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海闊。
飛機場就在離海邊不遠的地方。
下了飛機的第一件事,兩人什麼也沒幹,直接進了機場的休息室,把厚重的羽絨服、毛衣,都給脫了。幸好兩人有準備,最裏麵穿的就是夏裝。
兩人帶的東西不多,靳川拎著一點兒也不費力。出了飛機場,兩人直接打的去靳川定好的酒店。
靳川上了車之後,用英語嘰裏呱啦地同司機說了好長一串話,路桑聽得有些懵。他最薄弱的地方就是英語,若是靳川說的慢一點兒,說不定還能聽出來啥意思,可靳川說的非常快,快到跟在這裏土生土長似的。
路桑碰了碰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語:“能不能說慢點,讓我聽聽”。
靳川笑的星光璀璨:“就是問了一下,我們要去的地方,出行方不方便,”若是不方便的話,得買輛車才行。
真假的,問這個,自己會聽不出來?難不成自己的英語越來越差了?轉而想到,自己已經許久未碰英語了。也對,自己現在整天吃喝玩樂,在學校也放了英語……不差才怪了。
“好吧,這些天正好跟你學學英語,”路桑捏了捏靳川的手心。
察覺到他的小動作,靳川會心一笑:“沒那麼要緊,隻要你待在我身邊不亂跑,不會也無所謂,”說的自信滿滿。
路桑輕哼一聲:“不會說出去也太丟人了”。
靳川緊握著他的手,無聲輕笑。
到了目的地,靳川掏出錢包,遞給了司機。來時一看,竟然不是國內的。還是這男人想的周到啊。要知道,來之前,靳川就換好了錢幣,若是往錢包裏一看,就能看到塞到爆滿的紙幣,而且都是最大麵額。
路桑勾著唇,秀眉挑起,眸光輕揚。
靳川見及如此畫麵,得意忘形:“小家夥,不用太崇拜我,也不用想著跟我學習,我做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
路桑錯愕,這男人怎地變得這般自戀了。
“省省吧,我崇拜個鬼,本來就是順了你的意過來旅遊的,你不準備,難道要我把什麼都準備好嗎”?路桑撇嘴,若是自己讓他來旅遊,定然是早就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靳川吃了癟,卻沒有羞惱的意思,樂嗬嗬的跟在路桑身後。他就喜歡小家夥這樣,得理不饒人的蠻橫與隱隱約約地野性。可能自己有點受虐的傾向……
到了海邊的酒店,靳川把東西都拿出來放好了,隨後就拉著小家夥,去五樓的餐廳吃飯。若不是自己在飛機上硬塞給小家夥,他現在估計早就餓的哼唧哼唧了。
到了五樓的豪華餐廳,侍者立馬迎了過來。
照舊,靳川來交流。
待兩人麵對麵坐定,等著上菜時,旁邊傳來了兩道不約而同的打招呼聲。陌生的,男人與女人陽光、軟膩的嗓音。
這是什麼鬼?
路桑輕壓瞧著一位金發碧眼身材火辣的女人撲到了靳川的懷裏,而且還用她那呼之欲出的驕傲,蹭著靳川的胸膛。
靳川則親眼見了一位金發藍眸的陽光男人,攬著小家夥的肩膀,還用他那不幹淨的手撫摸著小家夥的頭發。
突如其來受到衝擊的兩人,反應有點遲鈍。真正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是靳川與路桑同時發出暴怒的喊聲時。
“滾”!靳川冰冷無情的聲音讓人如墜冰窟。手下動作也是蠻橫粗暴,直接將那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推到在地。
“走開”!路桑森冷陰寒的嗓音仿若冰劍。一把打開了陌生男人無緣無故親密的手。路桑本就討厭陌生人的靠近,更加討厭男人的觸碰,毫不意外地惡心至極。
當然,那些男人裏麵,靳川除外。
可摔倒在地的女人,依舊滿眼癡迷;被甩開的男人,兀自迷戀情深。
路桑想起來之前的約定,站起身來,走到靳川身邊,拉起他的手,握在手裏。示威一般,在女人麵前晃了又晃。
而陽光男人見了,卻是欣喜若狂。竟然是同一種屬性,那就太好辦了。他們東方人,哪裏有自己國家的雄壯,哼,床上就知道自己的厲害了,這漂亮小男孩肯定會迷戀自己的身體的。
謎一般的自信。
路桑和靳川兩人估摸著,這應該是一對兄妹。
正如見到的一般,男的喜歡上了路桑,女的喜歡上了靳川。一見鍾情。膚淺。
靳川陰冷的眸光越來越深,毫不遲疑地開口:“Hurry up and roll me out”!(趕緊給我滾)。
這句路桑倒是聽懂了,怎麼辦,依舊非常喜歡他的英語口音,聽多少遍都不覺得膩,就連這句吼人的話,都意外的覺得好聽。
因而,金發碧眼的女人賴在地上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