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麵無表情的抬著頭,似乎根本沒聽見我說的話一樣,我心裏一陣納悶,難道葉夕的法術失靈了?還是說這男人背後的人比葉夕還厲害?
我不想放棄,剛張開嘴想再問最後一次,還沒等我開口,男人卻終於開了口。
“我……是我……哈哈哈……”
說到這裏,男人竟然莫名其妙的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沒錯,就是我,是我殺了她!誰讓她自不量力,人老珠黃不肯離婚,還要拿孩子來威脅我,我才不會給她付撫養費,一分都不會給她!”
說到這裏,男人竟然像是不受控製一樣激動了起來,隻見他“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帶了輪子的椅子在他突如其來的作用力下向後退出去很遠,這才在原地轉了幾圈停了下來。
“大師說了,隻要大人和孩子都死了,我就一分錢都不用給他們!哈哈哈!!”
眼看眼前的男人越來越瘋癲,我有些後怕起來。
我心說,他不會是因為承受不住葉夕的鬼氣,這就要瘋了吧?
“葉夕,快回來!”我在心裏對葉夕喊道。
可是,出乎意料,葉夕竟然動了動鑰匙說道:“我早就回來了,這男人身上有種神秘的力量,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控製住了他,可是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被那股力量逼出來了……”
我趕緊看向那個男人,可是,連驚訝的時間都沒有給我,隻見那個男人笑著笑著,整張臉上的表情卻突然定格住了,仿佛有人在無形中按住了暫停鍵一樣,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隻聽那個男人突然哀嚎了一聲。
男人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痛苦不堪,他雙手抱住頭,一邊大叫著,一邊蹲下了身體,渾身開始不停地顫抖了起來。
我剛想跑過去,不料竟然被趙君行攔住了。
“他的情況不對勁,你別過去,我怕有危險!”
他的幾個家屬急忙跑了過去,試圖將他扶起來,有的已經對我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是不是對我們家姑爺用了什麼邪術,怎麼剛剛人還好好的,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我不顧趙君行的阻攔,急忙衝上前去,撥開了圍在一起的人們,男人被好幾個人強迫著抬起頭來,隻見他的表情早就因為極度的痛苦耳邊的扭曲,手上和額頭上青筋暴起,果真像是中了什麼法術一樣。
可是我很清楚,這根本就不是葉夕的法術!
隻見這個男人看了我一眼,從極度痛苦的表情中,突然擠出了一絲陰鶩的笑,隨後從鼻子開始,他臉部的皮膚竟然開始一點點的爆裂開來,幾滴血濺在了圍在周圍的眾人身上,幾個人馬上像是受了驚嚇一樣,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散開了。
男人臉上還保持著冷笑,可是嘴裏卻不合時宜地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沒有人攙扶,男人再也沒有了支撐,直接一下子向後四仰八叉仰倒在地上,這個時候,不僅是鼻子,額頭、兩頰、甚至耳朵也都像是血管爆裂了一樣,一會兒的功夫全都皮開肉綻了……
男人即使躺著,渾身依然在抽搐,很快,從他西裝革履,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身體上開始滲出血液,白色的襯衫被血跡沾濕,甚至已經流到了地上,我強忍著不適,輕輕地解開了他襯衫的幾個紐扣,果然,不僅臉上,他的渾身都開始爆裂。
根本就來不及呼救,這個男人就已經死在了我們麵前,而且,死狀極其慘烈。
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寸皮膚是完好的,皮肉全都向外翻著,不停地向外溢著鮮血,甚至連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就已經沒有了呼吸。
幾個跟在他身後的彪形大漢見領頭的人死了,一時沒了主意,而趙君行則打了個電話,不出幾分鍾,一個提著箱子、身穿白大褂的人便來到了辦公室。
他衝趙君行點了點頭,隨後便開始打開箱子,拿出了一把手術專用的剪刀,一言不發的,就把男人的衣服全都剪開了。
果然如我所料,男人從頭到腳的皮膚全都爛透了,渾身是血,就像被活生生剝皮而死的一樣。
那人檢查了半天,最後過來衝趙君行說道:“渾身血管爆裂,皮肉破裂。”
趙君行點了點頭,那人便收拾完東西出去了。
我重新坐下來,有些驚魂未定,可是總歸事情是解決了一半了,於是我對幾個說道:“聽你們剛剛喊他姑爺,想必你們是女方的家屬吧,你們剛剛也聽見了,他已經親口承認了,是他找人殺了他太太,並不是醫院的責任。”
我一口氣說出了事情的原委,本想解決完這件事情,再來解決下一件,誰知一個彪形大漢突然站起身來,一皺眉頭,露出了一臉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