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影越來越近之時,他這才微微瞧清了些許,隻見三匹馬兒飛快的狂奔著,而馬兒的身上,三個人影冒雨而行,似是趕著去做什麼事情一般,讓人有些疑惑不已。
驚訝之餘,便也讓人移不太開視線。
一旁的初韻微微蹙眉,卻是大大咧咧著道:“莫不是咱們方才燒了他們的家?這麼大的雨,他們怎的還這麼急切的趕路啊?也不知道躲哪去歇歇。”
尤電隻靜靜地凝視著那幾個越來越近的人兒,這才緩緩著道:“他們許是半夜突然出發的吧?”
畢竟若是早就出發,現兒要麼就是到了地方,要麼就是馬給累趴下了。
瞧著馬兒並沒有過多疲憊的模樣,應該是半夜左右才開始跑的,那會也沒有雨,所以他們才會騎馬而來,隻是這般冒雨趕路,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這條路直通溫水,他們應該也是去溫水才對。
正想著,那三匹馬已經快速跑到了他們跟前,就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他猛然一愣,竟然是他?
那個曾經和曲縣的縣令一起刺殺皇甫月澤以及柳千千的少年,那個經他們暗查之後,得出的身份是柒水族少主的男子,他這般著急的趕去溫水,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可他又是怎的知道的?
思及此,他不由嚴肅的蹙了蹙眉,隻對著馬車內道:“主子,沐絕往溫水的方向趕去了,怕是聽到了什麼消息,來攔我們的!”
話音落下之時,車內的三人猛然一怔,均是紛紛瞪大了雙眸,卻又各懷心事,各有算計。
便見柳千千瞬間便拉開了車簾,爾後轉眸看了眼身後的方向,果然瞧見三匹馬兒飛快的狂奔而去。
她心下一緊,慌忙便回到了馬車裏頭,爾後一臉焦急著道:“該死的,他們能這麼快的查到我們,那便一定是葉兒他們出事了,我們得盡快回到曲縣!”
皇甫月澤同樣是麵色凝重的蹙著眉頭,卻是一旁的安暖忽兒緩緩起身,然後伸手摸了摸柳千千的俏臉,待臉上的墨汁與雨水交融之時,安暖的手指忽地便黑掉了一塊兒。
“果然……”
柳千千猛地一驚,慌忙握住了臉,隻心虛的看著眼前的人兒,難得不知所措。
這下雨天當真是麻煩的緊,隻一淋,那點偽裝就露餡了。
這下如何是好?
她該怎的解釋?
正糾結著,又聽安暖微微一歎,隻緩緩地坐回了位子上,“你不必同我解釋,我心裏也甚是清楚,現兒最重要的應該是那個沐絕的事吧?你們打算怎麼做?”
一旁的皇甫月澤蹙了蹙眉,卻是道:“你好像並不驚訝?”
安暖淺笑,“我不善於表達,但是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己的算計,隻是你們二人的妝容化的著實誇張了些,那些不懂裝扮的人兒看不出來,但若是常常化妝的女子,隻要細瞧,都能瞧出些許不對勁。”
說著,她又溫婉地看向了柳千千的麵龐,“再則我們見過一麵吧,千千姑娘?”
柳千千先是怔了一怔,爾後忽兒淺笑開來,“不愧是能當花魁的人,智商在線,我喜歡。”
安暖莞爾,“繆讚,不過此時此刻,該關心的,應當是那個沐絕吧?”
“什麼沐絕呀?你們在說什麼?”
外邊傳來初韻的疑惑之聲,眾人先是一驚,下一秒,外邊的尤電便快速接道:“你那煎餃,還有嗎?”
“有啊有啊,哈哈哈,我就說好吃了嘛,呐,全部都給你!”
初韻霎時哈哈大笑,一邊更是歡喜不已的將煎餃全部拿了出來。
見此,裏頭的三人這才緩緩鬆了口氣,事到如今,能少牽扯一個人,便還是少牽扯一個人的好。
便見柳千千略微無奈的坐回了原位,這才接著道:“先回去吧,至少我們找到了名單,倒也不是一無所獲。”
卻是一旁的皇甫月澤嚴肅不已著道:“光有這個名單還不夠,我們有了這名單,隻能確定他們在國內的同謀們是誰,但名單上的人太多了,如果隻是拿著名單回去,不一定就能順利的處理了他們。”
聽及此,柳千千不由輕輕挑了挑眉,“你這麼說,莫不是已經有了什麼辦法?”
皇甫月澤輕輕點頭,“恩,我們需要柒水族裏頭的人來承認自己的罪行!”
話落,卻是一旁的安暖疑惑不解了,“他們怎可能承認?那般陰險狡詐之人,估計還巴不得與此脫離了關係呢!”
聽及此,柳千千不由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這才緩緩著道:“他們傷害了那麼多的女子,注定是不能善終的,特別是那個沐絕,現兒我們有了這份名單以及姑娘們的證詞,定然已經能抓他了,但他武功高強,性子高傲,別說抓不抓的到,便是抓到了,也不一定會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