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之時,周邊的下人們紛紛點頭稱是,無論是雜工還是丫鬟們,均是麵色微紅,好不尷尬的模樣。
爾後,他們似是想到了什麼,紛紛張口解釋了起來,一時嘰嘰喳喳的稟報之聲,傳遍柴房附近的每一個角落!
“那二人不僅沒穿衣服,還將衣服扯的這一塊那一塊的,柴房之內雜亂不堪,難以入目啊!”
“是啊殿下,我等本想來取點柴火,卻不想瞧見了如此不堪入目的場景,一時受了驚嚇,才會那般尖叫!”
“主要還是那二人不知是死是活,便是這般吵鬧了,也不見他們驚醒。”
“奴婢們膽子甚小,著實不敢進去啊……”
“……”
聽著他們的話語一聲高過一聲,皇甫月澤的眸裏也是越發陰暗起來,難不成,還有人敢在他的新婚之夜搗亂?
他昨日便已經將那在酒中下藥的小丫鬟給暗暗抓起來了,原以為那背後之人已經不敢動手了,沒想到,竟還有人敢這般不知廉恥!
看來,要將所有事都扯明麵上來處理了!
包括那個他還來不及去審問的小丫鬟!
思及此,抬手一揮,身後的侍衛便快速上前了兩個,便聽他語氣陰沉著道:“將裏頭不知羞恥的兩個人給本太子拖出來,若再不醒,便用水將二人潑醒!”
兩個侍衛低首稱是,而後便快速走進了柴房,另外兩個侍衛則是直接去一旁的水井打了桶水,一臉嚴肅的放到了一旁,等待兩人被拖出來。
花亦之的眸裏閃爍著絲絲慌亂,昨日她便知道皇甫晨定然不會老實的,但他竟然沒對皇甫月澤動手,難不成,這裏頭的兩人是他算計的?
思及此,她忽地便後退了兩步,會是誰?
會是誰被算計了?
二者拖出之時,皇甫月澤的眸子卻是轉向了一旁的花亦之,“怎麼了,不舒服嗎?”
花亦之略微尷尬的搖了搖頭,隻道:“無礙。”
下一秒,一桶水猛地潑了過去,地上的一男一女先是僵了一僵,爾後終於張開了雙眸。
便見男子又圓又胖,一個臉蛋圓溜溜的,身上蓋著一塊殘布,而女子身上同樣蓋著一塊破布,露出的肩膀上滿是大大小小的淤青,亂七八糟的頭發將臉全部擋住,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誰。
“嘶……”
女子先是抽了一口涼氣,爾後微微一動,這才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愣愣的坐在地上。擋著臉的頭發被她緩緩拿開一些,目光朦朧,似是還沒睡醒一般。
一旁的男子同樣懵圈不已,隻見他先是揉了揉腦袋,而後似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慌忙便從地上坐了起來,驚訝不已著道:
“怎麼了?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啊?”
女子同樣驚愕不已,先是轉眸看了他一眼,爾後忽地瞪大雙眼,低頭看了眼自身之後,尖叫之聲劃破天際!
“啊……”
眾人驚愕,認認真真的看了眼女子的容貌之後,均是嚇的後退了一步!
便見離之最近的丫鬟忽地驚呼一聲,“天,怎麼會是白衣姑娘?”
話落之時,周邊的眾人均是瞪大了雙眼,紛紛伸長了脖子!
“竟還真是白衣姑娘,天啊,她怎的會在這偷男人呀?”
“那男子不是砍柴的阿土嗎?他怎的會與白衣姑娘在一起……”
“他們這般模樣,難道是早有私情?”
“那也太奇異了,竟選在柴房行事,著實難以理解……”
“……”
白衣尖叫著,扯著那破衣服死死抱著自己,“不是我!不是我!”
一旁的花亦之心驚不已,又是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果然,皇甫晨的做事風格,依舊這般狠辣啊!
卻是皇甫月澤的眸裏閃過一絲驚愕,爾後大吼一聲,道:“都說夠了嗎?還不快去給白衣姑娘準備衣裳,將她帶下去洗洗,快點!”
周邊的下人紛紛低下頭去,誰也不敢多說什麼了,畢竟太子府中誰不知道那白衣與殿下的關係有多曖昧,如今發生了這種事,隻怕接下來,又有大事要發生了。
便見白衣接近崩潰的大吼大叫著,全然沒有了先前的風格,痛哭之模樣,簡直就像一個瘋子!
三個丫鬟前前後後的將她圍住,往外拖了出去,而後,那個阿土卻是嚇壞了般,一清醒就跪到了皇甫月澤跟前。
“冤枉!冤枉啊殿下!奴才是冤枉的,與白衣姑娘的事,奴才自己也不知道啊……”
皇甫月澤皺眉,卻是目光冰涼的望著他道:“區區一個砍柴的,竟敢玷汙太師之女,說吧,你想怎麼死?”
說話的同時,他的雙手緊緊而握,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麼了。
卻是一旁的花亦之緩緩牽上了他的手,小聲著道:“太子哥哥,事已至此,你還是少生些氣吧,是是非非,總會真相大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