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那時的畫畫,留在他的心裏永遠都像一根刺,一碰就痛,讓他羞愧難當!
他又怎麼可能,再給自己的心裏加一根刺,再一次給她看自己狼狽的模樣呢?
想著,他終是強顏歡笑的扯了扯唇瓣道:“你沒有欠我什麼,我也沒有什麼目的,若是無事,我便送你回去吧。”
“你真傻還是假傻?費盡心機的將我帶到這裏,難道就是為了救我一命,等沒事了又送我回去,而且什麼東西都不要?”
柳千千不敢相信的說著,心中充滿了疑惑以及不明所以,這個暗鳴閣的閣主到底是誰?
為何讓她即覺得陌生,又覺得有那麼一絲熟悉?
可是她明顯就是不認識他的,他又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自己?
疑惑之時,卻見他已經繞過自己走進了船艙,她蹙了蹙眉,終是再次跟了上去,而後伸手再一次碰到了他的麵具,“既然你如此無所謂,便將容貌給我看一眼好了,也好解了我心中的疑惑。”
上官泡泡眸光一暗,二話不說便抓住了她的手腕,“隻有我未來的妻子能看我的臉,你身為仙夢的皇後,當真願意移情別戀?”
柳千千不語,隻是突然之間覺得這話好耳熟,好像當初在哪聽過似的。
卻還是快速的抽回了手,“算了,不看也罷。”
上官泡泡的唇角閃過一抹偷笑,一邊將船艙內的繩子給拿到船頭處,一邊又平淡到走到了船頭邊,這才將那船帆給拉了起來,“回岸邊正好順風,估計一會兒就會到了,你再等等吧。”
話落之時,卻見柳千千竟是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見他說完,更是十分平淡的歎了口氣道:“現在看來,你這人倒也不壞,為什麼就不把臉露出來呢?”
他垂眸,“你不必知道。”
見此,她不由緩緩走到了他的身旁,“當真隻有你未來的妻子能看?可我記得當初暗鳴閣的閣主是不戴麵具的,後來才傳出他戴麵具的傳聞,莫不是你暗鳴閣裏,到處都是你的妻子?”
他的臉上閃過一抹微紅,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的別過了頭,“這個你也不必知道。”
“可我最不喜歡別人騙我了,你這麵具,分明就是擋給我看的吧?”
他蹙了蹙眉,一抹心虛湧上心頭,“你不必……”
話音未落,一隻手便快速的扯下了他的麵具,便見柳千千偷笑的剛一扯下,一隻手便捂住了她的雙眼,將她快速逼退了好幾步,“喂,都拿下來了,幹嘛還擋我眼睛啊?”
一邊說著,她又十分急切的拍了拍他的大手!
該死了,要不是受了傷,又沒了內力,她現在肯定能將他的手給打開!
他眸光驚慌,隻快速的伸手打向了她的脖頸,隻見她身子一軟,便昏了過去!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摟住,這才有些心虛的拿過了她手上的麵具,將它輕輕戴回臉上之後,又將懷裏的人兒輕手輕腳的抱了起來。
“果真還是當初的小夥伴,腹黑起來,每每都能讓人措不及防。”
說著,他又十分惆悵的歎了口氣,這才緩緩地望向了越來越近的岸邊。
她那般擔心皇甫月澤,又與他成了親,便是他當真因為一時衝動而帶走了她,她恢複了之後,也會想方設法的離開的。
他又何必強迫她做一些她不喜歡的事情呢?
船隻靠岸,他終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岸上,而後往玄林城的方向趕了去。
與此同時,玄林城外的挽歌等人也因纏鬥太久而被打的連連敗退,皇甫月澤就像是瘋了一般,領著身後的那群將士一群又一群的衝出城門,直把青龍的大軍,逼退到了甚遠的地方。
雙方死傷越發慘重,大概是覺得自己已然沒了優勢,於是挽歌便也不再糾纏,被逼退數千米後,才終於打算退兵。
一句“撤退”更是讓仙夢的大軍紛紛士氣高漲,衝著慢慢後退的兵馬就是一頓亂砍,而皇甫月澤更是快速的往挽歌的方向擠了去!
“有本事別撤!接著打啊!”
傷害了千千,豈是他們說撤就能讓他們撤的!
別說不能撤退,就是命也要在今日留下了!
然而,麵對他的憤怒,即使挽歌很想上前迎戰,可是眼看著自己的兵馬倒下的越來越多,而對方的大軍卻是源源不斷的從城裏湧出來,他便覺得大事不妙。
看來,皇甫月澤是下血本了!
這般想著,他便也在眾侍衛的掩護下快速的後退了去!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衝在最前的皇甫月澤已然累的氣喘籲籲,隻十分疲憊的半跪到了地上,手中的劍狠狠刺入泥土之中,他蹙眉,眉間滿是汗水與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