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夏禾醒來,見傅思哲還在熟睡,便有些難受,覺得他似乎並不在意自己兒子的死活。夏禾坐在床上,不停地沉思著陳肖之前說的話。或許,她這次回來真的錯了呢。
可就是這個時候,傅思哲突然醒來,見夏禾一直愣著神,溫柔地說道:“禾兒,你怎麼了,這麼早醒,發生什麼事了麼?”
“沒什麼,起床吧,去那裏找兒子吧。”話畢,夏禾起床沒再回頭看傅思哲一眼。而剛起床的傅思哲突然被夏禾這麼一個精神狀態給弄懵了,但還是很快洗漱好陪同她一起出了門。
剛出門,郝淳風便站在門口朝著傅思哲和夏禾鞠了一躬,恭敬的說道:“總裁,夫人,要不讓我陪你們一起去吧,如果出了什麼事,我好照顧你們。”
“不用了,你待在公司吧,如果出了什麼事,我會聯係你,好有個照應。”傅思哲帶著夏禾開車離開,前往那個偏僻的農村,而郝淳風目送著他們兩個人離開,心裏總感覺會出事,或許這隻是他太過於擔心了吧。
二人離開後,郝淳風回到了公司,等待著傅思哲的消息。
一路上,傅思哲和夏禾一句話沒說,這氣氛顯然很尷尬,為了打破這氣氛,傅思哲放了一首他和夏禾都最喜歡聽的音樂。
夏禾看向傅思哲,終於說出了一句話:“還有多久才能到?”
“大概還需要兩個小時,別著急,我們的兒子不會有事的。”傅思哲擔憂的看著夏禾,他很怕夏禾會因為迫切地想要看到兒子而做出一些事情。
好在,夏禾終究沒有做什麼,甚至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繼續坐在副駕駛上,聽著那首他們最愛的歌曲。
終於,兩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那個偏遠的農村,同時,他們發現這裏幾乎沒有人住,而且生活的條件是相當的艱苦,夏禾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這段時間就生活在這裏,條件這麼差的地方。
如果是她,一個成年人也就算了,可她的孩子隻有三個月啊。
此時此刻,夏禾的情緒有些崩潰。為了製止住她,傅思哲隻好安慰她說道:“我們的兒子不會有事的,他一定過得很好,相信我,好嗎?”
夏禾此時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但她一定要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沒事,她才能夠放心。她堅強的站了起來,歎了口氣隨後說道:“有具體位置了麼?”
“暫時還沒有,這個地方沒有信號,搜查器無法搜查,所以還得我們一家一家的去找。”
夏禾聽後點了點頭,準備離開,卻被傅思哲拉住了:“這個地方我們都不熟悉,不要分開,一起找,萬一出點什麼事還可以相互照應。”她點了點頭,同意了傅思哲的建議。
同時,二人展開了搜查。
這裏還真的是偏遠,夏禾沒想到秦麗婷還能找到這裏,要不是這一次來找兒子,不然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s市還有這麼一個地方。不過,後來夏禾才知道,原來這個地方正是s市與h市的交界處,而她的兒子呆的地方正是這兩個城市的交界點。
“噓,禾兒你聽,像不像是孩子的哭泣聲。”兩人瞬間安靜了下來,這整個農村總共沒有幾戶人家,年輕人都進城打工去了,隻剩下老的住在這裏,一般來說,這裏不太可能會有嬰孩住在這裏。夏禾與傅思哲對視一眼,覺得這個哭泣的孩子就是他們的兒子。
他們站在原地仔細的聽著孩子哭泣的聲音,發現正是從不遠處的一棟看房子裏傳來的,同時,還有一個男人的叫罵聲:“你個兔崽子,哭什麼哭,要不是那個女人給了我好處,不然我會收留你?一天到晚吃喝拉撒,還要哭,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還哭,看我不打死你。”
隨之而來的是寬厚有力的手掌打在肌膚上的聲音,夏禾聽見這聲音,心中更加恐懼,要是這是自己的孩子,被如此虐待,她一定會特別自責,腳下的步伐加快了許多,孩子的哭聲也越發響亮,男人的叫罵聲也越大。
“你個兔崽子,再哭我把你扔出去喂狗。”男人做勢要把孩子抱出去,孩子的哭聲更加大了,而傅思哲和夏禾正好站在這棟房子的門口,男人一出門便看見兩張陌生麵孔,便有些緊張,那個女人曾經把孩子托付給他的時候說過這個孩子的父母身份不簡單,倘若是他們找來了,大可以狠狠地訛上一把。
看著眼前這兩個人的穿著打扮正和那個女人所描述的樣貌大相徑庭,看來是他們沒有錯了,男人故意裝作淡定,麵不改色的看著他們二人,用著極為平淡的語氣說道:“你們兩個人是誰啊,站在我家門口幹嘛啊,給我讓開,擋住我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