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尺心下一驚,“無仇幫?那可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幫派啊,說是幫派,不如說它是一個組織,自有第一殺手組織之稱,還記得我之前說的那個流雲吧?他先前也是那無仇幫的人,是後來才退出幫派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竟能成功脫離還沒遭到報複呢。”
頓了頓,他又道:“對了,那幫派的幫主好像叫什麼無傷,包子小姐問這個做什麼?”
“沒事,你退下吧。”
柳千千緩緩開口,實是心中惆悵不已,那個無仇幫的存在,始終是一個大威脅啊。
不知道皇上是怎麼處理的……
瞧著無尺一蹦一跳的小跑了出去,她這才靠到了床邊,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無仇幫,流雲,還有那個買凶刺殺的背後之人,都是隱患呢。
正想著,便見那三月竟又再次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一進來便慌慌張張的小跑到了床邊,看的柳千千鬱悶不已。
不等三月開口,她就率先道:“又怎麼了?你們怎麼就這麼多事啊!”
三月眉頭緊皺著,同時還咬了咬唇,這才緩緩說道:“小姐,您剛才不是把那葉菲兒給抓回府了嗎?然後安首領將葉菲兒抓回來後,她便哭天喊地的在地牢裏鬧……”
聽及此,柳千千隻無奈的打了個哈欠便緩緩躺到了床上,閉眸之時,又雲淡風輕著道:“鬧就鬧吧,反正地牢隔的遠,也鬧不到我們耳朵裏。”
卻見三月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又焦急道:“小姐,您先聽我說完呀,那安首領聽您的吩咐已經給她用了刑,她受不住了,便將她為何假冒您的事給說了出來,事關重大,您怎的還能睡的著啊?”
柳千千微微一怔,雙眸緩緩睜開,略帶嚴肅著道:“為何?”
“那葉菲兒說,她本來隻是自己在外邊耍鬧的,然而大多數人對她總管之女的身份都不太畏懼,有的甚至嘲諷於她,有日,她碰上了亦之小姐,亦之小姐便教了她一番受用的法子……”
“她說,是亦之小姐教她利用您的名頭在外邊欺負人的。”
三月說著,眸裏滿是怒氣,臨近咬牙切齒,又道:“她還說,用您的名不僅好用,還不會引禍上身……”
聽及此,柳千千的心中暗暗驚了一驚,花亦之嗎?
原來這個女人早早就算計上她了啊。
就因為她和皇甫月澤有婚約就這般害她,要不是她被拒了婚,隻怕到現在那花亦之都不會消停吧?
暗地裏做了這麼多小動作,還真是辛苦她了呢,看來,真該找個時間好好送她些回禮了。
畢竟她柳千千,可從來就不是什麼善人。
一旁的三月見柳千千不言不語的,一時更是不滿萬分,碎碎念的說了起來。
“真沒想到亦之小姐那般善良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以前一直以為她人美心善,與小姐您又相處的甚好,沒想到背地裏竟這般惡毒……”
說著,她歎了口氣,又道:“當初一直覺得她那樣的,就算與您一起嫁給殿下也不會有人非議,現今卻是她轉眼便能出嫁了,而您卻給拒了婚,小姐,您的命怎的就這麼苦啊!”
“亦之小姐那般惡毒,根本就配不上太子殿下,小姐,您確定不去探望探望受傷的殿下嗎?再這樣下去,他可真被搶……”
“行了三月,我心中有數,你就別碎碎念了,容我休息休息,出去吧。”
柳千千略微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主要還是心中太過煩躁了。
一旁的三月見此慌忙閉嘴,忐忐忑忑的摸了摸唇邊,道了句“是”便緩緩退了下去,同時將門輕輕關上。
看來小姐心情也不好,她還是先不惹她了……
房內的柳千千眉頭微蹙,心下煩躁不已,無奈又乏困的緊,算了,還是先睡個午覺再說吧。
暫且順其自然著先,畢竟昨日著實有點累了。
再望眼太子府,坐在床邊的皇甫月澤亦是心力憔悴的緊,眾人都知他身受重傷,竟還一個接著一個地來探望於他。
不見吧,有違了他與人為善的名頭,見吧,身子又有些吃不消,著實心累不已。
這不,那挽歌前腳才剛剛離去而已,花亦之竟又來了!
便見她雙眼紅腫,似是哭了好久般,一見到他就撲了過去,險些將他撲倒在床,還一臉楚楚可憐的模子,略帶哭腔著道:
“嗚嗚嗚,太子哥哥,你嚇死亦之了,嗚嗚嗚,亦之還以為你,嗚嗚嗚……”
說著,她竟痛哭出聲,緊緊的摟住了皇甫月澤的脖子。
大概誰也不會知道,她聽到他沒死的時候,心裏有多激動,多歡喜吧?
就像是已經塌下來的天忽地再次被撐起,就像已經失去的珍寶忽地再次回到她身邊,那種感覺,無語凝噎,歡歡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