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什麼,他們連廠子都徹底並入我們公司了……
白雲天不好深入,隻能笑而不言。
不過從某種角度來說,衡所長也沒說錯,兵器工業總公司也的確沒吃虧。
航儀廠用所得分紅,還清了所有欠款,並且以剩下的分紅算入資產總額,入股了中華製造。
對於兵器工業總公司來說,國有資產並未流失,隻是作為投資並入了中華製造。以後每年分紅,還能為總公司創造不菲利益,實際上是用一個虧損企業,換來了一個下蛋的金雞。
對航儀廠職工來說,也沒有受損。
除了情感上的不舍,他們在進入中華製造以後,有了一份安穩的工作,工資遠比以前的高,同時還繼續享有以前國企的各種福利,說來比仍舊留在航儀廠幸福多了。
“衡所長,你們這次過來……”白雲天話說了一半,就停下來,看著衡所長。
衡所長畢竟在領導崗位幹了這麼多年,聞弦歌而知雅意,略一思索就明白他的意圖,毫不猶豫在這個比他年輕二三十歲的年輕人麵前表態道:“來的時候,蘇秘書就提醒我們了,我們就是來配合你們工作的。白總,你就當我們是你手下的兵,有什麼任務,隻管命令,我們一定保質保量完成!”
不知道是有上麵打招呼,還是人窮誌短,衡所長姿態放得很低。
“衡所長過謙了,大家合作完成工作,不存在誰命令誰。”白雲天對他的態度很滿意,嘴上卻客氣地說道。
車隊回到中華製造,白雲天帶他們去了集體宿舍安頓。
廠裏就一棟二層招待所,職工大會已經開過、合並也已完成,調查組自然不用再打地鋪了。仇副總來了以後,所有成員就住進了招待所。
為此,周培等人都隻能做出犧牲,讓出了幾間房,以安頓仇副總一行人。
沒奈何,白雲天隻好讓集體宿舍的青工再擠一擠,騰出了幾間寢室,安排衡所長等人住進去。
“實在是對不起,廠裏的住房很緊張,招待所又住滿了,隻能暫時委屈你們,在這裏忍耐一下了。”白雲天愧疚地說道,“我們正準備建新房,以後條件會寬鬆許多。下次再來,就有酒店客房住了。”
“我覺得挺好!以前我們去基層廠礦,地鋪也打過不少。”衡所長看著上下兩層的鋼架床,欣慰地說道。
跟他來的研究員們,似乎也不覺得這裏條件有多差,麻利地分配好了各自睡的床位。然後就迅速整理起來,將毛巾、水杯、牙膏牙刷等個人用品一一歸置,看著倒是跟衡所長所說相同,都是老出差的人。
“你們剛來,我們已經在招待所準備好了接風宴。大師傅們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這就過去?”包文山去招待所詢問了準備情況,過來邀請道。
衡所長看了看手上的老式梅花手表,果斷道:“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先了解一下情況,白總跟我們說說,現在研究進展到哪一塊、需要我們做些什麼。明白了接下來的工作,我們這頓飯才能吃得安心。”
“可是接風宴……”包文山遲疑道。
“沒事,給我們準備兩個白麵大饅頭就行!無功不受祿。現在我們沒有貢獻,讓我們吃好的,我們也不好意思下嘴。等我們研究出成果了,對得起你們的投資了,你就是準備龍肝鳳膽,我們也敢去吃!”衡所長豪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