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又目光冰冷著道:“還有你假情假意的演技,也讓人看著就惡心!若是陛下他真能相信你這樣的白蓮花,那麼我將這畫撕了,也算是給你們倆個機會,你費盡心機的接近他,又費盡心機的讓他來看我與那個佩佩的爭吵,不就是希望我能在他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嗎?現在我撕了你的畫,就如一個惡毒的女人一樣,你不是應該高興嗎?這般裝模作樣的哭泣又是為何?”
阿研的眼裏閃過絲絲慌亂,不由又慌忙低下了頭,“奴婢不敢!奴婢從來便未對陛下有過非分之想啊!”
聽著她的話語,柳千千卻是有些不屑的笑了一笑,爾後緩緩地走到了一旁,隻背對著她道:“不敢?那你怎會將自己的影子畫上去,那般溫柔的神情,不就是你自己嗎?”
話落之時,阿研霎時便連連磕起了頭,“千千小姐明斷啊!奴婢從來就沒有那種想法,方才奴婢也隻是不明白千千小姐的做法,所以才會大膽的問了兩句……”
聽著她委屈不已的話語,柳千千倒也沒有怎的同情,隻冷冷地開口道:“你問我為何撕你的畫,那我便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吧,其實你大可將自己畫上去,或者給陛下的旁邊畫個別的女人,最好不要畫我,因為我最討厭有些人打著為我好的名意接近我的男人。”
頓了頓,她又極其不屑的接著道:“一邊說著一些我多好多幸福的話,一邊又表現著自己善良的一麵來引起我男人的注意,現在的白蓮花用的最多的就是這些小手段了,你現在才會,不覺得已然過時了嗎?”
阿研的眸裏閃過絲絲不甘,心下更是憤怒至極,這個柳千千竟能將她的小心思說的這般清楚明白,仿佛將她的偽裝全數撕開,光明正大的放到了皇甫月澤的眼下,讓她又慌又亂。
計劃中的話語已然完全不起作用了,此時此刻,她竟有些亂了分寸。
終究還是小瞧這個柳千千的城府了嗎?
慌亂之時,又聽柳千千若無其事的接著道:“當然了,我也最討厭我的男人打著要讓我開心的話和別的女人朝夕相處,這會讓我認為,是我男人想找女人,又怕被我誤會,所以找了借口,若是陛下真的是這樣的人,那麼你將自己和他配成一對,我又有什麼好難受的?”
話落,一旁的皇甫月澤蹙了蹙眉,不由有些慌了,卻是還未開口,她便又再次語重心長地接著道:“所以要麼你就畫你自己和別的男人,要麼就滾的遠遠的,別拿一些白蓮花們都玩膩了的小手段來跟我玩,那樣我會覺得你很白癡。”
說著,她冷冷一笑,“而且,這還會讓我認為,有些女的打著祝福我的名頭,用她的那點小心機跟我的男人勾勾搭搭,雖然這樣的結果看著是為了我好,但你們日日夜夜的呆在一起時,就不會覺得提到我名字時會咽到嗎?”
阿研的身子猛地一顫,心裏霎時湧出一股冰涼,她的手段明明那般的精明,為何在這個女人的眼裏,卻是這麼的不值一提?
想著,她便又顫巍巍的開口道:“千千小姐息怒,奴婢與陛下真的什麼都沒有,奴婢也沒有日日夜夜的和陛下在一起,這三個月來,最多不超過十次,且每次來奴婢也隻是呆在遠處作畫,更是從未靠近過陛下。”
話落之時,一旁的皇甫月澤便也緩緩地走到了柳千千的身旁,爾後輕輕拉住了她的手,“千千,你先別生氣,此次是我錯了,是我沒有考慮那麼多,你說的對,不過我之前隻是一直想著,你看到後會喜歡的……”
“我很喜歡啊,若是我也去找個男的,讓他來為你和我作畫,然後我天天和他在一起,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感情好,那時希望你看到畫的時候,也能不在意我和那個男人的朝夕相處,而一心去喜歡別的男人畫的畫。”
柳千千雲淡風輕的說著,越想心裏便覺得越發的不舒服。
雖然知道他是好心,也很是喜歡他為她畫的所有,但有個別的女人假惺惺的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若是她沒見過那個阿研一臉心機的模樣還好,明明白白的知道她有心機之後,便實在接受不了她的畫。
大概是太過在意一個人的時候,看到有情敵,怎麼看都是不順眼的吧。
一旁的皇甫月澤細細思考了一會兒後,才歎了口氣道:“你說的對,換成是我,或許也會同你這般生氣的……”
這次依舊是他的錯,他費盡心機的讓自己盡量變的聰明睿智,原以為自己已然夠睿睿了,卻還是犯了這麼小的錯。
雖說初心隻是一幅畫,可細細想來,這已經不是一幅畫的事情了。
想著,他便又一臉嚴肅的看著阿研道:“退下吧,自今日起,朕許你出宮,而出宮之後,再也不可踏入皇宮!”
阿研的麵色猛然一僵,什麼?
這就要趕她出宮了嗎?
她處心積慮的算計了這麼久,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在這時候將她趕出宮去,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