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三月殺您,那還不如死透透的。”
她的字跡極其扭捏,又醜又難看,還錯字一大堆。
可當柳千千仔細的看下去時,還是給狠狠地感動了一番。
“不知道小姐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不,那時的三月不僅窮還老是被欺負,您便突然冒出救了三月,還讓三月一直留在您身邊,將三月當親妹妹一般照顧,雖然有時候三月也會惹您生氣,但您從來不會氣三月太久。”
“三月愛哭,膽子也小,從來都沒有為您做過什麼大事,也沒有真正感謝過您,現兒多半沒了機會,小姐,謝謝您,但是對不起,三月好像不能再繼續陪您走下去了。”
“三月要去找壞白衣了,放心吧,三月帶了刀,這次三月一定不會連累您的,而且沒準還能給您報仇,等您醒的時候,請不要生氣,也不要來找三月,就這些了。”
瞧著這些字句,柳千千無奈的歎了口氣後,終是慌忙便衝了出去。
好在三月並沒有走遠,待她衝到大門口時,也隻是剛好出門不久。
瞧著她顫顫巍巍的背影,柳千千麵露無奈,終是快步的衝到了她的身前,“我說三月,你從哪學來的寫字,那些字寫的也太醜了,還那麼感人,差點把我感動哭了。”
三月的肩膀一抖一抖的,隻淚流滿麵地接著道:“是吧?我自己也覺得好感動,方才已經哭了好一會兒了。”
忽兒想到什麼,她慌忙便轉過了頭,“小姐?您怎會出現在這?您不是已經……”
柳千千的眸裏閃過絲絲無奈,“就你下的那點藥,別說我沒吃,便是真吃了也暈不久啊?說說吧,怎麼回事?”
聽及此,三月卻是忽兒就大哭了起來,“嗚嗚嗚,小姐,三月就快死透透的了,您以後一定不要忘了三月啊。”
一邊哭著,她又淚流滿麵著道:“今兒一早,三月聽說您將挽歌給拒了,害怕您會因此被罰,便是又慌又急,原想著去打聽些消息回來,不想剛一出門,就被人抓了去。”
柳千千微微蹙眉,“是白衣抓的你嗎?”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就是她,還有一個叫無傷的,他們倆超級凶的,不僅將三月綁起來,來逼著三月喝他們的毒藥,嗚嗚嗚,聽說那毒一開始沒反應,過個兩三日就會死透透的了。”
說著,她又一臉慌張著道:“他們還給了三月毒藥,讓三月將您給毒死,等您死了,他們就會給三月解藥,但是給您下毒,那還不如死透透的……”
聽到這裏,柳千千便也稍稍明白了些許,看來這個白衣終究還是開始行動了,以為她也像花亦之那般好對付嗎?
竟然還敢給她身邊的人下毒,膽夠大啊!
既然那麼想玩,那便陪她玩玩好了。
正好這幾日心情差,既然這兩個定時炸彈送上門來了,若是不拆了,豈不是等著它爆炸?
想著,她伸手便搭上了三月的肩膀,“放心,不會有事的,我這可是有能解百毒的寶貝,不怕。”
三月呆萌的眨了眨眼,“真的不會有事嗎?”
她輕輕點頭,“他們說在哪等你了嗎?待會你便先回府上,然後讓人悄悄去找太子殿下過來,將事情跟他說了之後,他會讓人來給你解毒的。”
頓了頓,她又一臉嚴肅著道:“不過白衣雖然沒什麼功夫,但無傷可不太好對付,所以你一回去,便讓安逸帶人過來幫忙,若是殿下問你我去了哪,你便告訴他,不要讓他擔心,懂了吧?”
三月呆呆的點了點頭,這才一五一十的將白衣他們所說的都告訴了她。
就在她們暗暗算計之時,另一邊的某間客棧之內。
白衣一臉悠閑的坐在桌邊啃著瓜子,而她對麵的無傷則是麵色凝重的蹙著眉頭,時刻都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瞧著他這樣,白衣不由有些嗤之以鼻地說道:“你把柳千千也想的太聰明了,她沒準壓根就不會知道自己的丫鬟會給自己下毒呢。”
頓了頓,她又道:“再說了,就她那膽小如鼠的貼身丫鬟,從被抓開始到被放了,哪一瞬間不是在哭?停都沒停一下,那麼怕死的她,為了不死,肯定會毒死柳千千然後來拿解藥的,到時咱們便將她也殺了,不會出錯的,放心吧。”
無傷麵色陰沉,卻是仍舊不放心著道:“還是小心為妙,她的敵人不少,但還是活到了現在,不管怎麼說,都是有一定實力的。”
“實力?她的實力就是勾引人唄,當初皇甫月澤那麼厭惡她,結果呢?還不是給她勾引了?挽歌還是她爹抓來的呢,還不是說要娶她,結果被拒婚了鬧的滿城風雨。”
說著,她又十分不屑地接著道:“你還不知道吧?先前我假冒她的時候,一個叫上官的白衣男子還處處給我難堪,十分明顯的護著她,一看就是給她勾引了,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的,一個個都圍著她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