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及此,葉兒便也清楚的知道,他定然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了。
可如果等到挽歌來了,她估計會死的更慘!
想著,她咬了咬牙,終是推開黑梅便往門的方向衝了出去,隻能拚了!
與其留著等死,她還是努力的逃一下試試吧!
不承想,剛一跑到門口,胳膊便給死死的抓了住,“又跑!這麼不老實,看來隻能將你給綁起來了!”
一邊說著,黑梅瞬間便將她的雙手轉到了後背,隻聽骨折一般的聲音傳來,她霎時便疼的大叫了一聲,“啊……”
“住手!”
泠木慌忙大喊了一聲,同時上前將她快速拉到了一旁,與此同時,門外突然衝進來了一個人影,一襲淡藍色的身影剛一進來便急匆匆的開口道:“千千在哪?”
葉兒的麵色一慌,連忙將頭狠狠低下,完蛋了,這下定要被折磨死了!
卻是泠木扶著她便站起了身,“殿下,您來了?”
挽歌不理,隻是靜靜的看著他扶著的那個女人,那一身華麗的衣裳,還有那熟悉的側臉,是千千嗎?
那日她怨恨的眼神還一直刻在他的腦海裏,自從那次他害的她家破人亡時,她便掉下了萬丈的瀑布,再也沒有與他見過。
現在已然過了半年不止,從當初她失蹤的三個月,到傳來她回到皇甫月澤與他成婚,再到後來打了四個多月的仗,他們似乎,已經好久沒有見麵了。
原以為,他隻是不甘心她嫁給了皇甫月澤,可當他再次見到她的時,他才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不甘心。
而是不被他承認的思念!
想著,他霎時便將泠木推到了一旁,爾後緊緊抱住了那個人兒,“千千,終於又見到你了!當初的事,一直讓我內疚萬分,我一直想要在見到你時好好同你道歉,這麼久了,終於又見到你了……”
葉兒的身子猛然一僵,大概是碰到了剛剛被扭傷的手,霎時便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嘶……”
挽歌的神色微微一變,於是慌忙便鬆開了她,“千千,你的手怎麼了?”
葉兒連忙搖了搖腦袋,整個人都有點懵懵的,為什麼挽歌要抱她?還跟她說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
千千姐姐不是說,他巴不得殺了她,折磨死她嗎?
難道這是他在演戲?
想著,她不由有些畏懼的後退了一步,爾後壓低聲音道:“你抓我過來,想,想幹嘛?”
挽歌的臉色微微一變,“千千,你的聲音怎麼這麼沙啞?”
葉兒慌忙閉嘴,完蛋了,她不能多說話,要是再說估計就要被聽出來了!
想著她便揉了揉喉嚨道:“近日感染了些風寒,再加上一路上都在叫,自然就變聲了……”
話音剛落,挽歌霎時便陰沉沉的瞪向了一旁的泠木,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後,才極其嚴肅的望著外頭道:“來人,傳禦醫!”
說完,他拉過葉兒的手便走了出去,“我這就讓人給你收拾幹淨的屋子,然後讓禦醫好好給你瞧瞧!”
她的臉上寫滿了驚訝,驚訝之時,便也有些忘了反抗,連手上的疼都忘了,隻呆呆的給挽歌拉了出去。
天啊,她沒看錯吧?
那個名揚天下的挽歌公子,現在竟然牽著她的手,明顯便是在意極了的模樣……
千千姐姐是不是弄錯什麼了?還是說這個挽歌在玩別的把戲?
驚愕之時,另一邊的長寧宮內。
聽著尤火的解釋,皇甫月澤便也終於明白了一切,卻仍舊沒有多麼放心的模樣,隻憤怒萬分的瞪著尤火道:
“你們幾個當真是越來越能耐了,朕讓你們守著千千,你們竟然讓她挺著一個肚子去邊境!甚至還幫著她騙朕,能耐,太能耐了你們!”
尤火的臉色閃過一抹不安,“陛下,您最是了解娘娘的,她想去的地方,誰能攔的住?若是我等不聽她的命令,她定然會更加生氣,到時候若是做了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擔心的還是陛下呀。”
皇甫月澤的眸光微微一冷,“你的意思是,你們幫著她瞞著朕,還是在為朕考慮了?”
尤火低首,“屬下不敢,不過事情剛一發生屬下便傳書給娘娘了,現在她大概已經偷偷回宮了。”
頓了頓,他又道:“此次綁架走葉兒姑娘的明顯就是打算綁走娘娘的,而且均是有備而來,雖說真正的娘娘在或許不會被抓,但也會因此陷入危險之中,此次陰差陽錯的,倒是讓戴著人皮麵具的葉兒姑娘為娘娘受罪了,至少暗處的娘娘是安全的,且已經盡快趕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