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96 章還差最後一步(1 / 2)

溫暖的咖啡廳裏,張薇然握著一杯熱牛奶,從裏麵汲取一絲溫暖。

孫安福的話,讓她覺得冰冷窒息。

他說:“那件事情的主謀不是我,我隻是替人做事罷了。”

“當年,莫朗用我的妻子威脅我,讓我替他去物色人,一切的事情都是讓我去完成的,這個期間,我的身心也備受煎熬。”

“那個男人是個出來務工的環衛工人,當時我發現他是因為他已經得了肺癌了,治療的費用太高,他不準備治了,我對他提出正要求後,他欣然答應了,我當時覺得這件事情其實是件好事,癌症本來就治不好了,還不如用自己僅剩的命換一些錢,供自己的妻兒後半輩子無憂,難道不好嗎?”

張薇然氣絕,照他這個意思,還覺得自己做了對事,需要嘉獎不成嗎?

她的父親也死於癌症,縱然她的父親曾經對她留下過很大的創傷,縱然她父親是個賭鬼,負債債累累,更是連累至她,她都不想放棄父親活在人世的一分一秒。

其實越是臨近死亡的人,越害怕死亡,因為他父親對她說:“我不想死,我想多活一些時間,讓我再好好看看你,我的孩子。”

一個曾經視她為拖油瓶的父親,在將死之際也想再多些時間陪著她。更何況一個為了家庭而出來務工的男人呢?他肯定想在自己為數不多的日子裏再享受享受妻子和孩子的愛,家庭的溫暖,可偏偏被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男人取了命!

孫安福看到張薇然的眼神越來越淩厲,他一激靈就連忙改口:“但是我之後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我很內疚,每天每天的做噩夢,頭發大把大把的掉,我承受不了了就去找莫朗辭職了,莫朗說我辭職的話必須答應他的要求,所以我原先的身份就作廢了,我必須要重新活過,要不然我這一輩子都會活在自責裏的。”

張薇然聽到這裏,寒意都變成了冷笑,“您會自責?真是看不出來,你如果真的自責,就不會因為換個名字換個身份就不自責了,你自責,現在就不會在這裏活的這麼瀟灑自如,被你害了的人,臨到死都沒看到見到自己的妻兒老小,他的家人這輩子或許都不知道自己的親人到底是怎麼去世的。被你間接害了的人,當時才18歲!他的人生差一點就要因為你的所作所為而在牢裏度過,他背負了全世界的罵名,全是因為你!”

“不是因為我!”孫安福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什麼,突然大聲反駁,“是莫朗讓我這麼做的,他還拿我的妻子威脅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也是受害者!”

“可是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是莫朗威脅您的,這一切都是經過你的手。”

“誰書我沒有證據!我有!”

張薇然控製不住的眼睛一亮,忙追問道:“什麼證據?”

孫安福這才發覺證據落入了張薇然的陷阱之中,連忙改口,“沒有,什麼都沒有,你這人到底想幹什麼,我得回去了,以後都別來找我了。”

他說著就起身急急忙忙地走了,張薇然也不攔他,看著他倉皇而逃的背影,抿嘴笑了。

她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來一支錄音筆,裏麵錄下了孫安福說的全部的話。

就算他不把證據拿出來也沒關係,她就起訴他,到時候看他還會不會拿出證據來。

張薇然心滿意足的收拾自己的東西付了錢從咖啡廳出來,這才發現天已經全黑了,郊區的寒風呼呼的吹著,又是那麼人煙稀少,無端生出一種恐怖感。

張薇然緊了緊自己的衣服,走出去一段路想去攔車,結果等了二十分鍾都不見一輛出租車開過去,天愈發的黑沉沉,她的也更加的恐懼不安,難不成今晚要露宿這裏?

想到這裏,張薇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可不敢露宿這裏……

她餓著肚子打定主意再站二十分鍾,看看有沒有人開車會城裏,讓別人載她一程。

可偏偏天公不作美,她才等了十分鍾都不到了,雨水就滴滴答答地落下來了。

沒到一分鍾就下的大了,張薇然跑都來不及,等跑到那家咖啡廳的時候外衣已經濕透了。

好在咖啡廳開了暖氣,她把外套脫下來放在離暖氣最近的地方,又點了一杯熱牛奶,肚子正餓的咕咕叫,而這裏沒有意外的沒有餐廳,她隻能靠牛奶充饑。

給她端來牛奶的服務員就是下午給她服務過的服務員,是個五十歲左右的阿姨,她和藹可親的問:“你怎麼還沒有回去?”

張薇然有些尷尬的說:“沒有車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你有沒有在城裏的朋友,叫他來接你一下,我們這裏九點以後就關門了,你最好快點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