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怪事都是從他們兩個到了我們這之後發生的,說是跟他們沒有關係,誰信啊!”
“就是!”
“對了,還有少主,以前咱們少主什麼時候讓半鬼來過?都是見一個殺一個的!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要跟一個半鬼合作。”
“不僅如此,前幾天咱們參加的那個什麼行動,也是這個半鬼組織策劃的。”
“什麼?我還以為是少主主動幫忙的,我還受了傷呢!真是,早知道是他策劃,我就算是被罵也不會參加。”
“不參加?你以為想不參加就可以不參加啊?少主不知道被他們灌了什麼迷魂藥了,當天可是下了死命令,必須上的!”
“就是啊,對了,還有,你受傷了算什麼,小臧他們,可是自那次行動中差點喪命的,你是沒看到那個陣勢,十多個人,抽筋拔骨一樣在地上來回滾,被那看不見的惡鬼折磨的不像樣子……”
這人話一說完,我心裏咯噔一聲。
在上次的行動中受傷?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雖然一大群人中奪舍困難,但是當人受傷的時候,奪舍的痛苦與傷痛混合在一起就讓人無法分辨到底是那種痛了,這樣即便再多的人魂魄出了意外,也不會有人想到那個方麵!
所以,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這些人的意外和魂魄的奪舍,跟趙君行又脫不了幹係了。
我看向季明修,想跟他把我的想法說出來,結果正看到季明修一臉冰霜的站在我身邊,目光帶著殺氣,劍一樣在剛剛一口一個半鬼的那些人中廝殺。
我心裏一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看樣子這裏不能久留了,不然誰知道他們還會說出什麼話來,萬一季明修忍不住想要動手怎麼辦?
不管怎麼說現在都是關係緊張的時候,萬不可因為個人的一時衝動把我們之間已經所剩不多的信任親手毀掉。
可是看著季明修那樣高高在上的一個人被幾個人的流言蜚語圍攻,我心裏也實在難受的厲害,也不能就那麼讓他們平白無故的冤枉我們啊!
我想了想,冷哼一聲,好,既然不能動手,那我就動嘴,季明修說過,我不能被人欺負,那想越過我,欺負我男朋友,更不行。
我繞到季明修身邊看向那聚在門口的眾人:“喂,你們要是對我們有意見就直說,在一邊嘀嘀咕咕算什麼!”
人群中靜了幾秒,之後一個短發女孩子從人群中走出來朝我瞥了一個十分輕佻的眼神:“呦。我們隻是在討論家常,怎麼還能是說對你們有什麼意見?再說,你們可是少主的朋友,我們哪裏敢得罪。”
我道:“你們不敢得罪就敢在一邊竊竊私語人身攻擊?驅鬼師的教養還真是充話費送的啊?一點都不值錢。”
“充話費送的也比你這白給的強!”
我冷笑,“這個不一定,我這個白給是白給,可是我可用了教養來維護的,可沒有破罐子破摔。”
短發女孩被我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剛想再跟我反駁,那小屋的門忽然開了,路霄坐在輪椅上,掃了眾人一眼,順便壓下了他們的囂張氣焰,之後轉頭對我跟季明修道,“老婆子要見你們,進來吧。”
身後眾人噓聲此起彼伏,我跟季明修就這樣背著他們的不屑,一臉陰沉的進去了。
還是那個簡單的房間,還是那個簡單的床,不一樣的是薑婆婆這一次半坐著靠在床頭,眼睛雖然沒有睜開,不過氣色很明顯比上一次要好多了。
這次沒用路霄幫忙,薑婆婆主動跟我說話道:“不要聽門外那些孩子的風言風語,我們兩方的合作還是要繼續。”
我當然知道不能聽信他們的說亂說,但是不信是不信的,這些話到了耳朵裏,假裝沒聽到還是有點不切實際,而且那些話都帶著攻擊性,想不生氣也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