是有一點點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