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上紋著花臂的年輕男人,年齡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最重要的是那個人一隻手戴著一隻人造的假手指。
因為錢放到老頭的手上的時候,老頭清晰的看到了男人的假手指因為不能蜷縮而呈現出一個奇怪的形狀。
這一點倒是很值得注意了,是個突破點也。
範圍立刻縮小了許多,還沒有夏禾來得及說什麼,雷厲就馬上聯係國內的所有航班封鎖消息,另外公安也開始介入調查了起來。
至於那個人,除非可以有通天的本領,隻要是還在中國的範圍之內,那麼就是掘地三尺,傅思哲也一定會把那個人找出來的。
一個人在房間裏麵徹夜難眠,傅思哲把夏禾送回來之後就匆匆離開,公司裏麵有著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也來不及陪伴夏禾入睡。
“夏小姐還沒有睡著?”
保姆躡手躡腳的跟上來,一開始不願意吵到夏禾,看著夏禾從房間裏一路出來倒了一杯水悵然若失的坐在餐廳裏麵,才小聲的問了一句。
“嗯,心裏有事,睡不著。”
孩子靜靜悄悄的待在嬰兒房裏麵,柔和的紗幔簾子將孩子的嬰兒床包裹起來,上麵掛著的小玩偶很是可愛,柔和的暖黃色壁燈靜靜的照耀著孩子的全身。
看著孩子,夏禾的眼神也溫柔了不少。
“我老人家,也不懂您這些事情,隻是有一點,您還是要放寬了心,所謂好事多磨,那些不好的總會過去的。”
保姆輕聲安慰著夏禾,倒是叫夏禾感覺舒服了不少。
“我雖然窮,但是也相信好人有好報,街上哪怕是看見一個乞丐多多少少也都會給一些零用錢,這不,今天咱們家門口就來了一個,正準備被保安三言兩語打發走,我就出去給了一些吃的,看著也怪可憐的,唉……”
說著的時候,保姆歎氣一聲,似乎是還在為那個不知名的乞丐而感到可憐。
“奇怪,別墅區裏麵怎麼會跑進來乞丐?”夏禾疑惑,自己並不是討厭這些人,隻是很奇怪,別墅區的安保一向是十分嚴格,就連進入別墅區的門禁都有著具體的時間和專門配備的鑰匙。
更不要說是其他的安保措施了。
“我也不知道,聽保安說在咱們家門口一直來來回回的不肯走,等著我出去了給了些錢才打發走,可能是門衛也沒有注意到到底是從哪裏跑來的乞丐吧。”
保姆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仍然是在為那個人感到惋惜。
“哦……”夏禾不再說什麼,“您早點睡吧,沒事也不用起來,有事我會叫您的。”
因為害怕夏禾突然出什麼問題,所以保姆的門一直都是虛掩著的,而且睡得也都特別淺。
“那您有事就叫我,我隨時能醒來。”
保姆拖著疲憊的身體,看著夏禾回到了樓上的房間之後,才慢慢的挪步回去。
一整晚都是在坐著光怪陸離的夢,夏禾隻感覺這麼多天遇到的人全部都變成了七彩色的泡沫,懸掛漂浮在半空中 那些泡泡每一個的顏色都是透出一種紫色,神秘的樣子朝著夏禾微微笑,看著居然有些滲人。
接著就開始各種天馬行空,一整晚夏禾都是隨著那些泡沫漂浮在空中,那種雙腿懸空,不能著地的落空感和不實感叫夏禾很是害怕。
一直到白天的到來,一束陽光透過窗戶的邊緣照射進來,一切才徹底的結束。
電話鈴聲急促的聲音徹底叫醒了沉睡中的夏禾。
“夏小姐,傅總叫我聯係您……人已經找到了。”
電話那頭,雷厲掩蓋不住的興奮,似乎這些天的等待並沒有白忙,終於有了結果,夏禾也很是開心。
“我馬上就過去。”
“小禾?”
夏禾正準備出門的時候,看到手機又一次的響了起來。
陳肖。
這個時候他怎麼會打過來電話呢?
“陳肖,你有什麼事嗎?”
“今天有沒有時間,我想約你出來談一點事。”
夏禾驚訝,自從回國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陳肖,這個人總是沉沉默默,也不喜歡說什麼話,更不要說是主動聯係別人了。
除非。
除非有事。
“嗯,好。”
蓋斯倫爾咖啡廳,安靜的環境,又不少人戴著耳機用電腦工作,夏禾身後一對甜蜜的情侶坐在一起聊天,看著很是甜蜜。
陳肖坐在自己的對麵,已經為夏禾點好了一杯溫暖的奶茶,還是習慣性的不加糖。
“最近好嗎?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也不知道你都在忙什麼。”
對麵的陳肖依然是沒有什麼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和穩重,一汪清泉一樣的眼底深不可測,就像是藏著許許多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