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千莞爾,“對啊,而且你不是也在找血玉嗎?待找到了血玉,替挽歌解了毒,你便也能拿著血玉做你的事情了,不過聽說你找血玉的根本目的是為了找你母後啊?什麼時候有空,同我說說她唄,若是可以,我倒是會幫上一幫。”
皇甫月澤麵色微涼,倒也沒有怎的難受,隻是眸光有些悲涼,卻還是洋裝無所謂著道:“這倒是可以有,沒想到你這般調皮,竟是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害我瞎操心了這麼久。”
忽兒想到什麼,他便又道:“說起來,你明明說過自己不喜歡帝皇,又為什麼一定要我當上皇帝呢?”
“因為這是我的使命啊,也算是欠別人的吧,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理解就好了……”
話落之時,馬車裏的氣氛忽兒又變的尷尬了些許,兩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許久之後,皇宮之內。
雖是半夜三更,但宮內卻仍舊圍了一大群的人兒,其中皇甫晨被抓著控製在一旁,而花丞相則是抱著一襲紅裝的花語芝,緩緩跪到了皇上的寢宮之外,同時將花語芝輕輕放在跟前,臉上滿滿的憔悴與淚水。
嘴上更是不停的喃喃著,“皇上啊,給老臣討個公道啊……”
時兒他又抱著花語芝痛哭不已,愣是誰都看的出來,他對花語芝是真真寵愛到了極點。
周邊的陰沉沉地,氣憤尷尬之中,又帶著絲絲悲痛之氣,柳千千與皇甫月澤隻是靜靜的站在人群之後,像是在等待清晨的到來。
許是夜風太大,約莫站了一會兒後,皇甫月澤忽兒輕輕脫下了外衣,爾後緩緩披到了柳千千的肩上。
柳千千微微一怔,倒也沒有拒絕,隻是心中苦澀依舊,絲絲心酸,絲絲自責。
許久之後,她才輕聲著道:“看來皇上已然睡了,咱們還是明日再來吧,對了,花亦之找到了嗎?”
“四周都沒瞧見,多半是回府了吧?我已讓人去押她過來了,明日定然要將她休了,至於他……”
說著,他又緩緩地望向了皇甫晨的方向,這才一臉陰沉著道:“在他綁架你的那一刻起,我隻想將他碎屍萬段了。”
聽及此,柳千千不由略帶尷尬的低下了頭,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說她比他的皇弟還要重要的意思嗎?
莫名的,她的心裏卻是暖洋洋的。
突然,一個人影快速閃到了她的身旁,她麵色一僵,還未反應過來,那個人影便快速的跪了下去!
待瞧清他的臉時,柳千千差點沒一巴掌將他給呼死,“尤火!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半夜三更的,還一身黑衣,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冒到我旁邊,很嚇人的知不知道?”
尤火的麵色閃過一絲不安,果不其然,皇甫月澤一見到他,眸光霎時便眯了起來,“何事?”
尤火心驚,不由尷尬的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回稟殿下,側妃娘娘並未回府,丞相府內與成王府內均是找不到她的身影!”
“你這意思,莫不是在說她失蹤了?”柳千千驚愕不已的說著,話裏充滿了不信。
卻見尤火輕輕點頭,“是的,至方才她突然被一個丫鬟叫出去時起,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守在門口的人說,她同那位丫鬟上了一輛馬車,當時大夥都以為她是要回去,便也沒人細想,不想竟是突然沒了人影。”
皇甫月澤蹙了蹙眉,“難不成,她是瞧見事情敗露,所以逃走了?”
“她不像是會逃的人吧?”柳千千略帶疑惑的說著,心裏更是充滿了疑問。
一旁的尤火低首不語,卻是皇甫月澤又冷冷著道:“那可不一定,方才一時忍不住,衝她說了那麼幾句狠話,她便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惡行已經完全暴露了,再加上你的突然出現,將皇甫晨逼上了絕路,她便是逃了也不難理解。”
說著,他蹙了蹙眉,語氣忽兒又更加陰沉了些許,“傳令下去,務必在天亮之前將她抓回!做了那麼多的惡事,豈能容她說跑就跑!”
尤火低首,“是!”
話落之時,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卻是花亦之消失的消息不到一會兒便傳進了大多人的耳朵裏,一時間,本就在竊竊私語的眾大臣,霎時便議論的更加大聲了些。
皇宮之內,寢宮之外,無數聲音此起彼伏,哭聲,議論聲,更是久久也未停下。
於是天還沒亮皇上便被吵醒了,且醒來之時,一臉的怒氣衝衝!
待瞧見被抓著的皇甫晨與跪著的花丞相時,霎時便清醒了一大半,剛一出寢宮便驚愕著道:“眾卿家這般早便聚集在這,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一見到他,眾人霎時便全數的跪了下去,“參見皇上!”
“兒臣見過父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