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之時,一旁的葉兒與柳千千均是愣了一愣,更是好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
她說什麼?她要去太子府做事?
所謂做事,是去那兒做丫鬟的意思嗎?
思及此,柳千千尷尬了,隻不敢相信般道:“你確定,你是要去那做事?”
豔水水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恩,你能幫我安排進去嗎?”
雖然她現在身上有傷疤,但她對自己的臉蛋還是十分滿意的,她就不相信了,自己這般姿色,去了太子府會僅僅隻是一個丫鬟!
她可不是那些村姑,一點兒氣質也沒有。
見她那般認真的模樣,柳千千不由得便更尷尬了,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隻道:“即是如此,待事情辦完之後,我會幫你問問的,不過太子府可不缺下人,你當真要去?”
豔水水略微得意的點了點頭,“當然要去了。”
聽及此,一旁的葉兒卻是疑惑不已了,但也沒有多問什麼,隻靜靜的站在一旁,時而喜滋滋的看看周邊的環境,心中一片歡喜。
要是她妹妹和母親都能看到這場景就好了。
卻是柳千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不多問什麼,而是緩緩同她們說起了接下來要做的事……
大殿之內。
自皇甫月澤趕到時起,整個大殿都靜悄悄的。
便見他畢恭畢敬的上前一步,爾後緩緩跪下,“兒臣參見父皇。”
龍椅之上,皇上眉頭緊緊而蹙,威嚴之中又帶著絲絲氣憤之意,便見他冷冷地看著下方的人兒,也不叫他起身,隻冰涼著道:“澤兒,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皇甫月澤微微蹙眉,“兒臣不知父皇所問何事。”
“那你便先解釋一下白太師的死吧,為何殺太師那般重大的事,你連稟報一聲都沒有,就將他給殺了,莫不是覺得朕寵你,你便能為所欲為了?”
冰涼的話語落下之時,大殿之內,文武百官均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有為他擔心的,也有幸災樂禍的,但更多的,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諾大的殿內,一片寂靜無聲。
便見皇甫月澤微微低首,毫無畏懼之意,隻道:“回父皇的話,那白太師之女白衣冒充兒臣真正的恩人,白太師不僅默許,還差點幫著他的罪女一起傷了兒臣的恩人,為罪一。”
說著,他又抬眸著道:“太師之女白衣不僅冒充兒臣恩人接近於兒臣,還在兒臣的新婚之夜給兒臣下藥,做出如此不知羞恥的事,兒臣自是饒不過她,此為罪二。”
話音落下,周邊一陣唏噓之聲。
畢竟給堂堂太子下藥,別說什麼太師之女,便是太師本人,都應當該斬啊!
眾人唏噓之時,皇甫月澤又再次說道:“兒臣拿下他們父女二人時,他們試圖越獄,為罪三!”
“他們與刺殺兒臣數次的無仇幫眾竟是一夥,那無仇幫之人不僅刺殺過兒臣,還刺殺過挽歌,無論哪條都是死罪,而他們即是一夥,則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不是也曾刺殺過兒臣,所以罪四。”
“嘶……”眾人不淡定了,與刺客為一夥?
這般罪名,即是殺了也是死有餘辜啊!
皇甫月澤唇角微揚,“最後,兒臣當時並非有意殺他,所有人都看的出來,那時是白太師自已撞上兒臣的劍,便是為自盡,再則,他們還試圖殺了兒臣,若不是千千為兒臣擋了一箭,隻怕現兒死的便不止是白太師了。”
眾人驚愕,霎時交頭接耳,喃喃細語。
就連皇上都略微驚訝地站起了身,“你說的千千,可是柳將軍的女兒?”
皇甫月澤低首,“正是,她為了兒臣,命懸一線,差點再也醒不來了,好在挽歌的生心草,才救回了她。”
話落之時,眾人再次倒抽一口涼氣,爾後議論之聲,更是忽地大了幾分。
便聽其中一個小文臣鬆了口氣道:“還好無事啊,不然這要是傳到了柳將軍的耳朵裏,他還不得從邊境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另一文臣輕輕點頭,“是啊,現兒邊境事態緊張,柳將軍可出不得錯啊。”
“應當也沒人那般傻,會在這個時候去打擾柳將軍吧?”
“噓,先別說了……”
皇上的神色略微複雜,爾後緩緩坐回原位,又道:“即是白太師罪有應得,那曲縣縣令呢?為何那般大動幹戈的將他抓來,甚至還殺了扔到宮門口,你難道不知,這般做有多大的影響嗎?”
皇甫月澤眸光微眯,心中閃過無數畫麵,忽地想到那抹淡然的身影,終究還是閉上了嘴。
見此,皇上又略微氣憤地說道:“怎麼了?你這是無話可說了嗎?”
皇甫月澤心下一慌,隻道:“古縣令之死並非兒臣所為,兒臣當時確實將他抓了回來,但抓回的那個被掉了包,原以為真正的古縣令已逃,不想竟是被殘忍地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