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走了,姑娘你怎麼辦?”
“您放心,一會兒會有車來接我的。”
岑靜安目送出租車離開,從兜裏麵掏出了手機,按下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號碼,聽著裏麵響過三聲之後傳來的沙啞嗓音。
“喂。”
“幹爹,幫我個忙吧。”
電話很短,岑靜安不過是說了三句話,一句是‘幹爹,幫我個忙吧’,一句是地址,一句是‘我等你’。
電話掛斷,岑靜安並沒有像電話那頭的人囑咐的那樣在門口等,直接按響了門鈴,很久,才聽到有人應答。
“誰?”
“剛剛有沒有一個男人來過?”
“沒有,你找錯地兒了吧。”
岑靜安拿出手機不停的按著什麼,一邊回著話一邊撬著那鎖,
“我最後問一遍,有沒有一個男人來過。”
“沒有!神經病吧你!”
電話被掛斷,聲音戛然而止,而鐵門也應聲打開,對外的顯示器上麵顯示著綠色的‘OPEN’四個英文字母。
岑靜安呼口氣,把手機揣回兜裏,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這別墅看上去不大,就是地兒有點兒偏,少無人煙的,挖個坑埋個屍都不一定有人能找的到。
岑靜安剛走到門口,一堆保鏢就這麼跑了出來,別墅的大門裏麵走出了三個人,一個是盛祖父,一個是沈柔,另一個則是沈父。
“這不是岑老師嗎,擅闖我們沈家有什麼事兒?沈寒現在應該還在學校的吧?”
“剛剛電話是你接的?”岑靜安懶洋洋的坐在了花池的邊緣,打了個哈欠,睡得不久的確是有點兒睡眠不足,“剛剛真的沒有男人來過這裏?”
“岑老師你這話說的,我還能騙你不成?”
“那我在您這別墅門口撿到的那個重傷的死人是怎麼到達這裏的?這荒無人煙的,他還能爬過來不成?”
男人一聽愣了,扭過頭小聲的對著身後的保鏢咒罵,
“不是說讓你們丟遠一點嗎!”
“我們是按照您的吩咐丟到遠處的林子裏的……難不成那人真的是自己爬回來的……?”
岑靜安看著這幾個人嘟囔,心裏有點兒小煩,這嘰嘰喳喳的,就像是睡眠不足剛剛睡著然後旁邊有人在這兒給你弄噪音讓你沒辦法安心睡眠似的。
“吵死了。”岑靜安掏掏耳朵,“看樣子你們是承認了,那我們現在就把這賬一起算好了。”
岑靜安淡淡的掃了沈柔一眼,沈柔因為之前在盛安被岑靜安嚇到了,如今看到岑靜安還有些後怕,一句話也不敢說。
“岑靜安,你別太囂張,不過是盛嘉鈺的女人而已,你來這裏,是來送命的麼?!”沈柔的爸爸指著岑靜安就開始大罵,“女人而已,死了盛嘉鈺也不會怎樣!”
“哦~原來如此。”岑靜安笑出聲,“我岑靜安可不是靠著‘盛嘉鈺的女人’這個身份活到現在的。”
岑靜安的頭歪了歪,抬起手腕看看表,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直接站到花池的邊緣往大門的地方探著頭看。
沒幾秒,五輛路虎攬勝就撞破了鐵門直接衝了進來,保鏢們紛紛多開,為首的那輛車直接停在了岑靜安的麵前。
岑靜安笑眯眯的站在花池台子上,彎下腰敲了敲車窗玻璃,前麵的兩個駕駛座的人走了下來,後麵的四輛車裏麵也都各自都下來了五個人,站在各自的車旁。
岑靜安從花池台子上一躍而下,跳到為首車的車後門那邊,裝模做樣的開了車門,彎下腰,
“恭迎皇上。”
“來者何人。”
“您幹閨女。”
“平身。”
一個看上去中年的男人從車裏麵走了出來,身上穿著那一身黑,臉上配著黑墨鏡,實打實的黑道裝扮。
隻見中年男子抬起右手將墨鏡摘了下來,冷著張臉盯著岑靜安上下打量了一番,岑靜安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用目光挑釁他。
中年男人圍著岑靜安轉了個圈,慢慢的抬起手對著岑靜安伸了過去,這一場景讓一旁的沈柔、盛祖父和沈柔的父親早就看呆了。
不知道是哪個保鏢大喊了一聲‘他是雷老大’驚擾了這一片的寧靜,雷虎的手還沒碰上岑靜安的頭,就被這一聲嚇了一下。
“嘖,你這犢子喊什麼喊。”雷虎不滿的抱怨了一下,對著岑靜安伸出了雙臂,臉上笑容突然綻開,“哎喲我的乖寶貝兒喲!可想死幹爹了!”