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澤的眸裏閃過一絲冰涼,忽兒憤怒的握起了雙拳,“該死的,原以為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再不濟也會安靜好些時日了,不想這個鴻田竟是如此禽獸不如,膽子更是如此之大,所有人都躲起來了,他竟還絲毫不知害怕!”
柳千千同樣是一臉的怒意,待鬆開懷裏的人兒之後,便緩緩地站起了身,爾後小聲著道:“此時我們還有其它事情要做,待會無論我們事情辦沒辦完,都會給你們製造出一個逃跑的機會。”
說著,她微微垂眸,又一臉嚴肅著道:“到時候,你們看到機會便快點逃吧,無論是逃回家帶著家人一起躲藏起來,還是獨自逃進深山也好,相信我們,不會太久的。”
皇甫月澤略微自信的點了點頭,隻快速接道:“對,這隻是個開始,接下來,你們會看到更多像你們一樣成功逃脫的女子,以及一處又一處傳來的歡喜慶祝之聲。”
話音落下,柳千千抬步便走到了門邊,爾後略帶無奈著道:“現兒我們能幫你們的隻剩這些了,待會切記看準機會就逃!”
眾女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臉的茫然無措。
似是不敢相信她的話,卻又不知道除了信她還能怎麼辦!
再加上好幾個都受了重傷,於是窄小的柴房裏,眾人麵麵相覷,不言不語。
大概真的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吧,然而見多了這樣的場景,柳千千已經微微免疫了,便也不多過問,那種掀人傷口的事,當真不能做的太多。
一旁的皇甫月澤隻歎了口氣便走到了門邊,爾後麵色沉重著道:“走吧,不能再墨跡下去了,尤電那兒估計拖不了他們多久,咱們得盡快找到名單。”
柳千千輕輕點頭,看了眼柴房內那群瑟瑟發抖的人兒之後,終究隻歎了口氣便快步走了出去。
忽兒想到什麼,她又道:“那兩個丫鬟應該還有一會才能動吧?”
皇甫月澤微微一怔,“恩,兩個時辰,夠了。”
聽及此,柳千千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打量了幾眼周圍之後,忽兒瞧見對麵的屋門被打了開,正欲躲到一旁,身子便被快速拉進了一個懷裏,爾後微風拂過麵龐,隻一眨眼,便已站到了屋頂之上。
她心下驚愕的呼了口氣,看了眼那個摟著自己的皇甫月澤後,忽兒長長一歎,“還好本小姐心理承受能力強大,否則還不得給你嚇的大叫起來啊?”
皇甫月澤唇角微揚,“娘子莫不是恃寵而驕?自從為夫向你表達心意時起,你似乎便再也沒有畏懼過為夫了?”
她忽兒冷冷一笑,“什麼恃寵而驕?我對你的態度,不過是從不熟到熟罷了,最後再說一次,別再叫我娘子了。”
聽的她怪別扭的。
卻見他忍俊不禁了一般,隻戲謔著道:“放心吧娘子,這句話估計你以後還會說,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的。”
“別再叫我娘子了!”她低吼一聲,抬步便踩到了他的腳上。
他麵色一僵,卻是疼的瞬間便鬆開了她,爾後連連後退好幾步,“又是這招……”
她唇角微揚,隻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瞧著院子裏終於沒人了,她輕手輕腳的便要下去。
卻是皇甫月澤微微一歎,伸手便將她再次摟進了懷中,爾後腳尖一點,瞬間便從這個屋頂躍到了對麵的屋頂之上。
柳千千心下敬佩的緊,卻是仍舊嘴不饒人著道:“早該跳過來了,真夠墨跡的。”
皇甫月澤麵色微變,心下暖洋洋的,倒也不言不語,隻寵溺的扶著她站穩了才慢慢鬆開了她。
便見她忽兒蹲下了身子,輕輕將屋頂的瓦片拿掉兩個放到了一旁,爾後一臉凝重的看了眼裏頭的情景,果然,安暖與初韻都被弄到這間屋子裏了。
燭光輕輕搖曳,初韻如是睡熟了一般,趴在床上動也不動一下的。
倒是安暖早已清醒,此時正小心翼翼地將她扶到了一旁的地上,爾後掀開被子與床單,將床上的每一處角落都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
許是因為找不到的緣故,她心下慌張,額頭之處緩緩滲出無數冷汗。
便見她伸手輕輕擦了一擦,又將被子全數整理了回去。
柳千千同是焦急不已,衝著裏頭便道:“安暖,沒有嗎?”
安暖的神色猛然一僵,瞬間便抬起了頭,瞧見是她之後,才慢慢的鬆了口氣,爾後輕輕搖頭。
見此柳千千心下微急,正欲開口,肩膀卻被輕輕拍了一下,爾後皇甫月澤的聲音緩緩傳來。
“鴻田回來了。”
她猛然一驚,抬眸之際,果然瞧見方才離去的鴻田已經一搖一擺的走了過來,瞧著他的神色,好像還有絲絲不爽之意,看來並沒有抓到尤電。
隻是瞧著他越來越近的模樣,她的心裏終究還是有些慌了,衝著裏頭便輕聲喊道:“安暖,快躺下,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