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之時,他又嚴肅不已地接著道:“尤電,尤風,你們二人去查查丞相近年來都做了些什麼破事,無論是貪汙,還是仗勢欺人雲雲,隻要是罪,均將證據挖出,一一記下,今日他血洗將軍府,他日,我便定然血洗了他的丞相之府!”
二者微微低首,“是!”
見此,皇甫月澤又憤怒地接著道:“尤火,你去查查千千的通敵信是誰給她的,尤雷則去無虛城,找到押柳將軍回來的軍隊,切記定要保護好他,還有,他手中的軍符,一定不要落入他人手中,我猜,此次事件,多半就是軍符引起的。”
“是!”
一邊說著,他已快速的走出了府,爾後坐上馬車,馬不停蹄的往皇宮的方向趕了去。
另一邊,柳千千剛一被押入皇宮,扔了一路雞蛋的文紅便興衝衝的拍了拍手,爾後得意洋洋的往自己的馬車旁走了去。
今日竟讓她報了仇,當真是太開心了!
正歡喜著,忽兒一把白扇閃過,霎時間,她麵色一僵,連忙伸手擋住了臉。
“啊,什麼東西……”
“啪”的一聲,白扇合上,扇頭閃出一個鋒利的刀片,劃過她的胳膊便轉了一圈,回到了一旁屋頂的白衣少年手中,
便見他麵色陰沉的搖了搖手中的白扇,爾後輕聲著道:“扔了這麼多雞蛋,隻讓你吃一輩子雞蛋怎會夠?再取你一隻手,做為利息吧!”
冷傲的話語剛一落下,他便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屋簷下的文紅隻覺胳膊忽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苦,垂眸之際,手便脫離了她的身體,緩緩掉落到了地上。
“啊……”
“天啊……”
霎時間,周邊傳來了無數尖叫之聲!
文紅目瞪口呆,瞧了眼地上的手,霎時便嚇的暈了過去。
兩旁的丫鬟慌忙上前,正欲扶她,一群侍衛便急急忙忙的衝了過來,將她拖上囚車便往皇宮的方向運了去。
留在原地的丫鬟們麵麵相覷,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啊!
明明方才她還開開心心的拿著雞蛋砸人,轉眼之間手就沒了,還給拖上了囚車,要不要這麼突然……
疑惑之時,周邊的百姓便也再次交頭接耳了起來,隻是這一次,議論的卻是突然被帶走的文紅。
而另一邊,柳千千已經被以最快的速度押進了皇宮,大殿之內,兩旁的大臣麵色凝重,各有所思。
而大殿之上的皇上則是極其憤怒的模樣,一瞧見她,便冷冷著道:“柳千千,你可知罪?”
柳千千隻平淡的跪在大殿之下,頭發淩亂,麵色蒼白,身上的白衣血跡斑斑,隻一眼便能瞧出,方才的她有多麼狼狽。
卻見她氣質依舊,隻抬眸直視著皇上道:“臣女不知所犯何罪,竟要讓皇上這般大動幹戈的抓來臣女,若是沒猜錯,皇上似乎都沒同諸位大臣商量吧?突然就派出了那麼多的兵馬,將我將府滿門抄之,這般,又是為何?”
皇上的眸裏閃過絲絲冰涼,卻是緩緩接過了花丞相拿上去的信件,細細的看了幾眼之後,霎時又蹙緊了眉頭。
“這封信,確實是從你房裏搜出來的吧?”
柳千千麵色冰涼,卻是轉眸看了眼一旁的挽歌,這才平淡地接著道:“是,但這並非是臣女的,今晨臣女的貼身丫鬟忽然收到了這封信件,但她說,這是挽歌公子讓人拿來的,臣女想問問挽歌,這是何意?”
一旁的挽歌眸光一暗,在瞧見她滿身血跡之時,胸口便有種撕裂般的痛苦。
然而,當他瞧見對麵的皇甫言時,終究還是緩緩地開口道:“今日我一直都未離開過皇宮,風塵也一直跟在我的身側,這信,又怎能說是我給你的呢?”
聽及此,柳千千終是有些苦澀的笑了一笑,“原來當真是你啊,我方才還以為,你也被陷害了呢,你就這麼恨我嗎?這般卑鄙的手段都使的出來?”
挽歌的眸裏閃過絲絲愧疚,一時不由目光閃躲著道:“千千,你做的那些事,我都已然同皇上說了,你便認罪吧,看在柳將軍護國多年的份上,皇上是不會殺你的。”
話落之時,卻是柳千千一臉不屑的望著他道:“認識這麼久了,你便還是不了解我啊,虛有的罪,我為何要認?”
“大膽!你勾結爾夕,證據確鑿,竟然還敢狡辯!挽歌都曾親眼見過你與爾夕國人暗暗相會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皇上憤怒不已,瞪著她便大聲吼道。
見他這般,柳千千也隻是苦澀的望著他道:“即是皇上都這般說了,那臣女還能說些什麼?想來臣女一府幾千口人的性命,也隻是你嘴巴一張一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