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看見柳沁坐進了警車裏,不放心的盯著警車漸漸的走遠。
柳沁跟著警察進了警局,直接就把她關在了拘捕所裏,沒有審問,也沒有做筆錄,直接把她一個人扔在那沒有人過問了。
柳沁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警察局這是強製性逮捕她了。
趕緊用手搖晃房間的鐵門:“有人嗎?放我出去!我什麼罪也沒犯,憑什麼逮捕我!有人嗎?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哐哐哐”鐵門的鎖被晃的直打門,外麵的走廊冷清清的,隻有鐵門的響聲在走廊裏回蕩。
一個人影也沒有,爬在門欄杆上的柳沁喊累了,泄氣的順著鐵門,滑落在地上。
最近這是怎麼了?
先是柳家出事,然後爸爸自殺,自己每天過的渾渾噩噩的,又被莫名其妙的叫來問話,遭遇槍擊案,自己的情緒剛剛緩和了一點。
現在又被警察局的人以莫有的罪名,強製性逮捕了。
拘留所裏麵由於長年見不到陽光,房間裏陰暗潮濕,牆邊也不知道長了什麼東西,昏暗的光線下也看不清,就能看到是毛絨絨的一堆。
柳沁越待越害怕,太安靜了,安靜的隻能聽到她的呼吸聲,她把腿縮了回來,雙臂緊緊的抱著大腿,靠在門前。
柳沁被逮捕後,傅思哲這麵也沒輕鬆,有了棘手的麻煩。
之前傅思哲和夏禾發現柳家的實驗研究所以後,出來就命令自己的人把那裏封鎖了。
之後為了刺探下警察局裏麵的內幕,讓王英去警察局報案,為的就是打草驚蛇。
沒想到這個蛇這麼快的就沉不住氣了,迫不及待的有了行動。
那天王英帶的去封鎖實驗室研究所的一行人,最近的一些天,用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
傅思哲的這些手下都是萬裏挑一的,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每個人的功夫都非常曆害,和十幾個警察搏鬥都不可能吃虧。
這麼曆害的身手居然會在旁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失蹤了,實在是太讓人意想不到了。
王英焦急的開車回到公司,小跑著上樓去找傅思哲。
“總經理,怎麼辦?我們的人已經接二連三的失蹤了好幾個了,我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去查,一點線索和方向都沒有。”
王英看著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的傅思哲,焦急的雙手互相緊搓,說話的語速非常急促。
眉間的焦急根本掩蓋不住。
時間凝固了一會,傅思哲才慢慢的開口:“看來這次是來著不善,對方這是在逼著我們出手呢。”
傅思哲本來想著及早脫身,不打算卷入這場風波中了,沒想到對方居然不知死活敢動他的人。
傅思哲一向非常護短,他的手下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更何況是失蹤了,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傅思哲眼眸一沉,籠上了一層陰霾,陰狠的眼睛仿佛嗜血一般。
“你最好祈禱他們現在是安全的,如果我知道你對他們動了手,後果怕是你們不能承擔的。”傅思哲在心裏和對方宣戰。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動我的人,他們這是在玩火。”傅思哲低沉的嗓音響起。
王英聽到傅思哲的話以後也心安了不少。
總經理的能力他可是相信的,而且總經理是出了名的護犢子,敢有膽子動他的手下,下場都很慘。
點點頭,安靜的退了出去。
在椅子上思考了一會,傅思哲剛想拿出手機打電話。
夏禾的電話就打了進來,看到屏幕上一閃一閃的“禾兒”,傅思哲的臉上帶著笑意,聲音也不由得放柔。
“禾兒,怎麼給我打電話了?”臉的棱角都變的柔和,輕柔的開口。
夏禾帶著哭腔的聲音突然從電話裏傳了過了:“傅思哲!傅思哲!怎麼辦?兒子……兒子又開始發高燒了!還是和之前的症狀一樣,長了好多小疹子,比上次還多,全身也腫脹了起來了。”
夏禾哆嗦著一邊抽噎一邊口齒不清的和傅思哲說著兒子的情況:“怎麼辦傅思哲,我們的兒子是不是要死了,傅思哲我害怕……”
“啊……”電話裏的夏禾突然大叫了一聲,傅思哲電話裏都聽出了她的顫抖。
臉上的表情特別嚴肅,拿著手機的手不斷握緊,邊聽著電話邊朝著地下車庫跑去。
今天的電梯可能是出了故障,傅思哲一直按也沒見電梯上來,一直顯示停留在一樓。
轉身衝安全通道跑去,皮鞋聲在走廊裏弄出了很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