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澤麵色一紅,忽兒便語無倫次了一般,隻快速道:“本太子是看不慣你在這種時刻了,還想著沾花惹草!”
柳千千唇角一抽,這個死太子,到現在了還跟她驕傲呢。
算了,還是不揭穿他了,免得自己也尷尬。
於是便若無其事的坐回了位子,隻緩緩著道:“你也知道都這種時刻了,難道你就看不出我的目的嗎?莫不是現在的時局還要我分析給你聽不成?”
皇甫月澤張了張口,終是無語凝噎的坐了回去,臉上一片憤怒之意,他明明就瞧見她關心別人,甚至還想為別人戴麵具了。
雖說尤火跟了他很久,但相對於柳千千,他就是別人。
完全就是別人。
她怎麼能對別人動手動腳的?
他們可是有婚約的!
雖然她現在不知道……
看來還是得找個機會同她說一下,免得她又沾花惹草!
思及此,臉上的憤怒之色這才緩緩減輕了不少。
卻是柳千千一臉鬱悶的看著他神遊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她說話,這讓她無比鬱悶,望著他便大聲道:“太子殿下,你是準備與葉兒去曲縣明麵查,然後我與尤火暗處查,還是讓尤火帶上麵具與葉兒在明處啊?”
皇甫月澤猛然回神,“當然是本太子與你一塊兒深查曲縣之事了,否則本太子準備兩副麵具作甚?”
柳千千冷笑了笑,“原來你清楚現在什麼情況啊,我還以為你隻會生氣了呢。”
“再說一遍,本太子不過是在提醒你要注意言行舉止,並不是本太子自己沒注意情況,曲縣之事定然不好深查,若是光明正大的去,恐是連根皮毛都查不到,所以定然要有人暗暗去查,既然如此,那便定然隻有你我合適,尤火與葉兒還是按計劃洋裝成我們吧。”
說著,他又一臉嚴肅的望向了一旁的尤火,“將麵具戴上,爾後讓尤雷在暗中協助你與葉兒姑娘,尤風與尤電同本太子洋裝成百姓,與千千一起暗查,可懂?”
尤火隻是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便輕輕點了點頭,同時慢慢戴上人皮麵具。
爾後又暗暗的鬆了口氣,還好是分開的,這要是再跟在那個柳千千的身旁,他當真是會小命不保的。
就說要是保護不好吧,定然挨訓,可若保護的好了,多半還得挨訓。
所以,分開好,分開當真不是一般的好……
卻是柳千千若帶深意的看了他們一眼,爾後長長一歎,這個皇甫月澤,反應速度倒是挺快,她一提示便猜出來了,還算不是太傻。
於是又望著他道:“那便這麼定了,呆會我與葉兒換一下衣裳,你與尤火換一下,這般才能真正轉到暗處。”
皇甫月澤的神色閃過絲絲不滿,卻又想到自己確實不能再呆在明處了,那種敵明我暗的處境,當真不是太好。
再則,曲縣現兒定然早已翻天覆地,那些人也定然不會等著他們去抓,若是光明正大的查,怕是當真連根毛都查不到。
如此一來,委實該用一些別的法子了。
思及此,他這才麵色微紅著道:“呆會本太子與尤火互換衣裳時,你們便先出去吹吹風吧,待換好了,再由我們出去。”
說著,他又再次道:“不過我與千千並無麵具,為避免引人注目,呆會切記盡量低下頭去。”
瞧著他終於正經了些許,柳千千等人均是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爾後葉兒取下麵具,便與柳千千率先洋裝透氣的坐出去了。
就在四人計劃之時,青城皇宮之內。
花亦之滿眸算計的趕到皇甫晨那兒之後,就給皇甫晨喚到了他的書房。
於是便溫文爾雅的坐到了皇甫晨的對麵,時兒拿起一旁的茶水飲上一口,時兒又放下杯子拿著手帕擦拭唇瓣,可畏好不淑女,好不溫柔。
對麵的皇甫晨滿眸溫柔之色,望著她的眼裏充滿了愛意,隻輕聲著道:“亦之,你來找我,當真是讓我覺得驚喜極了呢,隻是這般突然,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要知道之前的時候,她還恨極了他呢。
那會他都以為,她再也不會理他了,沒想到……
花亦之眸光微涼,卻是淡然著道:“聽語芝姐姐說,她昨日來找你時,你將她拒之門外了。”
“昨日不過是與友人談了些正事,恰好她突然拜訪,著實抽不開身。”皇甫晨話語溫柔,一邊說著,更是一邊坐到了她的身旁。
花亦之略帶嫌棄的遠離了分毫,這才緩緩著道:“那你今日怎的又隨叫隨到了?”
皇甫晨難得溫柔一笑,卻是輕聲著道:“你找我,便是再忙也得出來啊。”
一邊說著,更是緩緩向她靠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