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邊一聲接過一聲的議論,皇甫月澤的麵色也是愈發陰沉,婚宴之上,兩位女子為他這般,這般……
他怎能不煩?怎能不惱?
正欲開口,攔在她跟前的柳千千卻是再次率先說道:“我為何要嫉妒於你?一來,你又不是新娘,還不夠格讓人嫉妒,二來,不說殿下於你無意,我於殿下也無意啊,何來嫉妒之說?”
白衣目光狠決,“那你又是何意?總不可能是單純的看不慣我吧?”
“你倒是說對了,本小姐呢,就是看不慣你呢。”
柳千千淺笑依舊,下一秒,伸手便將她手上的酒杯拿了過來,同時將自己手上的杯子放到了她手上,又道:“即是那般會喝,不如與我喝上幾杯?”
隻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是讓周圍的眾人紛紛麵色大變,特別是那個倒酒的丫鬟與白衣,更是瞬間蒼白了臉!
就連皇甫晨也快速站了起來,雙手緊握的同時,望著那酒杯的目光也忽地深邃了些。
周邊暗潮漸湧之時,角落裏的上官泡泡卻是笑若淺淺的喝著小酒,一切盡收眼底,帶著絲絲趣味。
夠亂!夠好玩!
皇甫月澤似是終於忍不住了一般,伸手便將柳千千輕輕推到了一旁,隻道:“你若是鬧夠了,能不能給本太子退下去?”
柳千千不滿了,一旁的白衣隻覺抓到了機會,慌忙便小跑到了他的身後,可憐兮兮著道:“殿下,你瞧瞧她,好生莫名其妙,怎的能讓我用你的酒杯呢?這,這簡直……”
“簡直什麼?我還沒嫌棄這杯子是你用過的呢,怎麼?你還嫌棄他啊?”
柳千千鬱悶不已的說著,略微帶著絲絲不耐煩的味道,這古人就是話多,墨墨跡跡的!
卻是一旁的皇甫月澤麵色微變的望向了她,“本太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聽及此,柳千千忽地更加鬱悶了,忍著咒罵他的衝動,隻強顏歡笑著道:“太子殿下,我不過是要與白衣姑娘喝兩杯罷了,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皇甫月澤麵色一暗,下一秒,他身後的白衣卻是緩緩地走了出來,言笑晏晏著道:“千千小姐為何苦苦相逼?難不成,是懷疑殿下的杯裏被我下了毒?”
話落之時,全場均是一片唏噓。
爾後,柳千千卻是嫣然一笑,“下沒下毒不知道,你喝一口不就知道了?”
白衣神色微變,望了眼手中的酒水,雙唇嘟起之時,臉上滿是糾結之色,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竟是將杯裏的酒水一飲而盡!
於是乎,她喝下之時,周圍的眾人均是瞪大的雙眼,瞧著人兒半天也沒有倒下,一時間,周圍再次沸騰起來了。
“這不是沒事嗎?千千小姐到底在玩什麼,神神秘秘的?”
“還不明白嗎,她瞧見白衣姑娘與殿下相聊甚歡,心中不舒服了唄!”
“這樣看來,那千千小姐還是個心眼很小的人啊……”
聽著這陣陣議論,一旁的柳千千卻是疑惑了,難不成是她看錯了?
不可能,她分明就瞧見那小丫鬟把藥粉灑酒壺裏去了,對了,小丫鬟呢?
望眼周圍,方才的小丫鬟已然悄然離去,就在她找尋人影之時,一旁的皇甫月澤卻是不耐煩的輕咳了兩聲。
隻道:“白衣她已經將酒喝了,你的打算什麼時候喝?”
話落之時,白衣得意不已,“即是美意,那我自然是要一飲而盡,現在,該你了吧?”
說話的同時,還高傲的將空杯朝下甩了一甩,示意一滴不剩!
驕傲,著實太過驕傲!
便見那皇甫月澤似是欣賞了些許,周邊的眾人亦是讚賞不已,時不時的還說幾句“白衣姑娘酒量真真是好”雲雲。
更有幾個議論紛紛,隻道一些“白衣姑娘好脾氣”與“現在看那柳千千會如何做”之類的話。
一時間,周邊的氣氛尷尬不已,幾乎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望著那抹淡紫。
瞧著那抹紅色身影得意洋洋的模樣,與周邊所有的看不起之意,柳千千忽地便氣憤不已,為什麼這麼久她都沒事?
難不成,那藥效是特別慢的那種?不然就是一杯而已,藥量不夠。
思及此,她將杯子隨手放至一旁,走到她跟前就掠過了她手中的酒壺,將之高高舉起,對著嘴巴便全數倒了進去。
一口接著一口,偶爾灑出一絲,濺落到了身前的衣服之上,一眼望去,周邊數人均是目瞪口呆!
如是一副絕美的畫兒一般,慵懶之中,又帶著絲絲豪爽,絲絲傲慢!
白衣不明所以,卻是皇甫月澤的眸裏閃過絲絲驚歎之意,似是不知道她為何要這麼做!
周圍那些讚揚白衣酒量好的更是忽地便全數閉上了嘴,望著柳千千飲酒的模樣,各個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