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她方才的臉紅,約莫隻是因為傷口之疼與發燒的緣故,是他想多了。
於是乎,某太子的麵色越發紅潤,忽地便道:“尤火,內力還你,你出去吧。”
尤火微微一怔,“殿下,內力並非說傳便能傳的,傳一次便甚是傷身,經不得二次。”
“那你便睡吧,明日到了本太子會喊你。”
“屬下不困,且今時危機四伏,屬下靜不下心,閉不上眸。”
瞧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皇甫月澤卻是不滿了,隻見他麵色陰沉著道:“即是如此,那你便坐外邊去吹風吧,也好平靜一下心情。”
“……”
於是乎,眨眼之間,尤火便一臉懵逼的變成了個車夫,坐在外邊靜靜的吹著冷風,好一會也沒想出自已到底說錯了什麼。
嘶,這風真真是冷……
清晨,一抹夕陽緩緩灑入太子府中。
花亦之溫婉如初的坐在院中,任由身後的桃子為之梳理著長發,時不時的還挑選些好看的飾品給桃子,讓她為她戴上。
若不是那些惡毒的話語,或許這般女子,確實美如天仙。
身後的桃子動作輕熟,不一會便盤好了頭發,隻聽她笑若淺淺著道:“小姐,您真真是美,那殿下不來看您,著實是他的損失。”
花亦之淡然淺笑,“現今我已為他妻,便也不該成日纏著他了,若他有心,終是會來看看我的。”
話落之時,那桃子卻是道:“即是如此,那他便該當你是妻子才是,再這般下去,奴婢怕府上的下人,會越發不將您放在眼裏了。”
“哦?此話如何說?”
桃子瞧了瞧周圍,見沒人才道:“近日府上總有一些下人嘀嘀咕咕的,說是殿下並不寵您,您在這兒,頂多就占了個側妃之位。”
花亦之眸光微微一縮,“這些話語,倒也並非沒有道理,不是嗎?”
“可是小姐,如此這般,丞相那邊……”
“我又關我父親何事?不過是些多嘴的下人罷了,即是不將我放在眼裏,那便挖了她們那沒用的眼睛好了,這般簡單,還要我教不成?”
冰涼的話語緩緩落下,花亦之麵色仍舊淡然如水,卻是那桃子霎時大驚失色,隻慌忙的低下了頭,“是……”
就在二人閑談之時,一位婦人忽地急匆匆的小跑了進來,一瞧見她們,便快速衝了過去,“小姐,小姐,大事不妙啊!”
不等花亦之開口,她身後的桃子卻是快速瞪了她一眼道:“木姨,你隨著小姐來了這兒之後,怎的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大清早的這般吵鬧,成何體統?”
木姨不理,而是快速跪到了花亦之的跟前,隻唯唯諾諾著道:“小姐,那個柳千千,她,她……”
“她怎的了?”
花亦之略微疑惑的說著,忽地想到什麼,又接著道:“昨日讓你去將那傻子買回來,鬧她個身敗名裂,現兒你卻這麼早就回來了,說說吧,出了什麼事?”
木姨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這才緩緩說道:“昨日快到曲縣的時候,忽地碰上了太子殿下,不知怎的,他竟是出現在了曲縣,還,還把那個柳千千給救出來了呀。”
“你說什麼?”花亦之大吼一聲,先前的淡然忽地盡失,取而代之的,竟是焦急之色。
又聽木姨接著道:“也不知道殿下怎的會出現在那,便在昨晚,他不僅救出了柳千千,還親手將他抱上了老奴的馬車,神色焦急的模樣,好似十分在意她一般,更是連著一晚都陪在她的身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