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之的眸裏霎時閃過一絲慌亂,上前便拉住了他的雙手,爾後焦急不已著道:“可是殿下,我們才是一家人啊!我的家事,不就是你……”
“亦之,你該明白,我們之間向來清清白白,那日之事我一直都在暗暗調查,待哪日查清了,若當真是我做了對不起你之事,那我定會補償。”
皇甫月澤冷冷而道,開口便打斷了她的話語,瞧著她目光炯炯的模樣,不由輕輕推開了她的雙手道:“但若隻是個誤會,你也清楚接下來該如何做。”
聽及此,花亦之不由苦澀地瞧了眼自己的雙手,“你一直不肯承認,不過是因為你不愛我罷了。”
說著,她長長一歎,轉身便回到了屋中,獨留原地的皇甫月澤暗暗感歎。
終究還是他做下的一堆錯事,拖至今日還沒處理,也全怪他優柔寡斷。
可是,他便也是當真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啊……
於是便抬步離開了那兒,一時間,將軍府內霎時便安靜了下來。
許是瞧見皇甫月澤都走了,裝模作樣了一會兒後,花亦之便也悄然地退了下去。
隻是她卻並未回到太子府中,而是小心翼翼的趕去了皇宮附近,爾後也不知道同門口的守衛說了句什麼,那守衛便急急忙忙小跑了進去。
見此,她這才悄然的退了下去。
是夜,將軍府內燭光閃爍,而柳千千的屋子之內卻是圍了好些個人,嘰嘰喳喳好不熱鬧的模樣。
便見柳千千一臉淡然的坐在桌邊,而她的對麵,則是鳳九天與靈巧二人,且兩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感謝之意,似乎是在道謝著什麼。
而隔壁的第三間屋子裏,花語芝額頭之處布滿了細汗,也不知道在做著什麼惡夢,竟是讓她連連搖頭。
她猛然睜眼,忽兒大喊一聲,“晨哥哥!”
卻見眼前一片烏黑,她氣喘籲籲的坐起身子,心下一片迷茫,怎麼回事?
她還活著?
她明明記得自己落水了啊!
而且還是花亦之推的她!
為什麼又是花亦之?
她已經搶走了她晨哥哥,為什麼還想要了她的命?
忽兒想到什麼,她連忙拿出雙手,隱隱約約的瞧清手上的玉佩之後,才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
還好,玉佩還在。
垂眸之時,她的眼角忽兒急出一滴淚水。
經曆過真正的生死一線之後,她才猛然發覺,原來,生命這般脆弱。
她當真要這麼繼續下去嗎?
不,她要揭穿花亦之醜陋的一麵!
而手上的半枚玉佩,也是時候,該物歸原主了。
思及此,她二話不說便下了床,一邊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子,一邊摸黑便開門衝了出去,她現在在哪?
這裏好像不是她的丞相府,眼前一片陌生,她究竟在哪?
忽然,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呀”了一聲,連忙便小跑到了她的身旁,“語芝小姐,您怎的起來啦?您的身子還沒好呢,快快快,躺回去歇歇。”
花語芝心下微微慌亂,不由便道:“這裏是哪?是誰救我上來的?”
“回語芝小姐的話,是千千小姐救的您,您此刻在將軍府,這兒是我家小姐院子裏,我家小姐怕您受不了顛簸,便沒送您回遠在城邊的丞相府,說是等您好了再送您回去。”三月恭恭敬敬的說著,兩隻眼睛更是不停在她身上打著轉。
小姐現兒是越來越難以理解了,時不時就帶一些陌生人回來,今日更是連太子殿下和花亦之都招惹來了,還有那兩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竟還個個都狼狽極了。
正想著,卻是一旁的花語芝慌忙接道:“你說這是千千的院子?那她現兒在哪?我有重要的事,必須跟她說!”
三月微微一怔,這才指了指不遠處亮著的屋子道:“她在屋裏同朋友聊天呢。”
說著,她又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道:“額,應該算是剛認識的朋友吧……”
花語芝輕輕點頭,道了句“謝謝”便快速的往那個方向小跑了過去,爾後二話不說便將門推了進去,“千千,有一個忙,隻有你能幫我了!”
屋內的三人霎時一愣,瞧見是她,柳千千忽兒便站起了身,“語芝,你醒啦?”
花語芝略帶尷尬的點了點頭,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一旁的靈巧與鳳九天,而二人見此,便也隨意客套了幾句就退下了。
見她們離開,花語芝這才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爾後一臉凝重著道:“千千,你還記得我今日想同你說話的事嗎?”
柳千千略微疑惑的點了點頭,卻是一臉懵圈的看了看門的方向,似乎不太清楚她為何要關門,但瞧著她一臉凝重的模樣,便也沒有多問,而是細細聽了起來。
花語芝眉頭緊皺,左右看了又看之後,才緩緩地坐到了她的對麵,“是亦之推我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