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師聞言先是怔了一怔,爾後目瞪口呆,霎時便站了起來,驚訝不已道:“你不會想……”
“父親,不如搏上一搏?”
便見一件濕漉漉的白色衣裳被丫鬟緩緩呈了上來,白衣嘴角微微揚起,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暗暗注意了那麼久,再加上那柳千千方才的那番話,不說十成,怎的也有七成把握了。
於是乎,白太師眸光一冷,“你何時學會的這般?如此惡行,若是被拆穿了,你可知後果如何?”
“可是父親,若再不讓他注意到我,隻怕他日,定會連女兒的樣子都忘幹淨的!”白衣目光急切不已。
她不能,委實不能讓他忘了她嗬。
時至今日,也唯有此法可以試上一試了!
便見她的眸中閃過一絲決絕,爾後拿起那件白色衣裳,轉身便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柳千千一臉懵逼的被困在宮門之處,搞什麼?這皇宮晚上就非得要那什麼亂七八糟的通行令才能出去嗎?
上次白天之時,不是有令牌就行了嗎?
真是的,這古代怎的就這般麻煩!
看來還是得早些學學那什麼輕功,至少學會之後,她不必處處都去不得,走不了。
正煩著,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忽地攔到了她的跟前,爾後一壺老酒在她跟前晃了一晃,拿開之時,上官泡泡的俊臉忽地便冒了出來。
“小夥伴,事之已成,喝一口不?”
他沒事?
這是柳千千的第一反應!
於是心中之石緩緩而落下一塊,伸手掠過他手上的酒壺,唇角微微一揚,隻道:“何樂而不為呢?”
便見那皇城之中,某座屋頂之上,兩個身影灑脫不已的躺在上方,旁邊的樹枝之上,一隻綠色的小鳥閉眸而眠,場景好不愜意。
“你猜澤兄何時能醒?”
上官泡泡淺聲而道,說著,伸手便拿起了酒壺,也不起身,對著嘴巴就倒了下去。
一旁的柳千千望著天上的明月,卻是特無所謂的“切”了一聲,“管他幹什麼?反正不會死。”
“你倒是有趣的緊,為了他便是差點連命都丟了,轉眸竟又一番無所無謂之姿。”
聞言,柳千千伸手便搶過了他手中的酒壺,飲了幾口之後,才緩緩說道:“說出來你都不相信,我可是現代人。”
上官泡泡微微一怔,“什麼?”
“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呢,現代人也分好多種,我這種便是喜歡自由亦灑脫,隨心隨性,但若是有了任務,便會將之進行到底,不死不休。”
聽及此,卻見他戲謔的笑了一笑,道:“任務?這借口倒是不錯,將保護心愛之人比作任務的,你還是第一個。”
於是柳千千鬱悶不已,她就說他不懂了吧?
所謂任務,對他人來說或許真的沒什麼大不了,再或許對於外人來說,還很難理解。
但對於一個專業的殺手來說,接到手的任務便一定會進行到底,例如要殺一個人,那麼那個人沒被殺死之前,其它一切的事務都可以置之不理,反之亦然。
她呢,平常一切隨心。
唯有任務永遠不會違之。
而保護皇甫月澤,是她在這的第一個任務,也是最後一個任務。
怎的說呢,大概就是心底的那抹殘情殘念吧?占了人家的身子,終究得為人家做點事,否則如何安了那死去靈魂的心?
思及此,她微微一歎,將酒壺隨手一放,轉身便背向了他,隻雲淡風輕著道:“安啦安啦,隨你怎麼說,我困了,明日再談。”
一旁的上官泡泡眸光暗了一暗,手緩緩伸向了那酒壺,望著那側躺的背影,心中一時思緒萬千。
平日裏都是他獨自躺在這兒賞月,如此情況,還是第一次。
也唯有他時常會在這屋頂之上熟睡,這個女的再不濟也是將軍之女吧?如此千金之軀,竟真能躺在這睡了?
瞧著那淡然的性子,真真與他相像不已……
罷了罷了,不過各自無聊,各取所需,互相打發時間罷了。
思及此,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次日清晨,天還沒亮宮裏的下人便已經開始忙碌了。
而那禦書房內,皇上臨近一夜未眠,他最愛的女子消失之後,僅留下了這麼一個兒子啊,若是連他都保不住,日後,他還有何顏麵與他的愛人相見?
卻見禦書房外,一名渾身濕透的白衣女子一臉焦急的站寢宮之外,周邊圍了無數丫鬟,均是一臉心疼之色。
再瞧那站在不遠處,同樣一夜未眠的三皇子皇甫晨,隻見他雙手緊緊而握,手掌之處更是掐出了絲絲鮮紅的血液。
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壞了他的好事!
她不是那太師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