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盛嘉鈺看著躺在床上的岑靜安的睡眼,表情一臉的凝重。
說實話,之前岑靜安的樣子真的讓盛嘉鈺有些吃驚,跟之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蘇橙潑她咖啡,她忍了;柳雪差點害她被車撞,她不止忍了還幫了她;琳達綁架她,她忍了;趙飛、趙臣羞辱她,她忍了;王晰害她,她也忍了。
曾經一度盛嘉鈺都為岑靜安的好脾氣感覺不像她,而這次趙飛害了莫竹,卻讓岑靜安整個人來了個大轉變。
其實盛嘉鈺也沒感覺岑靜安這樣有什麼不好,確切的說,現在的這種性格才更像是以前的岑靜安一些。
先前王晰在的時候岑靜安所說的‘不是我像你是你像我才對’是正確的,王晰的抽煙、混酒吧等都是跟著年幼的岑靜安所學的。
在盛嘉鈺年幼的時候尋找岑靜安的時候沒找到並不是真的找不到,而是有人故意從中作梗,這個人就是王晰。
可以這麼說,從盛嘉鈺被救回去王晰知道了岑靜安的存在開始,王晰就一直關注著岑靜安的一舉一動,努力的去學岑靜安的一言一行,當然,這些盛嘉鈺和岑靜安起先都不知道。
岑靜安之所以會知道這件事情還是趙臣說的,隻不過那個時候岑靜安還沒跟王晰見過麵,後來真的見了麵,岑靜安早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到現在也沒想起來。
若是放在那種舊社會,岑靜安妥妥的就是那女王,放在古代,岑靜安就是能帶兵上場殺敵的大將軍,威風的很。
盛嘉鈺對岑靜安先前的隱忍感覺很好奇,雖然心裏也有猜測,但還是想問出準確答案,次日一早岑靜安一睡醒,盛嘉鈺就把自己的疑問問出來了,結果還在刷牙的岑靜安是睡眼惺忪的盯著盛嘉鈺看了幾秒,超級淡定的吐出了三個字。
“不至於。”
“我小時候被人按在地上打,弄得傷口還少麼?這種潑潑咖啡拐拐賣的幼稚行為,我沒看在眼裏。”
盛嘉鈺隻想說兩個字:霸氣!
但盛嘉鈺不知道,在岑靜安的眼裏,盛嘉鈺也很有氣場很霸氣,絲毫不輸給岑靜安,岑靜安算是比較收斂的,盛嘉鈺是霸氣側漏的那種。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莫竹的葬禮岑靜安隻是站在遠處看著,並未過去,她見不得這樣的場麵,隻是莫名的會感覺很動容。
葬禮上來的人很多,先不說莫竹這個人性子溫和,待人很好,交的朋友也很多,就憑莫家那醫學大佬的集合地,就足夠讓那些想要巴結他們的人湊過去了。
先前可能是忘記介紹了,沈家和盛家是合作的房地產,莫家是醫學世家,祖祖輩輩傳下來都是醫生,醫術都很高超,就連莫竹也是擁有醫學院的畢業證書的,但是他卻去開起了飯店。
王晰所在的王家跟盛家的關係其實談不上太大,除了王晰的祖父和盛嘉鈺的祖父是戰友外,王父所開的公司跟著盛安沾些光外,其實根本沒什麼關係。
葬禮結束,盛嘉鈺要回盛家老宅一趟就先走了,岑靜安在人群散去之後才靠近了墓碑,盤腿坐在地上跟莫竹說著一些沒頭沒尾的話,幾乎是想起什麼說什麼。
褚景懷不知是怎麼回事,在岑靜安在莫竹的墓前坐了半天之後匆匆趕了過來,帶著幾瓶酒,三個杯子。
“看來我猜對了,你還真的是沒走。”
岑靜安回過頭看了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水泥地,一副這是自己家的模樣,
“坐。”
褚景懷隻是淡淡的笑著,盤腿坐在了岑靜安的身邊,開瓶倒酒。
褚景懷拿的酒都是紅酒,莫竹自己開飯店,在吃上麵還是挺講究的,岑靜安在褚景懷打開紅酒之後搶了過來,把放在莫竹墓碑前的紅酒杯倒得滿滿的,一點兒再往裏麵倒的餘地都沒留。
“你就這樣慢慢喝吧,盛的我們還得嘀嘀叨叨的給你倒。”岑靜安說完,給自己倒了杯,雖沒滿但也不少,就把紅酒瓶子遞回給了褚景懷,“景懷啊,你這是過來跟莫竹聊天來了?”
“好久不見了,我挺欣賞莫竹的,之前我還想過,說不定能跟莫竹成為好朋友的,結果……”褚景懷笑著搖了搖頭,喝了口紅酒不再繼續。
後續的話是什麼都很清楚。
結果他死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酒倒是喝的很快,褚景懷帶過來的那幾瓶紅酒,買的時候花萬千的,喝的時候幾口就沒了,雖然大部分都是岑靜安喝的。
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蒙蒙細雨,褚景懷喝完就準備離開了,說是公司裏麵還有工作,他就請了一會兒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