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大戰結束,換新皇之後,都會換一個國名,以示戰爭已過,美好開始。
但這般情況,豈不是對先皇極其不尊敬?
可是先皇好像也是改了上一個先皇留下的國名吧……
如此看來,這還是個流傳了多年習慣了。
除非是正常的老皇帝逝世,他的皇子繼位,不然隻要是被搶被奪或經曆了大戰的,都會為了日後的國泰民安而更改國名。
怎麼想怎麼奇葩。
可雖是如此,她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是架空的世界,再多不可能發生事,不都發生了嗎?
正惆悵著,柳將軍又再次張開了口,“這次異變,大概會持續好久好久了,玄林城被奪,爾夕已然打起了無虛城的主意,怕是日後仙夢的國土都會產生變化,而皇甫言的造反,定然也會在青城引發一場惡戰,無論最後是誰當上了帝皇,怕是最後,仙夢之名都會被改了。”
說著,他又凝視著她的雙眸道:“所以千兒,為父希望你能在逃出這兒後,幫助太子殿下奪回青城,就算日後仙夢之名被改,為父也希望,是由你或太子殿下來改,一定要守住這個國家的每一個城池,好嗎?”
柳千千麵色一僵,腦海裏忽兒湧出那些聽到的可怕預言。
她會變成仙夢毀滅的存在?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仙夢已然沒了,真正的新皇還在等待著上位,百姓們也在等待著新國家的到來。
如果預言是真的,而柳將軍說的也是真的。
那麼毀滅仙夢,指的應該就不是毀了國土上的每一個城池,而是仙夢這個國名……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她也就可能不是不祥的了?想著,她不由有些激動著道:“所以父親的意思是,日後這個國家很有可能就不叫仙夢了?”
柳將軍輕輕點頭,爾後又對著她的耳旁極其小聲地說了幾句什麼。
她麵色驚愕,那一瞬間,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因為聲音極小,所以隻有她一個人聽的見,同時也隻有她一個人知道軍符被藏到了哪兒。
周邊仍舊又吵又鬧,無論是哭聲,求饒聲,還是周邊百姓們議論紛紛的聲音,都被他們無視了去,直到兩人細細淺談了許久,百姓們的中間處,才讓出了一條路,爾後是皇甫言,一臉嚴肅地走到了他們跟前的高台之上。
他們所跪著的法場,離地麵大概有一個台階那麼高,而皇甫言他們所呆著的,就是上次處理柒水族人時,他們所坐著的高台。
離地麵約莫一米高,四五個台階上去,上麵的小亭子裏仍舊擺著好些坐椅,而皇甫言所坐的位置,便是昔日皇上所坐的位置。
便見他剛一坐下,周邊的大臣們便一一向他行起了禮,就如他是真正的皇上般。
隻是瞧見他的時候,柳將軍的神色有些陰沉的難以形容。
倒是他一臉的毫無所謂,望著台下的柳將軍便道:“柳將軍,你與你的女兒雙雙叛國,人證物證皆確鑿,現判你滿門抄斬,收回軍符!無論你有何話想說,都請交出軍符再說吧。”
柳將軍的眸裏閃過絲絲不屑,“七殿下何時這般派頭了,連皇上的位子都敢坐,誰人不知皇上昨日才剛剛遇害,你就這般急切的想代替他嗎?”
話落之時,周邊的百姓們霎時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無不在說皇甫言的行為有多不對。
見此,卻是花丞相最先起身怒視著他道:“大膽!你怎能對陛下這般說話?敵軍當前,豈有傷心的時間?”
他麵色凝重,隻不屑萬分著道:“陛下?誰承認他是陛下了?是仙夢的百姓們認他為王了,還是皇上下旨封他為帝了?誰人不知,皇上逝世,該接位的是太子殿下,你們卻趕走太子,獨自稱王,甚至妄想奪走軍符,當真是貽笑大方!”
說著,他又毫不畏懼地接著道:“我柳燃一生隻聽從一個皇上的命令,他讓我守著太子殿下,那我自是毫無二話,軍符是屬於當今太子的,怎能給你們這種叛國之賊!”
皇甫言的眸裏閃過絲絲憤怒,但瞧著四周的百姓,便還是強忍著怒火道:“皇兄他殺死了父皇,試圖提前奪位,罪不可赦,朕是得到了眾大臣的賞識,才登上皇位的,而朕既然當上了皇上,便自是該收走叛國賊的軍符,以及弑君的惡人!”
頓了頓,他又極其陰險地望著他們道:“你們幾人,一個勾結敵國,通敵信被查之,一個開城門放敵軍,害我仙夢的城池被奪,另一個更是弑君奪位,罪不可赦!朕身為這仙夢的新帝皇,處罰你們,又有何不對?”
話落之時,周邊皆是安安靜靜,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的看著他,因為此時此刻,他給人的感覺,太陰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