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轉換的太快,季明修瞬間從隻需要麵對一個,變成了被人雙麵夾擊。而且那兩人的攻擊十分凜冽,招招都是直奔要害,尤其是雲淺衣,她完全不會去直接攻擊,基本都是在趙君行將季明修的劍拖住時,她在身後偷襲。
若是在平時,雲淺衣的這幾招偷襲也許不會有什麼作用,可今天季明修本身就有傷在身,再加上趙君行的靈力大漲,他在全盛時期對付起來尚且要吃力些,何況他現在的靈力,都不一定足夠他全盛時期的三分之一。
我看著兩方打得膠著,在一邊急得直冒汗,可是卻完全插不上手,隻能看著季明修一個人在那兩個人的連環變招中漸漸落了下風!
季明修還是拿著他平時用的那把長劍,可是在這種狹窄的走廊,用長劍顯然是吃虧的,因為他無法將長劍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
趙君行則要討巧得多,他手裏拿的是一柄用靈力幻化成的短劍。
趙君行在季明修的劍又一次因為牆壁的原因動作遲緩時,突然橫向掃過季明修的胸腹部,季明修艱難地收回長劍格擋,但是這樣的一個動作正好暴露了他已經傷痕累累的後背,雲淺衣直接朝著季明修的後背攻了過去。
又是一捧鮮血在空中炸開。
我心裏跟這捧鮮血猛地一緊,著急的想,這樣下去季明修會招架不住的。
剛才還信誓旦旦的理智,跟季明修的生命一比,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心裏嘶吼著,不行,我一定要把季明修帶走,他不能在再傷了!
可是我要怎麼做!?隻是去做炮灰肯定不行,因為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我就算是救下了季明修,他也不會走的!這樣隻會適得其反!
那怎麼辦!
我想事情的時候手裏總是習慣性的捏著一個東西,我現在手裏空空的,心裏就跟著發謊,這時,我忽然想起了我藏在衣服裏的那根簪子,於是趕緊拿出來救命稻草一樣捏在手裏,然後繼續想辦法,要怎麼去救下季明修。
然而就在我還沒有頭緒,季明修跟趙君行和雲淺衣的打鬥也進入另一個白熱化階段時,我腦海中忽然想起了萬鬼怨獰笑的聲音。
聲音來的突然,我嚇了一跳,差點尖叫出來。
不過之後,萬鬼怨說話的語氣變得很是悠哉,好像已經看到了即將發生的一切正在向他的預料中走一樣,“顧湮湮,別白費力氣了,你救不下季明修的。”
我怎麼會聽他的話!當即呸了他一聲:“閉上你的嘴巴!”
萬鬼怨哈哈大笑:“我為什麼要閉嘴,我說的都是事實!顧湮湮,你說你要能力沒有撐得出場麵的能力,要計策沒有拿出手的計策,甚至臉蛋兒身材都沒法擠上一個美人榜,你還要這身體幹什麼,我要是你啊,我早就把身體讓出來了!”
我冷哼一聲:“人各有誌,我就算是什麼都沒有,我也要留住這具身體。”
萬鬼怨繼續道:“你這樣就是在浪費資源你知道嗎?”
我回道:“資源再怎麼浪費都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要是看不慣就老老實實待著,別再想什麼投機取巧的幺蛾子。”
說話間,季明修長劍向後猛刺,正中雲淺衣胸口,之後季明修大步向後連退了數步,直結把雲淺衣釘在了水泥牆上。
墨綠色的血液從她的嘴裏噴出,染髒了季明修半邊衣服。
可是我看到這一幕不但沒有鬆氣,反而心裏越發緊張。
表麵看起來是雲淺衣受了一記貫穿胸口的劍傷,而且這種傷,任憑她是什麼樣的能力,也沒有辦法再在短時間內恢複靈力跟趙君行一起對付季明修了,可是這也就表示,從現在開始,趙君行就要用全力的來對付季明修了。
他剛剛有雲淺衣的輔助,很明顯一直都是有在收著力氣的,這時候雖然沒有了雲淺衣,可是雲淺衣的作用已經在剛剛發揮完成了,因為為了對付雲淺衣,季明修已經耗費了很多力量,所以此時季明修就算是已經擊敗了雲淺衣的,可用這樣傷痕累累的身體,和所剩無幾的靈力來對付一個明顯要強於自己太多的人,於他來說,也無異於自尋一條死路。
我牙齒都快咬碎了,可偏偏萬鬼怨在我的腦海中一直絮絮叨叨說話,我心思也就沒有辦法完全集中過去。
萬鬼怨道:“顧湮湮,你啊,還是放棄吧!”
我沒聽懂,目光還盯著前方正在激戰的兩個人,腦海中隨口問了一句:“放棄什麼?”
萬鬼怨道:“自然是季明修啊!他現在根本不是趙君行的對手,你最好現在就逃走,不要再管季明修了。”
我冷冷道:“不可能,少做你的白日夢了!”
萬鬼怨佯裝冤屈:“我怎麼就做白日夢了,我這是為了你,自然也是為了這具身體好,你總不想,趙君行殺了季明修之後再來殺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