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蘇峰就躬身行禮道:“皇上,微臣覺得這晨風應該沒怎麼大的膽子。畢竟他的身份還不如微臣呢,又豈能在這皇宮中隨意進去啊。”
原本楚昭文是準備著,蘇峰說話他便接話。不想他還未開口,便聽到淩將軍硬聲硬氣道:“沒錯,皇上臣也覺得蘇大統領說的有道理。這宮中守衛何其森嚴啊。沒到一定的級別想必是連宮門都入不了吧。畢竟是僥幸入了宮門想要去皇後的未央宮,隻怕也不可能。那如此說來就唯有一種可能性了,便是……”
說到關鍵處淩將軍卻停下不說了,雖說上次結盟之事被他戲耍了一番。
他很是不悅,可這樣的滔天大罪他可不敢胡亂定罪。不過他話已至此想必眾人都明白了。
果不其然他話剛說完,楚昭文就側目看著蘇峰道:“嗯,淩將軍此話沒錯,蘇大統領那一般什麼人才能隨意在後宮走動。而你們禁軍護衛不會阻攔?”
這不是明顯給他設套麼,故而齊晟見狀趕忙道:“南夏皇帝,俗話說得好凡事都有個意外。在事實尚未清楚前,南夏皇帝你還是莫要草率定論吧。”
經過方才的那一番折騰此刻齊晟說話,早已不複最初的那般囂張。反而很是和顏悅色,而他剛剛這話也大有想與楚昭文商議的意思。
可他想要示好了,楚昭文卻沒有答應。反而是抬目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北齊王說笑了吧,朕就是想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故而才會這般嚴加詢問啊,莫非北齊王的意思。這藥丸和那絲帕都並非晨風所謂,若是那樣的話那便隻能是……”
北齊王你,四個字楚昭文還未說完,就被齊晟趕忙打斷道:“嗬嗬,南夏皇帝說笑了,孤何時有說過這些東西不是晨風的?既然南夏皇帝,你已有主意,那孤就不打擾了你繼續吧。”
入了這皇宮的,通共就他們兩個人若不是晨風所為,那不就是他了嗎!
故而他原本想要救下晨風,現如今看來已是絕不可能了。似乎晨風通過他們剛才的談話,也明白了這點。
現如今擺在他麵前的不是他死,便是齊晟亡。於是,沉思片刻他最終打斷了楚昭文的問道,不屑道:“沒錯,南夏皇帝,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的確是想要找機會再對你的皇後下手。怎麼,南夏小皇帝,既然你我都心知肚明那這樣問來問去浪費時間有何意義!?”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是放肆,連蘇峰和其他大臣都被他激怒。恨不得見他就地正法了,可楚昭文卻很是平靜,冷笑道:“哦,是嗎?可是晨風,朕怎麼覺得你沒那麼大的本事,也沒有這樣的動機呢。不然你和朕說說你為何要謀害皇嗣?”
他一個北齊內臣,從未與南夏接觸過。甚至是這回還是他第一次來到南夏。那他為何會怎麼做啊?
顯然,這是個很不合理的事情,除非說是有人指使。那指使他,或是說能指使動他的是何人呢?這問題似乎就不言而喻了,因為此刻眾人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彙聚到了齊晟的身上。似乎想要將他看出個所以然來。
晨風見狀立馬就慌了,正欲開口說出那句最笨的話,不管北齊王的事。
卻被齊晟提前發現,不動神色的將他扯了回來。而後眼神刻意的示意了他一番,頃刻間晨風便冷靜了下來。
麵帶嘲笑道:“南夏皇帝,我就是看不慣你怎樣。我就是不希望你子孫滿堂,更何況像皇後這般傾國傾城的女子,你壓根就不陪擁有!”
“所以,你的主子北齊王就配擁有是嗎?”楚昭文幾乎是立馬脫口而出。
連齊晟想要阻止都來不及,果然晨風聽言,很是讚同道:“當然,我們王上看得上宋傾城是她的福氣,更願意許她王後之位。她若是……”
說完晨風像是恍然大悟,趕忙住了嘴可惜他說的已經夠多的。而這滿朝的文武百官都聽得清清楚楚。
蘇峰,更是毫無忌憚的大笑:“皇上,臣還是第一次聽到怎麼天方夜譚的癡心妄想,實在是忍不住了。話說這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估摸著就是這意思了吧。”而後更是轉頭看著晨風說道:“嘖嘖嘖,見過老實的還沒見過你這般老實的啊。”
他這話接的奇快,將晨風正欲反口的話都給堵住了。頓時隻能怨恨無比的看著他,似乎想要將其挫骨揚灰一般。
楚昭文聽到他這話,更是佯裝大怒,一襲金邊蛟龍紋的衣裳帶著君臨天下的張揚。怒喝道:“北齊王,對此你作何解釋!?你當初是皇子的時,便癡心妄想過。朕以為你已經改了,不曾想你竟然更加的變本加厲。怎麼,難不成北齊沒有女子嗎?還是朕的皇後拒絕你的還不夠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