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說,血玉有可能就在無仇幫內?”黑衣男子驚愕不已。
卻見那嫡仙男子緩緩站起了身,“可能,也不可能,不過那無仇幫眾人那般費盡心機的刺殺當今太子,定然是什麼深仇大恨了,這倒是有趣的緊。”
“確實有趣,若血玉真真在無仇幫內,那麼……”
嫡仙男子眸裏閃過精光,卻是唇角微微揚了一揚,“回宮吧,再不回去,那些眼睛又要盯過來了。”
黑衣男子低首稱是,爾後便隨著那嫡仙男子緩緩走了出去,忽而想到什麼,又聽他道:“公子,上次刺殺你的人多數也是無仇幫的,咱們……”
“不必理會,上次他們刺殺於我,多半隻是為了將澤兄引出,並非針對於我,再則這般節骨眼上,仙夢定然不會讓我出事的,就讓他們自己鬥吧。”
話落之時,二人已經緩緩走下了樓,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幾個洋裝顧客的人影也瞬間結好了帳,緩緩跟了上去……
太子府中,皇甫月澤與柳千千依舊靜靜的站在池子旁。
原本說是要出去了,偏偏那皇甫月澤一起身就發起了呆,讓一旁的柳千千離去也不是,站著也不是。
於是便緩緩上前了幾步,走至他身旁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會喜歡上那個救你的姑娘了吧?”
皇甫月澤麵色一紅,卻是洋裝無所謂的說道:“本太子喜歡誰關你何事?反正不會喜歡你。”
說是這般說著,他的眸裏卻忽兒又露出了些許神傷。
聽及此,柳千千若無其事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堂堂太子,為一女子傷什麼心?有那功夫還是先帶著你的新娘子入宮請安吧,還有那個白衣,一堆事等著你處理呢。”
“本太子心裏自有分寸。”皇甫月澤驕傲著道,依舊嘴不饒人。
說完之後,他忽地轉眸望了眼身旁的女人,而後一臉嫌棄的拍掉了肩膀上的手,隻道:“堂堂將軍之女,舉止卻是越來越輕浮了,成日竟還動不動就喝酒,像什麼樣子!”
柳千千呼了口氣,收回手之時,卻是鬱悶的白了他一眼,“懶得說你!”
話落,她轉身便走了出去,心下是又鬱悶又氣憤,這個倒黴太子,平日裏都挺嚴肅挺正常的,為什麼一麵對她就驕傲成這樣了?
她又不欠他的!
瞧著身旁的人竟是忽兒走了,一時間,皇甫月澤卻是微微失落,望著那嬌小的背影,忽地輕喚了一聲。
“喂,看在你給本太子帶酒的份上,留下一起吃……”
“不用,太子殿下身份尊貴,還是自己去吃你的山珍海味吧。”
柳千千快速打斷了他的話,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爾後,身影漸行漸遠,終究還是慢慢離開了他的視線。
原本隻是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話,卻讓留在原地的皇甫月澤驚愕不已,一時間,思緒萬千。
似乎,這個“傻子”越來越精明,離他也越來越遠了呢……
他一直當她可有可無,甚至煩她惱她,可是漸漸的,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如今的自己對她,已然態度大變了。
就比如以前的他見到她就躲,現兒的他,見到她的時候,卻是忽覺心中踏踏實實,這是怎的回事?
院外,柳千千剛一走開,不遠處的花亦之便咬牙切齒的走了出來,望著那漸漸離去的背影,忽地雙手緊緊而握!
皇甫月澤啊皇甫月澤,難道你便這般無心嗎?
說著什麼讓所有人都別跟著他,卻反而與那柳千千相談甚歡。
不可原諒!
思及此,她緩緩上前幾步,瞧了眼旁邊諾大的“禁地”二字,唇角一揚,卻是緩緩走了進去。
一旁的桃子蹙了蹙眉,抓著盤子的小手微微緊了一緊,“小姐,這畢竟是殿下的禁地,那傻子不懂的闖進了,您何必與她一般見識?”
花亦之眸光一冷,“你沒瞧見她安然無恙的出來了嗎?我便隻是想看看,殿下是不是當真對那傻子用著他心!”
話落,她的雙手緊緊而握,冰涼的眸裏閃爍著絲絲期待,絲絲淚光。
若是皇甫月澤當真心係於那傻子,那麼,她便是費盡心機也要將那傻子除了!
若是他見到她時,能心疼著她些,愛著她些,那麼,她花亦之,此生何欲何求?
緩緩走進之時,她收起神傷,微微的揚了揚唇角,伸手拿過一旁小桃手上的盤子之後,便笑臉盈盈的往那抹身影的方向走了過去。
正欲開口,那站著的人兒卻是忽然說道:“本太子就知道你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