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沒有什麼人受到傷害,不然疏忽了此人可是要出大事的。
秘書沒有說話反駁的餘地,整個人已經被陳肖的手下五花大綁放在了車子裏麵,嘴裏還被塞著紗布。
“再給他來一針抗毒血清,小心點看好,既然是傅總要的人,可不能讓他出什麼事。”
“是。”
手下幹脆利落的做事,根本不需要陳肖有一絲絲的擔憂。
消失了之後,方笙媚的墓前又恢複了原先的寂靜,夏禾此時卻顧不上別的事情,看著傅思哲手裏的血一刻不停的流淌著,心裏十分著急。
雨還在不停的下著,漸漸有變大的趨勢,夏禾的心情就像天氣一樣變得很是糟糕,沒有一絲陽光可以透進來驅散陰霾。
自己生命之中留下的陰影太多都是來自醫院,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叫夏禾一陣反胃。
“怎麼樣,傷的嚴重嗎?”
還在車上的時候,夏禾就已經幫傅思哲快速的包紮好,沒幾分鍾就到了醫院,夏禾還是十分擔心。
“隻是輕微的銳器刮傷,清創縫皮一下就好了。”
“程爺爺已死,他手下的人為什麼還揪著你不放?”
快速簡單的操作完畢,傅思哲的傷口也做好了處理,夏禾的憂慮也漸漸消失,反倒是對突然出現的秘書長開始疑惑起來。
記憶中的秘書話不多,做事沉穩冷靜,判斷力準確,而且十分善於揣測人心,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在程爺爺手下工作多年,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和聲望。
“此人心機頗深,單純他一個人絕對不會這麼膽大想要害我,恐怕背後還有他人指使。”
傅思哲沉思片刻,雖說秘書是程爺爺忠實的部下,但是商界從來都沒有真心的朋友,有的隻是共同的利益,傅思哲明白這個道理,自然就對程爺爺的秘書開始懷疑。
程家內部現在在國內恐怕已經亂做了一團糟,而程家的掌權者和唯一繼承人都已經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剩下的唯一還有說話權利的就是方笙媚交代給夏禾的孩子。
如果說這個孩子一死,想必剩下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而這些蠢蠢欲動的董事會成員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瓜分全部的蛋糕。
考慮到這些,傅思哲不得不開始警惕,如果是這個孩子的原因的話,那麼自己的危險一直到現在還是沒有解除,恐怕想要他和孩子性命的人也不在少數。
“現在國內一定也在虎視眈眈,思哲,你說我們是不是要早點回去……”
商界的人運籌帷幄,未雨綢繆,隻是在大風大浪還沒有掀起來的時候早已經感知到了天氣的變化。
疾風驟雨之前,總是表現出來風平浪靜,傅思哲眉頭緊鎖,有些擔憂。
“也許現在早已經晚了……”
原本以為這些天可以鬆懈一下,夏禾此刻卻深知自己和傅思哲的命運還會幾乎跌宕起伏,既然選擇了風雨兼程的陪伴在傅思哲的身邊,夏禾就會一直這樣走下去。
“傷口過幾天就好了,切記不要用力,做劇烈運動。”
反複的囑咐了好幾遍傅思哲,對方都是熟視無睹的將大夫忽略,直到夏禾辦完出院手續,憂心忡忡的回來才看到。
“是,我知道了,我一定注意。”
夏禾很是不好意思,趕忙扯著黑臉的傅思哲走了出去。
“我的寶寶在哪?”
坐上車,夏禾才突然意識到被傅思哲抱了一路的孩子不見了,而自己竟然大意到上了車才發現。
嚇得一下子沒有了心情,這可是方笙媚留給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夏禾就算是賠上性命也不能叫孩子受到一點一滴的傷害。
“抱回去了,有這個小東西在礙手礙腳的難受……傅思哲一臉平靜,宛若看不到夏禾已經憤怒到可以殺死人的眼神。
“你可是他的父親,怎麼能這樣說,小心我們以後一起孤立你……”
傅思哲無所謂的模樣叫夏禾很是無語,隻能作此威脅。
“我是大福的父親。”
大福?夏禾很是納悶,怎麼好端端的跳出來一個叫大福的孩子,難道是傅思哲什麼時候和別的女人不小心激情過後的產物嗎?
摸了摸肚子,夏禾才反應過來,隻是……
自己的孩子為什麼要叫大福啊?
聽起來和旺財好像兄弟姐妹的感覺……
能讓自己苦中作樂,還能在難過的時候開心一下的人,也許就隻有傅思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